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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2 / 2)

张俊涛个子中等,一米七五的样子,身条很板正,气质里也颇有涵养,怎么看都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甚至很有亲和力。

他听林绛这么说,便露出一个很温暖的笑:“没想到你和云川还能有联系。”张俊涛拍了拍林绛的肩,“真好,我真羡慕。”

说完便笑着,不慌不慢地离开了。

听见后面门被关上,林绛再也支撑不住,腿立刻软了,扶着墙才没有瘫倒地上,她使劲揉了下刚刚被张俊涛触碰过的肩膀,试图擦掉他的痕迹。

屋子那端,程云川崩溃大哭:“他怎么可以什么事儿都没发生的样子?他怎么可以光天化日就来找我?怎么办,这件事好像压根没影响到他!可是我的私信里,已经有好多人骂我了!”

她抱膝痛哭,很难想象曾经她是一个多么勇敢坦率的姑娘:“怎么办,我们是不是真的斗不过他?”

程云川的话像针扎一样,林绛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打电话给沈宴。

沈宴接听完之后立刻赶过来。

“他怎么会不急呢?不急就不会来见你。真的光明磊落,就全权交给律师就好了。”沈宴给程云川分析。

林绛帮程云川包扎好伤口,也安慰她:“是啊,他现在就是想看我们急,我们不可以中他的计。”

程云川整个人都像丢了魂:“可是我好怕。”

林绛安慰:“你放心,必要时我会站出来发声的。”

沈宴闻言皱了皱眉:“你别慌,咱们一点点来,他想让我们急,咱们也让他急。”

一语惊醒梦中人。

程云川死死咬住嘴唇,眼底慢慢染上坚毅的光。

林绛从程云川那回来就病了。

因为这件事,她已经很多天没有睡个好觉,加上程云川受了这么大的刺激,她又急又怒,沈宴送她回家之后,她就瘫在沙发上,差点起不来。

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爷爷打电话给她,问她要不要回家吃饭。

林伟做了糖醋鱼和红烧肉,爷爷打电话的时候精神头很好,乐呵呵地拿话馋她,说满屋子都是香味儿,闻着就流口水。

电话那头不时传来徐名娟吵吵林伟的声音。

林绛强撑着精神,笑回“和倩倩正吃着呢”,没说两句就赶紧挂了,怕自己的哭腔被察觉。

江为风是在走后第三天的下午回来的。

他风尘仆仆地进卧室时,林绛还睡眼惺忪,问她:“我是做梦,还是真的?”

江为风看她迷迷糊糊的样子,心软得不行,他立刻脱鞋上床,二话不说拥起她。

一吻,可解千愁。

吻到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林绛推开他:“我刚退烧。”

江为风拿唇去碰她的额头试热:“怎么回事儿?”

“反正你离我远点,别传染给你。”林绛又推推他。

江为风只起开了一点点,身子还是箍紧她,笑:“晚了。”

说完,看着林绛懵懵的眼神,低低沉沉地笑了:“我已经烧起来了。”

林绛觉得胸前一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解开了她的衣裳,又一路向下清扫障碍,他不断地吻她,气息游移到哪儿,哪儿就起火。

歌里唱——一吻便颠倒众生,一吻便救一个人。

现在想果真是没有骗人的。

他在外面忙了三天,舟车劳顿过后,却还是有使不完的劲儿,直把林绛折磨得没了骨头架。

唉,这一夜。

林绛第二天睡到十点才醒。

她迷迷糊糊去卫生间,一打开门正看到江为风站在淋浴下,浑身泡沫地洗着头发,困意刹那一扫而光,她关门,又气不过,装模作样却极没气势地凶了他一句:“真把这当自己家了。”

说完后,她又躺回床上,掏出手机看,没一会儿就眉头紧锁。

江为风恰好披着浴巾从卫生间出来,见她发呆,问:“怎么了?”

“程云川她,昨晚把自己被打的照片放出来了。”林绛目光空洞。

江为风忙走过去:“然后呢。”

“这次张俊涛反应很快,今天一早就否认了……”林绛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你看他的发文。”

江为风眉头紧蹙,只见张俊涛微博这样写道:

对于程女士昨晚在社交平台公布的照片,我表示难以置信,在法院出结果之前,我有必要进行一些澄清,以避免我的家人受到伤害。

首先,我确实和程女士为情侣关系,本人妻子已于10年前去世,我与她双方自愿恋爱,绝无其他隐情;其次,照片为伪造,一切法院见;最后,如程女士两次发文,“性侵”和“暴力”均不是事实,我与她相处快四年,如果真如她所言,请问一个常人如何忍受四年?

除却台前的光辉,私下里我也不过是个普通人,为人子为人父,真相大白前,我尽量避免争端,但绝不会让人污蔑。

……

张俊涛的这篇长微博,不可谓滴水不漏,最后甚至配上了几张,他和程云川的亲密合照。

一时之间,微博舆论风向大变,网友们一涌而上,对着程云川极尽辱骂,就连之前为程云川发声的博主也全部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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