说着,邹应龙手一拂,手指就轻轻地拂上了寒烟那尖尖的下巴,如拈起一杯醇酒:“你就是寒烟吧,果然名不虚传!”
寒烟早就受了家里人的嘱咐,眼前这人不能得罪,所以她既不能张口骂,更不能抬手打。但是她心中止不住地厌恶,实在没有心情接受他的抚弄,于是她脸一转,轻轻地将邹应龙的手甩开。
邹应龙大笑:“真是一朵带刺的玫瑰,我喜欢!”
此时,霍寒山心中充满了恨意。祖父的仇还没报,妹妹又被人玩弄,偏偏他还毫无办法,若不是忌惮于邹应龙,他可能已经爆炸了。
离得稍远的黄勇淇也很无奈。他一个响当当的龙组铁卫,原本可以在各种特殊的战场上为国效力,谁知却被分配了这么一个憋屈的任务,保护一个他恨不能亲手废了的二世祖。老天无眼啊!
“来、来、来,小霍、老黄,你们也都坐下,陪我喝一杯!”说着,邹应龙拿过酒瓶,亲自给寒烟倒上,然后又装模作样的要给霍寒山和黄勇淇倒上。
霍寒山哪能要他给倒酒,急忙将酒瓶接过来,先给邹应龙倒上,又给黄勇淇倒,最好才轮到自己。
郝仁在楼上,把这一切看得真真切切。他心中冷笑:“看你小子一会儿还能笑得出来?”
过不多久,侍者开始上菜。郝仁一看,跟自己眼前的菜式差不多。他微微一笑,看来今天最好的食材自己最先尝到。
“邹少,你来尝尝,这来自新西兰的小牛肉是不是正宗的!”霍寒山说着,切了一块牛肉,用叉子叉到邹应龙面前的盘子里。
郝仁看了,不由得哑然失笑。原来人家吃饭是用刀子和叉子的。再看自己面前,当然也有刀子和叉子,不过,还有两双筷子。肯定是霍寒山怕自己不习惯用刀、叉,又准备了筷子,这家伙真是个妙人儿!
下面,邹少龙已经尝了牛肉,却是赞不绝口:“嗯、嗯,不错,绝对是正宗的新西兰小牛肉,而且还是昨天宰杀,今天上午就运过来的。以前,我们都吃意大利小牛肉、美国小牛肉,现在他们都不行了!为啥,环境啊!他们的草场哪有新西兰的草场干净!没有好的草场,怎么能喂得出健康的小牛!喂不出健康的小牛,我们这些人还不得饿死!来,让我们为环保干杯!”
“来、来,邹少,你再尝尝这法国鹅肝!为了进货,我亲自考察了他们的养鹅基地,绝对的环保,与你的环保理念不谋而合。你值得品尝!”霍寒山心中含恨,脸上却风轻云淡,绝对是个做大事的人。
“小霍,你有心了!”邹应龙一口一个“小霍”,其实自己比霍寒山还年轻。而对黄勇淇,他也只是叫一声“老黄”。唯有对寒烟,他是殷勤侍候,倒酒、切肉,无不亲力亲为。以至于楼上的郝仁都嫉妒了。
邹应龙边吃边高谈阔论。终于,他拍了拍小腹:“小霍,我吃好了,你们慢用!”
霍寒山和黄勇淇也立即往下刀、叉,等着邹应龙的吩咐。
“小霍,你给我安排个房间,我要和寒烟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