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诗,早就该嫁人了吧,天剑双眼迷离,紧紧握住剑柄。可能是灵魂曾经居住在那把剑里,握住的时候感到说不出的亲切。真气也把剑当做身体的一部分,自由的流入流出,毫无隔阂。而且真气在里面游走一番后竟然略有增加,天剑在惊讶之余就日夜抱着它。搞得母亲取笑:“以后你就娶了这把剑吧。”
天剑摇摇头,娶亲,好遥远。
时间已到五月,大草原上牧草茂盛,牛马肥硕。
风临关,位于山海关外一百里地,是防范后金的前方哨所。
边关外面的农夫一脸的汗水,看着自己耕作的大块农田,盼望着今年的好收成。后金的大军已经好几年没有来了,今年应该也不会来吧。
一个农夫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怎么隐隐有闷雷声传来。站起身来对着初升的太阳极目远眺。
农夫眯了眯眼,忽然看见草原上黑压压的一片乌云席卷而来,尘土飞扬,马刀闪亮。农夫大叫一声,差点瘫倒在地。而后疯了一般向关门奔去。边疯狂大叫:“鞑子来了。”民间都称后金人为鞑子。
边关内警钟长鸣,士兵纷纷登上城头,看着远处奔来的大队人马倒吸一口凉气。这次来的人也太多了吧,横着就有好几里地的长度,也不知道有几排。远远望去无穷无尽的骑兵铺天盖地而来,在城外二里地处齐刷刷勒住马步,数万人鸦雀无声,只是盯着城池。沉重的压力涌上每个人的心头,天地间只有群马的喷鼻声。
边关守将大惊,忙令关闭城门,燃起告急烽火,所有守城军队上城墙。
来不及赶进城门的不少农夫在关卡外无助的哭喊着,城墙上面的士兵中也有不少是他们的亲人,城墙上下顿时号哭一片。守将无奈,令手下把那些激动的士兵强行带下去,默然看着城下的民众。
有时候,战争就是那么残酷,虽然不忍心却无可奈何。如果现在开门,自己用什么来抵挡那些疯狂冲击的骑兵?一旦城破,那就不是几十条人命的问题,而是全城数万人鸡犬不留。
看着那些士兵期盼的眼神,守将叹了口气,叫他们去找几根长绳,能从城墙上面拉几个是几个吧。
蓦地,后金军队齐齐大喊,提马前冲,暴雨般的箭枝呼啸而来。城墙上面数十个来不及躲藏的士兵瞬间变成了箭垛,城外的百姓尸横遍野。
箭雨、石块、利刃来来往往,杀声震天。
守将微睁双眼,被血红的一片刺了一下。心中默念;“开始了。”
……
数年间闲置的长城烽火燃起滚滚浓烟,直冲天穹。
卫城。
东方孤在城头遥望狼烟,沉吟不语,连夫人到来都没有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