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从魏爷的家里走出来,挥手叫汽车自己回去。而他步走在夜色下,若有所思。
天空一片漆黑,天上总有薄薄的浮云飘过,使得本应明亮的月光时暗时明。风吹得有些冷,阿来不由得将衣领立起来,遮住了半个脸。
这个魏爷,到底想要做什么?
把自己从汉口叫回来,然后整整近一个月不见个人影,也不晓得他去了哪里,更没有留下话儿来说其他,只教自己等着。今天好容易回来了,所说的事情又与汉口的生意无关,只说有些安排,他有什么安排?如果真有安排,为什么不把整个计划说出来,只说要自己在上海多待几天?
既召见了自己,又不急着说出汉口的计划,刚才在聊天的时候,所说的话题也是左绕又绕,只往诚哥的身上带。
难道,这与诚哥有关?
阿来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这老狐狸虽然生性多疑,但诚哥一向坦诚,对魏爷又是始终忠心耿耿,他应该心里很有数才对,怎么可能突然间怀疑起诚哥来呢?
莫非,是昨天放走了那个小子的事情传到他耳朵里去了么?
可是一个诚哥,怎么也抵得上那几批军火吧?魏爷应该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阿来一边想着,一边慢慢的朝诚哥的家走去,眼看就快要到家门口了,阿来突然感觉自己的脚踝处一紧。
他“嗖”的缩回了脚,跳向一边儿,并且快速的掏出枪来,对准了刚才自己所站地地方。
“来哥……”一声嘶哑地声音传了过来。是有些上气不接下声的声音。很艰难的样子,像是什么人垂死之前的挣扎。
阿来定睛一看,地上赫然趴着一个人,这人全身都是血,他艰难的趴在那那儿,伸出手来,似是要伸向阿来,在他的身后,有一道长长的血迹,似乎是连滚带爬的走了很长一段路。最后终于体力不支,倒在地上,却依不甘心,爬了很长的路才到达这里的。柱子用力地抬起头,似乎是想要看清楚阿来。他的脸上都是血,样子骇人至极。
“柱子!”阿来认出来了。这小子是诚哥的老手下,这回诚哥的手下里。唯一的一个“老人儿”了,他怎么这副样子,难道诚哥……想到这儿,阿来有些急了,他冲过去。蹲下身子去抓柱子伸出来的手。急切地问道:“出了什么事?你怎么这副样子?”
“来哥……”柱子用力的抬着头,他地眼睛好像是被血迷住了,很吃力的睁着。他张大了嘴,嘴里都是血,声音嘶哑,似乎是在拼尽全力来说话,“仓库……救诚哥……”
他断断续续的说完这句没头没尾的话,突然全身猛烈的抽搐了一下,继尔瘫倒在地上。
仓库……诚哥……
阿来猛地一个激灵,“腾”地站起身,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仓库所在的位置。
此时地诚哥,正在与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对持着。
诚哥的左肩已然负了伤,血汨汨的流下来,染红了大片的衣服。可是他没有去看自己的伤口,只是盯着眼前的男人看,目光冷峻。
诚哥的手里举着枪,已然对准了对面的男人,随时可以要他的命。
“黑龙,”诚哥冷冷道:“你居然想用几箱石头换军火,是真的不把‘炎虎帮’放在眼里么。”
对面那个被称为“黑龙”的男人哈哈大笑,目露凶光的看着诚哥,他似乎根本没有把自己的处境放在心上,恶狠狠的道:“我说诚哥,按说你也是道上混得够久的老前辈了,你怎么就想不明白,我之所以这么做,肯定是有人给了我定心丸吃了。实话告诉你吧,这些货,我早就付了百分之六十的钱了,说好了今天你把货送来,我就可以拿货走人的。只不过,需要把你解决掉而已。”
“你说什么?”诚哥皱着眉,难以置信的看着黑龙。
“说什么?”黑龙得意洋洋的大笑着,鄙夷的看着诚哥,道:“我说你们‘炎虎帮’出了内贼了,想要自己吃了这批货,再把你干掉!你这个傻冒儿,还跟这卖命,不知道自己都早已经被别人卖了吗?”
说着,突然从腰间抽出一个黑色的、圆滚滚的东西,猛的一拉上面的一个小东西,然后甩向诚哥。再以最快的速度跳向一边儿。
诚哥微微的愣了一下,那个黑色的圆东西已经跳到了诚
下,还在“嘶嘶”的冒着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