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尘的鼻梁骨迎接上了江海天的拳头,拳头很硬,鼻梁骨很脆,脆弱的东西碰上坚硬的东西,无异于以卵击石。剑尘的脸上爆出了血花。满脸鲜血的剑尘就倒了下去,厚重的身体就这样倒在了地上,灰尘四起。
江海天的身体是好的,他并没有被双剑中的任何一柄剑刺穿身体,正如剑尘所想的那样,他的身体还可以往后缩,剑尘的剑却是不能跟进已经被他的拳头打住了鼻梁骨。
鼻梁骨是所有骨头重最脆弱的,那个地方被一拳集中,虽然不至于死,但也必定不会站起来。何况还是江海天这种拳头很硬的人的拳头。
剑尘倒了下去,左右的剑已经撒手,右手的剑却还稳稳的握住,他的剑,他舍不得放手,凌寒剑就如同他的身体一样,只要他还有行动力,他就不会放手。
在这一场快与慢的较量中,慢境界似乎胜了一筹。
江海天对于自己的拳头很自信,他确信剑尘就算不死,也已经没有了行动力,所以他很安心的走向了江南七小人。他的双腿跨过了剑尘的身体,剑尘的眼睛当然也还睁开着,他看到了江海天得意的笑容。
江南七小人的大头老大走了过来,他们都在笑,唯独一个人没有笑,那就是它心夏。
它心夏道:“你们都很得意?”
江海天道:“我们只是高兴,并没有得意。”
他们都在笑,江海天的身后也有一个声音在笑,那就是剑尘的笑,他很少笑,不过这一次他却笑了,是冷笑。
他的剑已经刺在了江海天的腰间,鲜血迸发而出。
江海天感受到了腰间的刺痛,他不可思议的转过头来,看到了满脸鲜血的剑尘,他实在想不通,一个明明已经没有了行动力的人居然还可以站起来。
可是,腰间的剑,站着的那个冷笑的满脸鲜血的人就在他的眼前,这种种的一切又由不得他不信。
剑尘道:“你可以故意卖一个破绽给我,我也可以卖一个破绽给你。”
江海天倒了下去,他永远也不会相信,一个看似诚实的孩子竟然也会懂得用阴谋诡计。他也许永远也不会知道,剑尘的样子看起来虽然冰冷老实,但他也善于用一些小伎俩来恶心人。只是他很少用而已。
大头老大道:“真是精彩,他给你卖的破绽不见血,所以你很快识破,你给他的破绽见了血,所以他没有识破。真是精彩极了。”
剑尘道:“我的命很值钱,接下来是否是该你们了?”
大头老大道:“当然。”
当然二字一完,他就动了。
他们七个小人的手里玩具都是他们的武器,他们的武器都是匕首,黑色的匕首。匕首很短,但很快,比剑尘的剑还快。
仅仅一个照面,剑尘的小腹,胸口的衣服就被匕首划开,看见了里面的肉,很结实的肉。可是在结实的肉也终究是肉,在锋利的匕首面前终究还是不堪一击。
它心夏道:“你们七个人同时对付一个人有失公允。”
大头老大一声不吭,依旧向着剑尘发起了猛烈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