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着真爱的名义,就可以随意践踏别人的尊严了吗?
哪个女人在新婚夜的时候,知道丈夫睡在别的女人床上,还能真情实感的笑出来?
沈清辞不是圣母,自然也不会这么大度。
即使她和张伟生离婚了,可是那些曾经给予的羞辱和伤害是实实在在存在过的。
崔莺莺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原本以为沈清辞文文弱弱的,看着好欺负。
没想到自己的戏刚拉开序幕,沈清辞就不耐烦看下去了。
“我……”
崔樱樱止住抽抽泣泣的哭诉,泪眼朦胧的望着沈清辞。
“沈清辞,我也不是装可怜,我是真可怜。我从小就是个孤儿,7岁的时候,是伟生哥哥邻居家一对夫妻收养了我。养父养母对我很不错,可没想到天灾人祸,他们在我15岁的时候出了车祸,养父当场去世,养母熬了一个星期也走了。这么多年,是伟生哥哥给了我活下去的希望,资助我考大学,上大学。我实在不能想象如果没有伟生哥哥我该怎么活。
崔樱樱说着说着又哭了,还想试图去抓沈清辞的袖口。
”我求求你,求你能不能和警察说说,把伟生哥哥救出来?警察说他犯的是蓄意伤害,要判两年……”
在听到崔樱樱的身世时,沈清辞是有那么一刻的动容。
这个女孩,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大,甚至还要小一两岁的样子。
按她的说法,活了二十几年,也只过了七八年的幸福日子。
“我同情你的遭遇,但是我不会去救张伟生。那不是救,那是捞。张伟生是咎由自取。”
想到梯子上那一排排锋利的钉子。
只要有几根扎在颈动脉上,从音乐厅到江城第一人民医院的距离,再加上常年堵车的市中心,送到医院也会因失血过多,活下去的机会渺茫。
梯子这么重,给了钉子助力。
能想出这么恶毒的招数的人,是真的怕陆敬尧死不成啊!
想到这里,沈清辞就一阵后怕。
还好,陆敬尧没有因为自己的前夫,这样荒唐的死去。
“你走吧,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沈清辞说完,转身走了。
身后,崔樱樱又嘤嘤的哭起来。
声音越来越远。
沈清辞从始至终,没有回头。
张伟生,该为他犯的错,付出代价。
直到沈清辞走远,陆敬夏才从角落里走出来。
下午的时候,她和顾元泽在景峰装饰对面的商场逛街。
顾元泽公司里突然有事,陆敬夏就让他先走了。
自己就这样逛到了傍晚,走出商场大门就看到了马路对面的沈清辞。
还有,她身后白衣白裙的陌生女孩。
沈清辞和那个女孩好像话不投机。
带着好奇,陆敬夏慢慢走近,悄咪咪的躲在了离她们不远处一棵硕大的天堂鸟盆栽后面。
就这样听完了全部的对话。
“这个张伟生,是不是那天宴会里沈清辞旁边的那个?白裙子的是小三?”
“张伟生坐牢了?”
把所有信息串联到一起,陆敬夏懂了七七八八。
此时,晚娘脸丧丧的崔樱樱在沈清辞这边碰了壁,已经在路边打车了。
等车的时候还在低低的啜泣。
瘦弱的肩膀一抽一抽的。
“喂,你是不是想把张伟生捞出来?”
陆敬夏踩着高跟鞋,一脸倨傲的走到了崔樱樱面前。
崔樱樱看是个陌生的女人。
眼神有点胆怯。
但看陆敬夏张扬自信的神色还有她通身的名牌服饰,没由来的觉得这人或许真的能帮自己。
崔樱樱迟疑着,嘴唇嗫嚅着。
“走,我们找个地方,你把沈清辞和张伟生的事,把你知道的,统统都告诉我。或许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