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竟敢对夫子无礼!”
“丫头,不得无礼!”
楚云一听初夏称呼黄夫子老头,还说人家耳朵有问题,顿时就是满脸的黑线啊。
“怕什么!他们就知道欺负人!”
“嗬,一个黄毛丫头信口雌黄,狂妄也要懂得适可而止,这年月,人心不古欺世盗名者不知凡几,谁又能确定这首词不是抄袭他人之作?”
柳明将折扇缓缓的合拢,口中则是带着嘲讽的语气诋毁起来。而众人经柳明这番开头,顿时也随之起哄起来。
李彬本就欲要当众羞辱楚云,但是这事情的发展似乎与预期不符。如今柳明率先发难,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柳兄所言不错,说不定这是抄袭而来的词作!”
“二位所言甚是,这等上佳的词作,会是这种只知道脑满肠肥之人所作?简直是个笑话,简直是笑话!”
秦晋宏见众人群情起哄,于是深意一笑,附和道:“此人也是颇有心计啊,这阙词我等众人从未听过,看来找人代笔写了这阙妙词,为的就是在这溪源诗会上博得好名声!”
“哼!身为读书之人,实在是……有辱诗文!”
“……”
原本因黄夫子到来而安静地画舫大厅,此刻却群情起哄热闹了起来。
这些人之所以如此,不乏有着附和之意,但是最主要的还是楚云的额外突出,让他们已经默默地形成了统一战线。
自古文人相轻,无论这首词是不是原创,在大多数文人的心里都会嫉妒不已。
自古高风亮节的文人固然是有,但也不过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多的是一些趋炎附势,恨不得踩低别人抬高自己的伪君子。
楚云正是曾经看惯了这些勾心斗角,所以料想这种低俗的诗会也是无聊至极,故而懒得与这些人争个高下。
随着众人的起哄,一旁的李彬隐隐有心虚之态,因为秦晋宏方才之语戳中了他的软肋。
此前他所吟诵的诗篇,就是找人代笔所写,所以他在诋毁楚云的时候,只说楚云是抄袭了名家诗篇,却极力回避代笔枪手的字眼。
秦晋宏见李彬露出尴尬之色,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得意冷笑。至于秦晋宏心里究竟是作何想法,想必没有人能够猜透。
“楚哥哥,他们……他们太过分了!”徐初夏气得俏脸通红,一双杏眼已经开始泛红,显然她已经处于急哭的边缘。
见丫头如此委屈,楚云顿生三分愠怒:“一场毫无意义的诗会,至于诗篇阙词出自何人之手,这对于在座诸位真的重要吗?”
(嚯嚯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