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肯定要说的,不过你也知道那个丫头的脾气,如果我现在突然就告诉她,肯定又会遭到她一顿毒打。”虽然宫勋觉得谢心染的脑子有的时候很脱线,但是不可否认的,一提到她,他和谢心怜两个人的心情就都变好了。
男人一边说还一边做出很委屈的表情,谢心怜被逗得不行就装模作样的往他肩上打了一下,宫勋也想让姑娘开心就赶紧捂着肩膀装作很痛苦似的哎哟哎哟起来,两个人都笑的东倒西歪。
气氛轻松了,当然也就没想起来那么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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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刘氏最近很不顺心,她哪怕是闲着没事出去走动遛弯,有的时候跟别家妇人聊天都能从对方嘴里听说到已经搬出去的何婉母女几个,那些妇人还不是同她一般拈酸吃醋,反倒也不知是真的聊天还是故意说给谢刘氏听,是一律说她那个二侄女真有出息,已经不止一次听自家汉子说过见谢心染的摊子上每天都有很多客人了,想来赚的银钱也是不少的。
即便不这么说,也都是大同小异,反正就都像是刺一样故意扎进谢刘氏耳朵里头,叫她心里更不平衡。
虽然说谢英君是谢家二老老来得子,她嫁来谢家也没吃过什么苦干过什么重活,可伺候公婆这事儿她为了做出个好媳妇儿的样儿有个好名声,可是一次都不曾怠慢过的。
现在可倒好,自家婆母平白被拿走几十两银子的事儿她还记得,但这在谢刘氏心里也就相当于是谢英君的钱,谢英君的钱就是她的,那她记得又有什么不对呢。
所以她现在心情很不好,连回家的时候都忍不住是一张不怎么开心的脸。
谢英君据说是出去跟几个朋友去镇上赴诗会了,所以谢刘氏回家的时候也没看见人,不过这样也正好,但她心里越想越气不过,总觉得是谢心染占了她们家什么天大的便宜一样。
不过谢刘氏想归想,她也知道自己一个人是不可能对他们家有什么威胁的,所以这事儿还是得去找谢王氏商量商量。
“婆母。”谢刘氏一进大堂屋里,发现谢王氏还坐在炕上没出去扯老婆舌,顿时就换了一副大惊小怪还带着几分怨气的脸。
“——可是气死我了,您知道现在街上那些妇人都说我们什么吗?”
谢王氏本来是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看见儿媳妇进来也把她吓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从炕上坐起来端正了一些,装作无事发生过的样子,“怎么了?他们说什么?”
“哎呀!”谢刘氏一下就坐在炕上,“我今天回来的时候碰见周昊家的和林婶了,就跟她们闲聊了几句,你猜她们说什么?说之前看见咱们家原来那个二丫头啊,现在人家的小日子过的滋滋润润的,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往家里带,就连嫂子也比之前胖了不少了,每天什么事都不干只管躺在家里享福或是出去跟他们说话遛弯儿,那叫一个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