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是烟雨。
朦胧的烟雨不知什么时候起就开始眷顾着昆仑山,连续下了多天,依旧不见有要停的迹象,模糊的远山,看起来竟然增添了几分美丽,可是,现在却不是欣赏风景的时候,雨天欣赏风景,除非有一个很好的躲避处,现在,在这座广场上,却是没有躲避的地方。
人,淋雨的人。
湿漉漉的头发,湿漉漉的衣裳。
不大不小的雨,使得密密麻麻的人感觉不舒服极了,尤其是头发,那湿漉漉的头发上还时不时的低落几滴水来,低落到鼻头,感觉还有点痒,但却没有人出手前去挠痒,因此此时是一个紧张的时刻,是要随时丧命的时刻,一点痒如果都不能忍住,那么就要随时丧命。
这些人中,有的是和尚,光溜溜的头在这雨天中有着说不出的舒服,因为他们没有头发,那些雨水不能停留在他们的头上,都是顺着他们的脖子流进了衣服里,然后又跟着已经湿透衣服的雨水落地。因此,站的最自在的不是那些身穿华美衣服的人,而是统一灰黄衣服的僧人,少林和尚。
中原群雄在普慧大师的带领下,历经半月有余,终于是来到了这昆仑山。一路上,他们提心吊胆,提防着五毒门的人。一路上都是自己买米,买菜,然后到了路边草地自己生火造饭。生生坚持了半月有余,此时,他们到达了目的地,他们想要尽快解决,所以从来没有想过要停留,所以他们不管是什么天,都要站在这里。
他们的对面,也同样站着很多的人,统一的服装,都是黑色的,都带着黑色的帽子,帽檐将他们的脸都遮住了大半。
普慧大师道:“还请施主先将我师兄放出来,我们在进行商议其他事情。”
它心夏道:“大师,普智大师在我这里被我招待得很好,他一时之间还不想出来,因此我们还是先商议其他事情吧。”
天山七子,雪山派柳如仙,太行门门主宋青书,崆峒派掌门杨药师等派都听从普慧大师的安排调遣,因此他们纵然有话要说,但也生生的忍住了。
普慧大师道:“施主说我师兄很好,老衲有一点不信,因此还是劳烦施主将我师兄带来让我看看真假,才同施主商议其他事情。”
它心夏笑了笑道:“大师,不必疑心,我说普智大师过得很好就过得很好,他人在我手里,他什么情况难道我还不了解吗?”
普慧双手合十,心里知道它心夏无论如何也是不让他看到他的师兄普智的了,因此沉吟片刻,心里猜测着它心夏所谓的商议其他事情究竟是什么事情。
他虽然是本次西行讨伐五毒门的主要负责人,但他也知道自己若是当真无视其他门派的掌门的存在而自己全权做主的话,必定会引来其他人的不满。普慧拥有自知自明,因此在思索一会之后,觉得它心夏所谓的商议其他事情,无非就是武林盟主之事。心中虽有考量,但也要同这些门派的掌门商议一二才好。
于是普慧道:“天山大子施主,你等有什么建议吗?”
天山大子道:“却不知那小丫头片子所谓的商议其他事情究竟是什么事情。”
普慧大师道:“你等有什么看法?”
雪山派柳如仙道:“我想,他故意让我们相聚而后来到昆仑山,而且以五毒门的势力,一定不会缺少情报类的部门,他们必定知道我们会前来搭救那些弟子,但是他们却这样堂而皇之的在这里等着我们,他们所谋之事必定很大。”
普慧道:“柳施主所言极是,却不知道诸位可有猜测出他们所谋的事?”
宋青书年少气盛,一听闻普慧所言,当即把自己心中所猜测的说了出来。只听得他道:“晚辈倒是能够猜出他们所谋之事,却不知道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