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眉和宋哑巴知道九公说的不错,小鱼以后注定不会平凡的活,这会儿在九公可控的势力范围内,让他犯犯错吃点苦头受些挫折不是坏事。
躺在床上辗转难眠,陈小鱼起身丛书柜里翻出一张画片,父亲卧床临死前画的,纸片上脸廓眉目画的十分模糊,但有一处清晰,下角简笔燕尾鱼,三笔画成,和相片后面的那条大小半点不差。
自己名字就是这么来的?妈妈、燕尾鱼……烦乱半晌抱被蒙头,啊……。
九公这里也还没睡,等了一会儿,宋哑巴进到屋里,啊啊啊比划着,示意陈小鱼已经睡下了,从陈小鱼十五岁开始,宋哑巴很少再回东别院过夜,平时会留在武馆,这天例外要等到天蒙蒙亮时才会放心回到武馆。
“这小子,平时闷闷沉沉,心里应该能受得住,形意八极练得怎么样?”
啊啊啊,宋哑巴摇手比划,意思没教他形意八极。
“小鱼生了副横练筋骨,九年站桩,才把筋骨打熬定形,气力蓄满泥宫,没想到咱俩擅长的都不适合他,形意八极,怕让他被拳招套式毁了前路。桩步现在更不能让他练,会就埋没他的筋骨之强,我电话找沧北的老怪,让他来帮看看这孩子适合什么路子,再有几天就会到了。”
翌日,吃过早饭,饭桌上九公陈小鱼,谁都没多问一句,和往常不一样的是,陈小鱼没去拳馆,而是让查泰开车赶去医院,买了些水果补品,进到医院只见陈铎一人,躺在床上来回摇头。
“你小子是谨慎过头了,要是和我进到拳馆,能像现在这样?”水果补品放下,调侃两句,也不管陈铎哼哼摇头,陈小鱼和查泰径直走了。
出来医院,车子又奔向东北,出了城区道路破烂坑洼,开了许久,才进了一个小村,村子正中一座寺庙,车子在这停下,里面姆达殡丧还未结束,陈小鱼和查泰进了去,敬香合十一拜,放下一捆泰铢就转身出来,那日抬尸的僧伽捧钱追出来,见人已经上车,留下一路灰尘。
车子转回城区,太阳已上竿头,这一路可苦了查泰,小心提防周围又全神开车,生怕半路出了意外,小鱼还是心软,清迈的泰拳手每年不得死伤几十个,又不是小鱼打死的,为何要平白送出那么多钱。
“回武馆吧,查叔,”陈小鱼心很累,若是昨日就算送去钱,也很难迈过心里那道坎,但现在只觉得很累,手里比划着简笔燕尾鱼,心乱到了拳馆。
把眼前的事解决之后,就去找阿难,别人不告诉的,靠自己的双手打出来,脚踩地上,陈小鱼心中定了主意。
“师兄,找你一早上了,这位是陈铎父亲,这是家父。”张平架拐身后站着两人,气度不凡,还没介绍时,单凭面相陈小鱼就猜了大概。
这一早真如张平所说,一早来到武馆,才知陈小鱼去了医院,跑回医院,才知陈小鱼又先一步走了,转了一圈也没找到陈小鱼,只好回到拳馆守株待兔。
“陈叔叔、张叔叔,张平陈铎全因我受了伤,本打算解决这些事后,登门道歉,今天碰到了,先向您二位说声对不起。”陈小鱼鞠躬顿首,身子弯的很低。
“这两小子遭点挫折不算什么,但我很好奇,你要怎么解决这件事?”张平陈铎被撞住院九公早那晚就表示过歉意,至于陈小鱼道不道歉,张全元不怎么在乎,他关心的是陈小鱼要怎么解决。
“擂台上打败他们,擂台下抓到他们,”陈小鱼说的很简单,张全元和陈远山听后摇摇头。
即便这个时候经营模式还不是很先进,但能称得上巨商的两人,手下报告计划都是详略得当,可陈小鱼说的如此笼统,怎么能让两人重视。
“就算小侄你功夫了得,但拳台攻击规则,戴不戴拳套,打多少回合,拳台摆在那儿,高宽多少?双方压阵各派多少人……。”张全元毕竟是涉足过多次中泰拳赛的人,经验丰富,说的也头头是道。
“之前是上拳台就打了,要这么麻烦?”陈小鱼一听蒙了,拳赛比的是拳脚,拳台高宽、多少回合有什么关系?
张全元与陈远山面面相觑,互相摇头,这是那一记铁山靠把蓬西撞进医院的猴脸少年?是蓬达瓦拳馆,上百人和拳师围打不倒的猴脸少年?是一人敢向整个清迈泰拳馆挑战的猴脸少年?
怎么完全是个小白?难道是没画猴脸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