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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菀之凤临[试阅](1 / 2)

 ========呃,这个是女皇天下第二部的开头,大纲么完成,要写也是等到近墨者黑完结某丫才有心力继续,不过现在丢上来给亲们看看,图做消遣~基调和笔触和近墨还是有蛮大区别的……不喜的亲就别点了~嘿嘿=========

第一章苦战身死马将军,自云伏波之子孙

正午时晌,漫无边际的戈壁上,干燥的狂风把矮草吹起一阵阵涌动。k6UK.肃杀的气息越加浓烈,举目望去正是两军对垒,严阵以待。数以十余万计的兵士统统站得笔直,不敢有丝毫懈怠。黑压压的人头被一道宽约百丈的空地隔成两半,左边的人看起来略少些许,队列也短了一截,只是高高扬起的狮旗衬着主将的黑色锁甲,其实上绝对不输人半分。

松明诚用露在防具外的那双鹰眸死死盯着前方,浓眉纠结,他在等,等一个最好的出手时机。坐下乌马似乎能感到主人的猎杀之气,不由得躁动地打着响鼻,不耐烦地跺了跺粗壮的腿脚。

套着皮具的手突然勒紧缰绳,作为一个沙场老将他自然能准确地读出风中传来的信息。高举起右手,身后即可战鼓擂动,鼓声阵阵,几乎把所有将士血液中天生的勇猛和嗜杀激动起来。

在这一刻,每一个人心中的恐惧似乎都消失了。

不知道该说是心有灵犀还是怎样,右方军队也将战旗扬起,大而狂的“沐”高展风中。战鼓更是被疯狂敲击,根本是同一时刻,进攻的手令同时挥出!

先锋步兵直袭而前,骑兵举矛挟阵而奔,千名箭兵殿后弯弓,就算手指已经被勒出道道血痕亦不敢有半分松懈。

“杀啊!”

“冲啊!”

杀吼声足矣震天撼地,刀枪交接的刺耳鸣叫没有停歇过片刻,茫茫大漠上已经掀起了腥风血雨。马声嘶鸣,箭音呼啸。把把白刃仿佛被人不知疲倦地挥舞着,杀一个,倒一个。根根长矛直刺而出,不留半点余地。每个士兵从头上流下的早已分不清是血,还是汗,独独没有泪。

战场上不需要无用地招式。不论你是摸爬滚打。亦不管用何兵器。杀。是唯一地想法。少一个敌兵。自己就多一份存活地希望。

拼地是血。博地是汗。每一个人都是朝不保夕。面对死亡是人都会恐惧。但他们可以怕。却绝不能退!想到家中双亲白发苍苍。思及故里娇妻爱儿。若是他们退了。何者保家。谁人卫国?

活着。活着回家!

乱阵厮杀。兵戎相见。战声竭而鼓再起。随着天色愈见黯淡。消亡地生命越来越多。光秃荒凉地地上早已被数不清地残肢断臂堆满。多少人早就已经面目全非了。但这场炼狱般地杀戮却没有半分停歇地迹象。只要胜负一刻未曾分晓。战争就不会停止。

原本左方地军队人数略少。已经处于下风。但是因为主将松明诚乃是天朝一等一地强将。用兵布阵功夫极其了得。是以长时间缠斗之下。情势竟还能呈现胶着平衡地态势。现在就算双方用尽心机也无法在进一步。只能拼谁撑得久。谁能死地起人。

此时此刻。哪怕是一小股兵力。都会对战场产生莫大地影响。

也不知酣斗许久,广阔戈壁的西北方竟隐约生起淡淡烟尘,老将们不难猜出个中原因:有援兵正在前来!

西北方处三百余里,正是天朝和沐国的另一战场:易水口。究竟来的是哪方帮手,又或者是坐等渔翁之利的伏兵…只有天才能知晓了。

松明诚一转马头,两眼直盯着,顺手举刀劈掉一个企图偷袭的敌兵,温热的血高高喷出淋到盔甲上,顾不得理会,只是嘴里呐呐祈求:“老天爷,来点好消息吧…”

副将富荣也一路劈杀,在切掉几个敌兵脑袋后来到松明诚身旁,脸上有藏不住的喜意,大吼着:“将军,俺们就说赵将军行,这么快就从易水口灭了那群小崽子,赶来支援俺们了。”

“想倒是这样想。”松明诚紧皱着的双眉没有丝毫松懈的迹象,反而脸上忧色更重。看着阵亡的士兵越来越多,没有人比他更希望能快点见到援军,结束战斗。本来人数就已经处于下风,整整比敌军少了三万人,能撑到这个地步他已经用尽全力。战场风云变化之快堪比雷霆,他不想输,更不能输!

若这一输,跟随他征战大江南北十数年的属下怎么办,枉死战场的每一条性命怎么算,天朝的百姓又该怎么算!

“报,急报!!!”

就在此刻,一个浑身是血,挂在马上半死不活的百兵长顾不得刀光剑影,不要命地直接冲着天朝战旗而来。

松明诚目光一沉,当即认出了那名百兵长的身份,两腿狠狠一夹,直接拍马过去把人给生揪了下来,怒吼道:“怎么回事?”

“松将军,您快撤!易水口…是个陷阱,我们全军覆没…”等到近了,富荣才发现来人身上还插着几把钢刀,黑红色的血液正沿着刀柄不停地流下来,马匹的半身棕毛被沁得湿漉,可见来人曾经如何不要命地狂奔而来,能到现在估摸着也就剩下最后一口气了:“小的受了赵将军之托,拼死来送消息:速回帝都,报皇上。沐国今次出兵不是情报中的一十五万,而是整整三十余万人!松将军,快走…快走…”

松明诚感到右手一沉,来人已然没了气息。顿时双目怒眦欲裂,回首只见烟尘弥漫,显然敌人的援军已经快要赶到。再没有半点时间犹豫,他往腰里一掏,把一块方形牌子往富荣手里塞去:“拿着,快领着剩下的兵们撤了!”

“将军,这是虎符!不撤,咱们各个都不怕死!”富荣憋红了脸,牛脾气一下“突”地上来了。

“混账!”松明诚挥刀劈开正欲偷袭的敌兵,反手又用刀托重重敲了富荣的脑袋,怒极反笑:“富荣,你是想所有人都死在这,还是希望天朝百姓因为你我一时意气而将面临被蛮人欺辱的可能!没指望能全身而退,你,用最快的速度回去跟皇上禀报,若是出了纰漏,老子第一个斩了你!”

“将军,富荣愿意留下来,还是您令着大家撤…”

“住嘴!”松明诚一抹额上流的血汗,喘着粗气眺望故国的方向,虎目中思念点点,但瞬间就被决然所覆盖:“将军是不能在这种时候放着自己的弟兄们跑的,我都走了,还有什么资格让大家来卖命?快走!走!滚!”

富荣狠狠一咬牙,对着向来最崇敬的上级深深鞠躬,便猛扯马缰高举令旗:“一队骑兵营,撤!”

眼见富荣领着的那队人马渐渐脱开包围圈,松明诚微微一笑,把手上的长刀握个死紧。蓝天之下,他居然能看见父母慈爱的关怀,看见贤妻温婉地微笑,还有女儿清脆如铃铛的娇音…仰头对着刺目的阳光,咽下男儿不能轻易流出的泪,满腔豪情正是发出震天一吼:

“杀!”

……

不知过去多少时辰,夜幕早已垂落,丝丝晚风把浓烈的血腥味缓缓拨开,挟着亡者无声的悲怨,传回他们心中向往的故土…

靖顺十八年秋,天朝与沐国的战事合入胶着之期。因在易水口受敌伏击,天朝两万步兵尽灭,直接导致戈漠滩战士的大败。亡十万余人,生不足两万人,虎贲前将军松明诚战死。与此同时,一向处于观望之势的西侧栾国,亦正式宣布将随云公主下嫁沐国单于,两国结盟,同时对天朝对挟发兵。

第二章春华初至芳菲尽,燕语轻啼花正歇

春末夏初,紫宸宫中粉妆点点,碧波荡漾映出满目好风景。.k6UK.co宫娥太监三三两两地在青石路上走动,月初才招进一批宫女,所以人数上不免多了些。只不过是老手还是新人,明眼的一看就能出个大概。步子轻快不多话的,与那些初进皇庭,对什么都好奇打量,嘴巴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形成了极为明显的对比。

只是凡事都有例外,而那些例外,往往能得到些不错的回报…

凡梅捧着一叠绣件走得气喘吁吁,薄汗已然把两颊边上的秀发给浸湿,歪歪地贴着。地方偏僻,周围也少有人走动,就算她偷下懒,寻个地方歇歇想必也不会怎样,但这小宫女心里打的算盘可不是这般。

她是月初进来那批宫娥中不大起眼的一个,好巧是被分配到了尚衣局,在听闻今任皇后当初也不过是一名区区绣女,十数年前正与她一样在那尚衣局处事之后,心里就生出了不一般的打算。

既然旁人做得,我又如何不做得?

怀揣着这门心思,她便打定主意要做好每一件事,念着总会有出头的机会。

心里算计着小九九,难免闪了神,谁想在片刻的功夫就正正和拐角处走出的一人撞了满怀。

“啊!”

“唉哟!”

满手的绣件偏偏飘落,散在路面上好不美丽。冲击之下凡梅停不住脚,连续退了好几步,还险些跌坐在地上。

“放肆!竟然这般鲁莽!”

冷冷的喝声传来,小宫女连忙惶恐地抬头看去。湖绿色烟罗纱裙被风撩起边角,隽美的眉眼,秀挺的荔鼻,圆润的樱唇,还有让人见之难忘的琥珀色双眸。

明明看来不过二十五六,面容上却融着若有似无的哀愁。

好贵气的人儿!有些失神,不是顶尖顶尖的美,却会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没人能忽视她的存在。那稍显硬朗的俏眉轻轻抬起,竟让她感到惶恐得说不出话来。

“为何不回话,莫非是哑了?”贵妇身后的一名宫女见此光景更是不耐,又接着厉声质问。

“福桂,算了。”温润的嗓音响起,青葱般的长指随意捡起地上的一方绣帕:“这些都是你绣的?”

朵朵鲜花饱满圆润,翩翩彩蝶展翅欲飞,倒是极为形象生动,看得出用针之人功底不错。

“是,这些都是奴婢做的。不过是粗糙活计,怕污了夫人的贵气眼。”迅速回过神来,凡梅正正跪着。嘴上虽然说着不行,但都是些谦词,她对自个手上的功夫可是极有信心,料想就是司衣也是不及的。

看到小宫女微垂脸蛋上难以掩盖的得色,贵妇轻轻一笑:“倒是实话。粉瓣润边不算饱满,蝶须亦不甚飘逸,绣件总的来说算是不错,小家碧玉足矣,大家闺秀难当。”

“这…”小宫女自然是不服气的,但转了心思,只能闷闷回话:“谢夫人教诲。”

就算衣着瞧着不是大富大贵,但那料子可是千金难求烟罗纱,何况还能养出这等气质,绝对不是等闲之辈!她忍得一时,说不定就能寻机往上了。

“还有,才进宫来,为人处事心机太深,可不是什么好事。”

凡梅只觉耳中雷鸣一闪,愈加惴惴不安,甚至再不敢抬眼往前看去。只是捏着那方绣帕,手心里全是冷汗。

“凡梅你在这做什么,司衣正四处找你…”一名掌饰恰巧匆匆赶来,待看清面前那贵妇的容貌之后,连忙惶恐跪倒:“奴婢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吉祥。”

“罢了,都起来罢。”

“娘娘,时辰不早了。”福桂小声提点。

“恩。”往前走了几步,却又回转身来,独孤菀颇有兴趣地再说了两句:“人倒是聪明,但是绣这种东西,最忌的还是心躁。”

等人影都没了,凡梅才呐呐地开口:“那个,那个是独孤皇后?”

“你不晓得?对了,你是月初才来的,不曾见过皇后玉颜。”掌饰有些嗔怪和后怕:“刚才究竟怎么地?绣品为何撒了一地,你不会是冲撞了娘娘吧?”

“呃,一时不留意…”

“唉哟,我的好妹妹,那你算是走了鸿运咯。”掌饰拍拍胸口,脸上的是庆幸,眼里的是妒忌:“不但没被责罚,反而得了娘娘几句提点。”

“娘娘的脾气这么坏?只是撞了一下而已…”

“唉,今天任是谁都不敢招惹皇后的,就连皇上也得躲到贤妃娘娘那儿。”掌饰边走边小声说些八卦:“我也是听旁人说的。今日可是长公主的忌日,五年前没的…”

福桂随在独孤菀身后良久,似乎感到主子有些不大愉快,思虑片刻还是决定问问:“主子,您方才…”

“现在宫里的丫头们,可比当初强多了。”凤眼微垂,温润的嗓音里有丝嘲讽:“帕子上那朵菀花实在夺目,连一干牡丹芍药都比之不及。本宫估摸着,那丫头非但知道她遇到了谁,就连何时何地,谁要走这条路,都算了精确吧。”

当初的自己太过天真,直到付出无可挽回的代价,舍掉女儿一条命才学会皇宫中的生存法则,回头想起萧琳说的那句话,确实没错:

“身份越高,活着越难。在这样一个地方,不需要防人之心,害人之心才足够。”

阳光悠悠地洒遍人间,几只无畏的雀鸟立在枝头叽喳蹄歌,凤翔殿里几个宫女正举着拂尘仔细清扫屋内贵重的珍品摆设。

“你们手脚麻利些,我得走躺御膳房。”

经过十数年的磨砺,愚儿早就不再是当初那个单纯不解世事的小丫头。这许多风雨,改变的又怎可能只有主子呢…

几个侍婢见没了旁人,成天做些重复的工作又稍嫌无趣,就发挥起女子天生八卦的性格,议论起来。

“哎,昨儿户部尚的夫人来过,献上的那枚珠玉钗子可真是美极!”红装婢女一脸艳羡:“谁想娘娘转手居然赐给了贤妃!真真让人想不通。”

“就是呀,想那贤妃也该算是娘娘心头大患。皇上宠她是人人都有目共睹的,就连今天这么个日子,都还撇下皇后同贤妃去福山消暑…”

紫装婢女本来不欲插嘴,但听到这里也不由得心头生出些怨气:“你们哪里晓得!打从三年前,皇上和娘娘就已是这般离分,反倒被那贤妃从中获利插了一脚,生生把皇上的心给勾去了。当初皇上待娘娘,那可是…唉,思着就觉得闷气!”

“霞姐姐,到底怎么一回事?”这下可好,屋里五六个丫头都被勾起好奇心,围拢到紫装宫女身旁,一脸好奇。

紫装宫女撇了眼正悠悠燃着青香的佛壠,压低了声线:“你们若知晓,出去可别胡乱嚼着舌根。娘娘当年的传奇想必都该多少听过罢,帝后当年可是和美,哪里像现在这般淡漠”

“那,霞姐姐的意思是,娘娘失宠了…”一个新进的丫头不分轻重地插嘴,结果被众人狠狠瞪了几眼,连忙把头缩回去。

“嘘!哪能胡乱说着?你看娘娘这样像失宠?”

“就是,连那些老臣也要卖娘娘的面子呢!”

“权势再大,连自己孩子都拢不住,一个没了,一个不亲,反倒把别人的教养得极好,又有什么用处。”绿衣宫娥看来也是老人,就是嘴巴没些遮拦,谁想真决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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