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白听见这话,当下很开心,点点头:“祝你新生。”
倪烟烟朝张钊招招手,说:“走吧!”
“去哪?”张钊跟在倪烟烟身后,同时朝骆白使了个眼色,自信满满的说,“兄弟,我的机会来了!我陪着女神疗伤,然后趁虚而入!”
“趁虚而入还好意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骆白鄙夷地调侃。
张钊倒是无所谓:“感情本来就是跟捡破烂似的,她在你那里受了伤,像破烂一样被遗弃,然后我视若珍宝,把她捡起来。但是,我对她来说也是个垃圾,随手都可以丢弃,喜欢我的女孩,会将我捡起来……说得怎么这么伤感,今天是个好日子!”
“倪烟烟在等你了!”苏苏提醒。
张钊连忙跑过去:“撤了!祝兄弟好运!”
跑过去后,倪烟烟叫的车已经抵达,她坐到副驾驶,张钊坐后排。
倪烟烟说:“张钊,我想去游乐场,玩大摆锤,坐过山车,来点刺激的!”
张钊只觉得后背一阵冷汗,他恐高啊!
但是,为了女神,他舍命陪君子,当下拍拍胸脯,大言不惭地说:“我奉陪到底!”
两人到游乐场之后,过山车队伍排得老长,张钊给倪烟烟买来冰淇淋,给她买可爱的熊猫头箍。
阳光洒在脸上,心上的阴霾好似也散去不少,不开心的事情被短暂地抛之脑后。
真好排到倪烟烟二人,他们并排坐着,工作人员检查好之后,过山车慢慢爬到最高处,悬挂在高空中。
停顿一秒后,过山车突然加速,俯冲向下。
张钊闭着眼睛瑟瑟发抖,跟着身后哀嚎的人怪叫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倪烟烟睁着眼睛,看着山河都在自己脚下,那一瞬间,真的将骆白放下了。
或者说,觉得将骆白放下。
只要想放下,又有什么是放不下的呢?
人的一生是那么漫长,一个人在自己的一生中,算不得什么,失去后总能过去。换一个角度,换一个思想,一切都迎刃而解。
倪烟烟望着一望无际的天空,想着不仅骆白算不得什么,自己在整个世界也就是沧海一粟。
只是之前她站在一段感情的障碍面前,所以,哪怕只是一个小土丘,都能让她觉得是珠穆朗玛峰,遮住了她全部是视线,阻隔她全部的希望。
玩玩过山车,倪烟烟又去玩大摆锤,整个人被甩的七荤八素,周围的人哀嚎声在耳边充斥,但倪烟烟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一个一个的小分子,在空气中翻滚跳跃。
然后在重新组合,好像是个全新的自己。
两分钟后,器械落下,倪烟烟一身轻松地调戏去,看见张钊面色苍白,捂着嘴往边上跑。
工作人员看见了,连忙过去问他,然后熟练的递去一个垃圾袋。
倪烟烟过去看他,递过去一瓶水,毫不留情地嘲笑:“就你这样,还好意思奉陪到底?”
张钊把中午还没有消化的饭菜全部吐出来,惨白着脸说:“我还能玩!”
倪烟烟感动得眼眶都湿润了,但还是慎重地拍拍他的肩膀,说:“惜命啊!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