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妥当,肖凌放掉了小家伙。小家伙拖着残破的身躯与同样残破的心灵,一瘸一拐,慢吞吞的跑掉了
尾巴被绑住了无法平衡,腿被缠住了三足难以发力,假如说之前它几乎是在树枝上飞,现在简直就是一点点挪了
嘿嘿嘿,看着小东西满脸惊惧,时不时的回头看,想要使劲跑,却又偏偏无法发力,只能慢吞吞的一点点挪的样子,肖凌促狭的笑。
不过小东西也着实聪明。挪着步子走出肖凌的视野,蹭蹭蹭,擦擦擦牙咬磨砺的声音不断传来,显然正用自己最原始的武器摆脱束缚呢。
前后也不过几分钟时间,昏暗的枝头,可以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飞速划过的痕迹
肖凌哑然失笑。不再去管它,头发里挑出七八根长度差不多的丝来,一折选出中点,往左手食指上一绕成两股,左手拇指小指夹一股,右手捏一股,往食指上一绕一缠扯紧打结,然后不断重复这个过程,一段两三毫米粗的坚韧发绳就出现了
肖凌现在是心灵手巧,编织的很快,过了一段时间等动作熟练了以后速度就更快,简直就跟熟能生巧的绣花姑娘似的。没有一会儿就编出了二三十厘米的一段。
拿手左右抻抻,十几二十斤的力量还是能够承受的。他满意点头,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像孙大圣了。
返祖的猴相像,一身毛也像,遇到了问题就拔毛解决这点好像也很像呢。
苦中作乐的自嘲着,不知不觉已经对接了两段。正想继续编下去,忽然意识到天色很暗了。
倒不是看不见,手艺熟练了之后,这种发绳哪怕闭着眼睛他也能编。问题是树下面还撒着不少松子呢,天色暗了可就不好捡了。
嗤啦揪着t恤衫被松鼠扯破的地方,肖凌干脆将t恤衫整个撕开了。破口撕开,袖子领口也都撕开,撕成了包袱皮,将松子包在中间,然后包袱皮上面用发绳绑紧了。
处理好了这一切,他将包袱挂在腰带上,嗖嗖嗖爬下了树。趁着勉强还能看到一些,将掉落的松子一颗颗捡起来。
无字天书的真相之页由于激活了另一项功能,暂时无法使用了,必须赶紧的。
掉落的松子倒不是很多,很快捡的差不多,一起装进了腰间的包袱里。然后肖凌找个舒坦点的雪堆一靠,捋着头发,摸黑开始了新的编织,一根两根三根到头了打个结继续编,细的还可以再编成粗的,粗的还可以编成更粗的,不过那就没有啥必要了
肖凌就这样手底不停,一直编,直到把所有催发的头发都用光了才停了手。结起来的细而坚韧的绳子足足能有十几二十米长了。他才停了手。
接下来要编的东西也不能说复杂,但他没有编过,需要尝试。没有光是不行的。停了手,找个雪厚的地方钻进了里面。
现在雪窟窿对肖凌的意义并不是避寒了,而是躲避可能的捕食者。鹰虎豹熊这片不晓得是什么地方的山林,谁知道会有什么野兽出没
直挺挺的假死路边,万一被这些野兽发现了,啃掉了,那不是太冤了
保险起见,还是继续钻雪地。编好的发绳缠好压在身下,跟t恤包袱压在一起,然后肖凌长舒了口气,催发假死特质,设定了十小时醒。
一夜好睡。
龟息下身躯寒冷如冰,不会融化冰雪带走热量,不会额外消耗身体的储能。
同时又有莫名的力量流转,保护身躯不会像真的死掉了一样冻僵。
十小时之后,肖凌猛然睁开了眼睛。体内气息流转,从内而外开始修复沉眠的器官,这是一个过程,就好像电脑启动一样,比那还慢,至少需要几分钟甚至十几分钟的适应。
天已经蒙蒙亮了,东方了浮现了鱼肚白。不过冬天的日子,天亮的慢,黑的快,一两个小时之后太阳才会升起。
思维回归了,肖凌一边控制力量复苏身体,一边通过感应开始定位某个存在
就在他这样做的同时,呵嚓呵嚓呵嚓窸窸窣窣的微响时不时的传来,从他的屁股下面。
肖凌一时间哭笑不得。
昨天他撕下了无字天书真相之页的一个小角给雪地松鼠吃下了,这招不像绑后腿绑尾巴一样,纯属恶作剧,而是有这切实的意义的。
接下来只要真相之页不整个撕掉激活,自己就可以通过微妙的感知,察觉真相之页碎片的位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