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鸿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楚兄弟应当知道,我沐家虽经商颇杂,然以赌坊生意为主导,然而随着南平府接连三家赌坊营业,我沐家的大兴赌坊已经萧条了不少……”
听着周鸿讲述着大兴赌坊的历史,楚云却是不以为然,心说你大兴赌坊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大兴赌坊的没落虽看似来自于外界势力排挤,但其根本原因还是你们经营不善的缘故!
“这本也没有什么,大家都是吃八方饭的行当,老主人在世的时候,彼此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可自打三年前老主人逝世后,三家赌坊的东家便对沐家多番施压!”
“这三年来,他们不仅买通官府钳制沐家赌坊发展,而且还经常让一些‘千子’到赌坊里闹事,以至于赌坊生意是日落千丈……”
“看来当初贵赌坊,就是将在下当做那三家赌坊派来的千子,才会狠下毒手打得半死啊!”
此前楚云被大兴赌坊的打手殴打,不是因为他真正地出了老千,而是因为他当时耍了一点小聪明,这才被赌坊里地打手们痛打了一顿。
要知道出千的赌技,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会的。如今经由周鸿这么一说,楚云才明白过来,原来当时他是被当成了泄愤羔羊!
“呵呵,之前不知楚兄弟是个此道高手,因此多有得罪还望楚兄弟海涵,周某在这里给你赔罪了!”周宏说着便站起了身,躬身抱拳就要想楚云施礼。
楚云连忙站起身来,虚手微微一拖,继而淡笑道:“周掌柜不必如此,在下并无其他意思,请坐!”
“楚兄弟,其实这经商有商行,做赌坊生意的也就有赌行!”
“赌行?”楚云摸了摸下巴,暗忖这古代的赌博行业还真是发达。
“不错,每年的五月初五这一日,便是我们南平府赌行众人聚会之期,同样也是对南平分摊份额地日子。”
周鸿说到这里,却是蔚然叹了口气:“都是开赌坊,各家分摊份额,以及入库官府的孝敬数额,不问盈亏比例多少,却只以赌局胜负定论……”
话听到这里,楚云总算明白了周鸿所求之事,这是要让他去赌博啊!随即脸色微沉,扭过头去自语道:“周掌柜,你这是要让我再入泥淖不成?”
“楚兄弟,若非万般无奈之下,周某也不愿如此,还请楚兄弟出手相助!”
“十分抱歉,这件事情,在下真的爱莫能助!”
“楚兄弟,请……”
“抱歉,不行!”
一个言辞恳切,一个回应决绝!
一时之间,彼此陷入了尴尬地僵局之中。
周鸿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结果,更没有想到楚云会是如此的坚决。
最后万般无奈之下,他突然跪在地上,态度诚恳道:“楚兄弟,周某在这里恳求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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