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那响疯了而没接过一次的手机,想也不想,拨开N个未接,往下一按,对方的声音立刻转了过来:“楚多多,你镇定一下好吗?这样有用吗?”
她没有理电话里淡定的男人,他可以做如一尊雕塑般稳若高山,纵观天下,但她做不到,她只如地上的小草,风一只就来回的飘荡。
她还是报了一下自己大致的方位与情况。
“我在路上,发现有人躺在地上……嗯,好像有两个人……不……好像三个……嘤嘤……好像还有……”
“你等着,我马上过去。”
楚多多眉头皱了一下,最近她皱眉头的时候是不是太多了,
等?她等的住吗?
打完电话的她,把手机往兜子一放,推门就毫不犹豫的下了车。
平时胆小,那是你没遇到抛弃个人危险的时候,当你于生命而不顾的时候,胆大比天都大。
这次在灯光下她可看清了,有两个人,大人?死了?
她大胆的把手放在这两人的鼻孔下,试了试,真死了。
死了好,此时看到看两个死人,比看到两个活人更安心的啦。
不但不怕,更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她环视了一下周围,拉开车门,开始检查这辆车,她确信就是绑架了儿子的车。
她拿起绳子的手,轻轻的握了一握,徒劳的试试还有没有儿子的体温。
她疑惑了,儿子一个四岁多还不得五岁的小孩,能杀死两个大人?
她下来仔细的在路边察看,想找到一丝的珠丝马迹。
一下子看到了那折断的树枝。
她的内心一亮,好比的无边的大海上找到了那颗北极星一般的欣喜。
她开始顺着那个方向向里摸索。
然后她又看到了同样的痕迹。
暗夜中,那张绝色而苍白的美脸发自内心的开心一笑却抹不到那嘴角边的苦涩。
希望!有希望,她就有信心!
她不顾一切的快速向前跑去,大喊了几声:“秦圆……妈妈来了,你在哪里?”
毫无回声的寂静,没有磨灭希望,却如火一般把她内心点燃。
“不,秦圆,你不能有事……好人一生平安,妈妈离不开你……”
她嘴里念念有词的向前跑起来。
脚下的羁绊却使却大大的影响着她的速度。
天空飘起了雪花,凉凉的和着她脸上的泪水,抚慰着她此时的痛,又如同给她带来凉爽的鼓励与警醒。
她坚决相信儿子就在前方,她能感觉到的,磕磕绊绊连滚带爬的寻去。
雪越下越大,厚积的白雪如灯盏一样把周围照的越来越亮,而所能看到的痕迹也越来越不见了,渺茫如一根针落入大海。
她撩了撩自己额前濡`湿了的头发,咬了咬牙握紧拳头,抗拒着猫头鹰飞过时那尖锐而凄厉的叫声。
周围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东西如一个个张大大嘴的怪兽,把她吞入黑洞里去。
微微的沙沙声让她的心发抖。
儿子此时该有多么的无助,害怕,孤独,一定两眼望穿一般的等待着妈妈。
她的心深深的一痛,血滴了出来一般。
儿子,你如一根针妈妈也要从大海中捞起。
她越向前走,越觉得渺茫,因为大地全被白覆盖了,如同一层厚厚的棉被了。
脚下也越来越滑了。
忽然,前面有点闪亮,给她燃起了一线希望。
她刚想开口喊一声儿子的名字,一群诡异的人影,如一个个的妖魅从洞中出现,她的心猛的一缩,手把自己的嘴狠狠的捂住了。
这群人……谁?。
谁?秦子炎吗?不像啊,秦子炎用得着如此的鬼魅了吗?
可是,他一直没有给她回话。
她现都彻底对他失望了,如果连父子情都不深,与她这么个几亿分之一的女人又能怎样,不过如一个蚂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