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鞭子走上前去,原想这老庄的骨头已经被烧的酥了,一碰就应该塌了,却不料这老庄自头部向下的一溜脊椎骨却依然坚硬,一鞭子一愣,接着喜上眉梢。
一边儿吩咐众人去取来挖坑的工具,在水库边儿上挖一个坑,一边来到了水库下面的河流里,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浸到水里,包裹住自己的右手,接着来到了骨头架旁,伸手朝老庄尾部的骨头抓去。
就听“刺刺拉拉”的蒸汽声传来,一鞭子握住了老庄尾部的骨头,猛的用力一抽,附着在老庄脊椎上的刺骨纷纷掉落,老庄的脊椎骨被 一鞭子抽了出来。
一鞭子一直把这脊椎骨拖出了灰烬,才放了下来,仔细的打量起来,就见这脊椎骨在刚才的拖动中甩干净了盖着的灰烬,露出了乌黑发亮的骨骼。
一鞭子随即把这老庄的脊椎骨盘了起来,足足有一米左右直径的一大盘,一鞭子就任这一大盘脊椎骨在地上散热,自己坐在马车上看着众人忙活。
坑挖好后,一鞭子掏出张黄符嘴里念叨了一声,扔进了坑里,接着吩咐众人把老庄燃烧后的灰烬用铁锨铲进了坑里。
填上了坑,一鞭子便让众人散去了,自己来到脊椎骨的旁边儿,用手试了试温度,觉得差不多了,搬上了马车,朝家里走去。纵木史巴。
说到这儿,爷爷打断道:“干爹,这老庄的脊椎骨,是啥东西啊?”
一鞭子:“等我娃儿康复了,干爹就告诉你这脊椎骨是啥。”
爷爷万般无奈,虽说自己心里好奇心强烈,但自己也知道一鞭子的脾气,任自己再怎么纠缠,也不会说的,当下也只得作罢。
时间悠悠而过,八天后,爷爷在一鞭子的查看下,终于确认了康复了,身体内的寒毒,妖毒已经祛除干净,此后的几天,只要安心调养就好了。
爷爷其实早就在炕上躺的心烦气躁了,此时得到一鞭子的应允,迫不及待的下地溜达起来,出了门,爷爷想了想,觉得自己现在这个体力,不太适合陪小牛倌去放牛,便朝自己在一鞭子村里刚结交的小伙伴,屠夫家的,跟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喜子家走去。
到了地,屠夫不知道去哪儿收猪去了,喜子好像惹祸了,正被她娘训斥呢,爷爷的到来可算解了他的围。
爷爷跟喜子娘打过招呼后,便被喜子拽着出了屋,出门后,喜子神神秘秘的在爷爷耳边儿说道:“我爷逮了知了蝉登登山一种蝗虫,体型偏大,还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个蜂窝,里面都是蜂蛹,咱俩去找我爷去。”
说道这些东西,爷爷的口水也快流了下来,这知了登登山,油炸或烤出来,吃紧嘴里那叫一个香,蜂蛹就更不用说了,稍微过油一炸,外焦里内,想着都流口水。
当下没有犹豫,跟着喜子就朝他爷爷家走去,说道喜子的爷爷,村里的头号人物,年轻的时候是跑马帮的,出生入死,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带着不少钱财,媳妇,回到村里,在村里扎下根来。
本来喜子的爷爷刚回来的时候,大家伙儿还有些怕,怕这跑马帮的人物回到村里会欺负人,观察了两三个月后,却发现这喜子的爷爷不但不欺负人,谁家要有个难处,都不用叫,自己就去帮忙去了。
大家伙这才知道喜子爷爷的秉性,一来二往的也就慢慢跟他熟络起来,而让喜子爷爷出名的,是他随身携带的一根旱烟袋,这烟袋杆,烟袋锅倒是除了做工精细点儿,跟普通的没啥区别。
但这翠绿色的烟袋嘴,就不同了,烟袋嘴的中段,两旁刻着两条活灵活现的小鱼,一个是凹刻,一个是凸刻,一旦喜子的爷爷点上烟袋,抽的时候,这两条小鱼就像是活过来一般抖动个不停。
大家伙一开始都以为这小鱼是能活动的,随着空气的吸动,才会抖动,可就连村里眼光最毒的人都没看出来这刻着的小鱼跟平常雕刻有什么不同后,村里的人才知道这是个宝贝。
喜子的爷爷平时也是烟袋不离身,就算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要把烟袋放在被窝里才能安心睡去。
爷爷跟着喜子到了他爷爷家里,正赶上喜子的爷爷在抠蜂蛹,爷爷一看,这蜂窝足足有面盆大小,上面的洞,大部分都被遮住了。
喜子的爷爷一看自己的孙子领着小伙伴来了,呵呵一乐,转身取来一碟炸知了,一碟烤登登山,让俩小家伙洗过了手,吃起来。
自己又抠起蜂蛹来,抠了一会儿,差不多够半碗了,喜子的爷爷便让喜子在炉灶里填了把火,往锅里倒油,准备给俩小家伙油炸蜂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