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本的历史,偷袭珍珠港的前一天,日本即由由寺内寿一指挥南方军40余万人,分兵数路进攻香港、马来西亚、菲律宾、印度尼西亚和缅甸展开了大规模的进攻。而在之后,也就是南云忠一对珍珠港发动进攻的同一天,日本便开始进攻香港。日军主力在炮兵、空军、海军的配合下,向香港发起了猛烈进攻。空军首先轰炸了香港启德机场和停泊在香港海面的英军舰船,摧毁了香港英军薄弱的空军力量。之后,日军步兵随即向九龙要塞发起攻击。英军瓦利斯准将指挥的大陆旅疏于防范,九龙要塞被日军轻易攻占,英军被迫转守香港岛。两周之后,香港香港总督杨慕琦向日军统帅酒井隆投降。
日军入城后,大肆抢掠,强奸妇女和杀害无辜居民。许多华人的店铺被封门,特别是那些大的铺店,如先施、永安、大新等国货公司、五金行、汽车行等。被查封的公司企业门口多半钉上写有“军搜集部管理”字样的木牌,银行、当铺门口则钉有“金融班管理”的木牌。日军将香港的九十五万担存米,抢走八十万担充作军粮,造成香港严重的粮荒。
除了抢劫财物,半夜里许多喝醉了酒的日本兵还经常四出寻找妇女。妇女们躲藏在各处。不少妇女遭到凌辱,甚至有被几个敌兵**的。在日军举行“入城式”后的那些夜晚,许多妇女吓得在三、四层楼的房顶上乱跑,瓦片被踏得发出破裂的声响。当时有些妇女说,他们不怕炸弹和机关枪,因为碰上了它,干脆死掉就是了。他们最怕的是敌兵的电筒和使人胆寒敲门声。
日本侵略军还滥杀无辜居民,视中国人的生命如草芥。在离跑马地不远的蓝塘道。一户居民全家八口皆被杀害。在皇后大道西,一名老年妇女,因为听不民懂日语想通过岗哨东行。被日军当场开枪打死。在湾,一名青年不小心闯入了所谓军事区域。日本兵上来就是一刺刀,将他杀害。在深水元州街,一名妇女身上背小孩上街买菜,回来时赶上戒严,眼睁睁看着自己信的楼宇,无法走过去。她的长子约八、九岁,想横穿马路迎接妈妈。这名妇女。摇手示意,不让儿子过来。不料母子三人竟都被日军开枪杀害。……
在日本统治期间,香港百业凋零,唯有赌博、吸毒等罪恶的行业得到发展。从最热闹的皇后大道到最偏僻的角落都有赌场。臭名昭著的大赌场有“荣生公司”、“两利公司”等。赌场门口往往是一面日本旗。一条“发财请进”的标语,有人在摇铃,有的还有土娼招待。这就是日军带给香港的“新秩序”。开赌场的多半是与日军相勾结的亡命之徒,有的甚至标出他们过去秘密组织的堂号,如“十八子”、“粤成堂”等。1944年2月。南支派遣军司令田中久一兼任香港总督以后,甚至公开鼓励开赌,抽赌饷充军费,此后赌场林立,更加乌烟瘴气。此外。日军还鼓励吸毒。敌总督部设有贩毒机关---裕祯公司,用飞机从热河运来烟土,并开设售吸所,准许烟民领牌买烟。
可现在,不仅“美国事件”已经暴发了许久,日本也没有开始实际侵略南洋的行动,就连原本应该被派来攻打香港的酒井隆,也只能看着香港垂涎三尺,而不敢稍动。
……
“八嘎,整个广东都在我们手里,为什么却不敢去打香港?”
酒井隆,日本陆军中将,刚刚接替了不久前被撤职的安藤利吉,成为驻广州的第二十三军司令。1928年,酒井隆一手策划和制造了“济南惨案”,并因此晋升为中佐,回国后担任参谋本部作战部中国课课长,成了出名的中国通,1932年晋升大佐、1934年8月调任日本驻天津的支那驻屯军参谋长。在此期间,酒井隆积极参与策划了侵略中国华北的种种阴谋活动。他借天津《国权报》的汉奸社长胡恩溥,另一个汉奸《振报》社长白逾桓被杀一案,伙同关东军驻山海关特务机关长仪峨诚也、日本驻华公使馆副武官高桥坦,乘机扩大事端,打算以日军武力为后盾,在华北攫取更多的权益。而面对日军的层层进逼,国民政府却不想与日方发生冲突,不断妥协退让,最终接受了日方的要求,达成了“何梅协定”。
“何梅协定”表面是由何应钦跟梅津美治郎所签订的,但酒井隆却是主要促成者之一,这一协定迫使国民党取消了在河北及平津的党部,撤出驻河北的东北军、中央军和宪兵第三团,于学忠和张廷谔蒋孝先、丁昌、曾扩情、何一飞等国民党将领被罢免,甚至连国民党内部组织的蓝衣社、复兴社也被名义上取缔。
而据传闻,酒井隆就是“何梅协定”的起草者,而当初签署《何梅协定》的时候,酒井隆负责端茶,没有想到端完茶,就拔出刀架在何应钦的脖子上面,命令何应钦立即签字。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一恩怨,在抗战胜利之后,何应钦一定要报分雪恨,授意中**事法庭将酒井隆处以死刑。
不过在日本战败之前,酒井隆都还活得好好的,不仅活得好,还步步高升。由联队长至少将旅团长,还跟着时任其师团长的土肥原贤二参加了兰封会战。之后又先后担任日本驻张家口特务机关长、日本内阁“兴亚院”驻蒙疆联络部长官、驻蒙军军附等职,晋升中将。大搞经济侵略,把掠夺的资源不断输送回国,如今,更成为了坐镇广东的一方诸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