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奇在和余珊珊洞房花烛夜,可同在一个县的黄龙县,却不是那么气氛美好了。
首先是晚上的七点钟,副省长祝龙在家里被中纪委下来的人员直接带走,紧接着一个小时后,黄龙县县长金平被省纪委人员带走。
虽然事情做得比较隐秘,但由于祝龙的级别到了副部级的高度,所以长白省委省政府是必须要通报的,于是金平被纪委双规的消息,也随之被传了出来。
老实说,祝龙的风评并不怎么好,这位石油工人出身的高官,在年轻时真的叫拼命工作、无私奉献,但升到副省长的官位之后,就开始腐化了,不但自己收受钱财、玩弄女人,而且他的老婆和儿子也同样收受了大量的金钱、金银财宝等等,这个在长白省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
但没想到他却是在这个即将召开党代会和人代会的节骨眼儿上被抓,按理说现在应该是维稳为重啊!
至于金平这个副厅级干部,在副部级高官的光芒照射下,浑然成了一个小小的配角,丝毫没有引起波澜。
唯独有一些人,却是知道了其中,有着果然以及必然的联系。
已经回到了吉春市,准备着应付即将到来的反扑的耿昌,呆了好一阵子,然后下令直接再好好“照顾”一番陈九和一群手下,随即又命令黄龙县公安局,将陈九犯罪团伙的漏网之鱼全部给抓起来,如果抓不到,就他们自己蹲到监狱里凑数。
最后他才连夜坐着汽车,眼巴巴的来到了余家屯,把已经喝得醉醺醺的梁总给叫了起来——嗯。用冷水毛巾盖在脸上,再醉的人都会一个鲤鱼打挺的跳起来。
“我说耿局!你这么干嘛啊?”梁少琨心中一阵怒火,“火烧眉毛还是你家被抢了啊?……咦,你苦笑什么?该苦笑的是我好不好?!”
“我的梁总哟!出大事儿了!大新闻啊!”耿昌苦笑道。
“怎么了?难道是那个谁打来了?”梁少琨的头脑还不够清楚,记不起那个县长的名字。
“不是!”
耿昌把自己听到的消息快速的讲了一遍,“金平一个小时前被抓了!他的靠山副省长祝龙。也在两个小时前被双规了!好家伙!一个副部级啊!一天不到的时间就被奇少搞下来了,牛啊!”
梁少琨此刻也清醒了,闻言也是高兴得很,哈哈一笑道:“那是!我跟你说了奇少厉害,你还不信?怎么样?老哥我未卜先知吧?”
“对!我真是太佩服你了,梁总!”耿昌也是欣慰的笑道,“我是生怕夹在缝中不好做人,没想到奇少的能量这么大啊!”
“你可是小看了奇少,他的能力比你想象的大多了!”梁少琨也吹嘘道。“既然你今天替奇少办了事儿,看来以后奇少的眼里也算有了你这个人了……现在不好说,但等到牛主任成为副总理后,耿局,你的升迁之路可不要太顺畅哦!”
“哈哈!”耿昌笑得脸上都开了花,“这不是梁总你提携吗?放心好了,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小弟决不敢忘本!”
“说起来就让人高兴!”梁总从床上爬了起来。穿上了衣服,“走。咱哥俩儿再去喝一盅,你再给我详细的讲一讲!”
“好嘞!”
此刻已经接近九点,但酒席仍旧未散去,许多人还在喝酒玩耍,那边的厨师已经换了另一批,却是不停的应要求炒菜烹饪。余家屯颇有通宵达旦欢乐聚会的味道。
农村许多人都有些贪小便宜,看到余家人并不只是招待一日三餐,而是摆满了随便吃,所以许多人吃了后又来,或者慢悠悠的边吃边喝。
即使是他们已经拿了余家的烟酒和半片猪肉。大家还是舍不得这么好的饭菜。
梁少琨和耿昌也没有客气,叫了先拿两碟卤菜后,又让厨师炒几个热菜,顺便拿了一瓶五粮液,火热的聊天吃喝起来……
他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