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尸体距离石碾的位置只有十来米,几步之遥的事,也就是说昨晚我们在这里和那白飘斗的时候,他很有可能已经在这里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在我们之后才死的,如果是那白飘杀的,那我可就罪过了。不过那刘老头说过,那白飘只吸人的生气,那这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现场勘查结束后,尸体就被运走了,只有人群还围在警戒线那里不愿散去。
我对炮仗说:“咱也走吧,等警察那边鉴定结果出来,就知道怎么死的了。”
炮仗显然也在纳闷,怎么这么巧就在那白飘出现的时候死了人,等走出去远了他就凑近我低声问:“哥,你说会不会是……”
我摇摇头:“不好说,说不定是有人谋杀的。”
炮仗这才有些安心,遇到这种事,不免心里毛毛的。你说要是你在这里来回走,不知道旁边的沟里躺着个死尸,这得多后怕。虽然我们俩也是大鬼小鬼都见过的世面人了,但死人这种事还是让我们觉得不安,也难以接受。
就在我们准备回家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人,看到我们先是一愣。我们炮仗不约而同望向他,那人赶紧转过身体,急急忙忙地往回走。
“哥,是不是昨晚那个醉汉?”
“是,就是他,快追。”我们俩赶紧拔腿就追。
那货一听到后面脚步声,也是撒丫子就跑,见他一身横肉,跑起来跟条大狼狗一样。
但毕竟是一身膘子,哪里跑得过我们这俩小年轻,很快就被我们堵在了上次那个茅草屋前。
他一屁股坐到石头上,气喘吁吁地说:“你们俩……追我干啥啊,我又啥都不知道。”
“不知道你跑啥,我们俩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吧。见了恩人谢谢不说一声,拔腿就跑的?”
“是是是,你们可不是我恩人咋地。”他嘻皮笑脸地说,“那不是昨晚死了人,咱们又正好在那里,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我总不能说去找警察说,我昨晚见了鬼,是鬼杀死的吧,警察也不信啊。”
“你叨叨什么,我们还什么都没说呢。”炮仗鄙夷地看着他,估计是觉得他花花肠子多,招人厌。
我狐疑地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昨晚你有遇到什么?”
“不就是遇到你们嘛,哪有什么,没了。”他一脸憨笑着,手却不自然地摸着裤腿。
“你说不说,说不说,我们可找警察去了。”我跟炮仗做出一副要走的样子,其实我们找警察能说什么,说昨晚我们看见鬼,可能是鬼把他害死的,那还不把我们送进神经病院。
但那酒鬼还是怂了,赶紧跳起来拉着我们俩求爷爷告奶奶:“别别,两位小祖宗,我说还不行。也没啥,就是昨晚你们救了我以后,我不是朝南跑嘛,就在死人的地方摔了个大马趴,正好看到沟里的尸体。”
我顿时周遭一凉如坠冰窖:“就是说昨晚我们在那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那人面部抽筋,也是一脸后怕地点点头。
随后我们就放他走了,并保证不会把这事告诉警察,村里人都比较怕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