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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一守着菩提根过了三年多,又揣着它一路走来,几曾见过这根条自己会动的?</p>
他忙将怀中的菩提根取出来,举到面前仔细查看,哪里晓得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这菩提根和原先相比有什么异样。搔了搔头皮,心想莫非是错觉?</p>
修道之人心魔难免,这感觉的事原是说不大准的,既然一时拿不准,金一也就不管,只留了个心眼,将菩提根握在手里,继续与二人前行。</p>
越向前走,何田田所现的异样植株便越多,其异变处更是花样迭出,千奇百怪,用何田田的话来说,那就是她这一辈子所见的变异植株,也没有这半晌所见的多。</p>
一面行间也将前日所生的事情向两人解说,李大白一听就叫了起来:“前日我在长安城里写字,忽然间桌子一阵摇晃,害的我写了个歪笔,还道是地动,原来是你这里弄的古怪!金兄弟,依你这般说,那慧可和尚竟是和炼妖壶一起同归于尽了?”</p>
金一叹道:“李先生,.你是没见过那日的情景,那是方圆几十里内所有生灵的一场浩劫,慧可和尚身为始作俑者,除非他能包容下炼妖壶中的所有精气,否则断无生理——话说回来,若是他能做到这一点,那这场大祸也就被消弭于无形了。”</p>
两人听了.,都是默默点头,彼此立场虽异,然而慧可这人就是让人生不起什么憎恶之心,却以这种方式骤然辞世,死后尸骨都找不到,难免让人心中怅然。</p>
三人一时无语,脚下经行.处的异样植株也都视而不见了,直到眼前的景象骤然一变,三人才又重新抬起头来,何田田惊咦一声:“竟有如此威烈!”</p>
眼前是一片了无生机的土黄的沙子在阳光下放射着无尽的炽热,满眼看不到半点绿意,与来路上生机盎然的原野相比,反差显得格外刺眼。</p>
李大白勒马站在绿野黄沙之间.的分野上,马前蹄踏着黄沙,后蹄踩着绿草,头扭来扭去地看,口中啧啧连声:“奇景!奇景啊!这就是当日万物生机灭绝之后所残留的遗迹么?当浮一大白啊!”</p>
何田田摇头失笑。也不.去理他。却想起一事。向金一道:“一弟。你不是说带我们来看看你地土地么?为何到这片荒地上来?”</p>
金一扬手一指。嘴角扬起苦笑:便是我地地了。看这地契上。四至写地分明。不就是这里?”</p>
“就是这里?”何田田惊道:“这片地除了黄沙什么都没有。虽说那先天精气终有散尽之时。可看这样子。也不知要多少时日。一弟。你这不是得了一片无用地地么?”</p>
李大白也道:“有土斯有财!只要地里能种庄稼。下了气力下去。总能长出粮食来填饱肚子。这才是土地地意义所在。似这片黄沙。看着是能下酒了。可是半颗粮食不长。要来有什么用?金兄弟。你还约了凉州冯阿三一家到长安来给你种地。难道就让他们种这样地不毛之地?”</p>
金一一拍脑袋。懊恼道:“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若只是他自己地地产荒废。横竖是一身轻。也还不放在心上。可是这片地还寄托着冯阿三一家地未来。这家人可不象他身具神通。只能从地里刨食吃。当初大包大揽把人招来。如今手中只得这一片荒地。要如何向人家交待?</p>
见他愁。何田田反要来安慰。刚要开口。忽然瞥见一件异样之事。指着金一地手惊叫起来:“阿一。你这菩提根怎么了?”</p>
深碧色的菩提根上,出现了一抹异色,从它下面竟生出了白色的根须!</p>
在金一三人的注视之下,那根须以肉眼可辨的度疯狂生长,须臾之间便长出了数十条尺许长的根须,且无一例外地向下延伸,好似是接到了什么命令,都在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进似的。</p>
金一看的目瞪口呆,一颗心怦怦直跳,菩提根自从离开五指山之后,就一直毫无变化,他甚至有种幻觉,这根条会不会已经死了?而今,这菩提根竟然自己生出了根须来,是否意味着这灵根终于找到了适合他生长的地方?</p>
可是……低头看看脚下的黄沙,举目四望,除了视野尽头的一抹绿色,大地上尽是了无生机的漫漫黄沙,难道这地方能适合菩提根这样的异种灵根生长?要知道,之前它所生长的地方,可是被如来佛祖的佛法庇佑的佛境,那里的空气都是带着甜味,泉水都有股**的!</p>
手上的短短根条,仿佛有千斤之重,金一的脑海里,两种截然不同的画面来回交换,一会儿是这菩提根生长的枝繁叶茂,一串串的菩提子挂在枝上,翠绿的颜色浓的好象要滴下来;一会儿却浮现出慧可和尚引爆炼妖壶时的情景,先天精气的无形波浪所及之处,一切生灵都逃不过消亡的下场,夏</p>
野顷刻成了荒漠!</p>
这一种下去,会是什么结果?金一的手微微颤抖着,额头上竟已渗出汗来。</p>
下意识地,他的手在空中转了转,只是转了转,仍旧拿不定主意是该种下去呢,还是该收起来,谨慎从事。可是这一转,却转出了意想不到的效果,那些已经向着地面生长出来的根须,随着这一转,与地面之间便有了些角度,这些根须竟仿佛是有灵识一般,在空中转了个方向,不一会就又指向地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