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府里绣娘绣的，若是公主不高兴，我回去便把她遣送了。”</p>
张俭抬头看着她，试探性的拉起她的手，见她不反对才整个握住。</p>
“我与贵妃相识不假，现在或许还时常怀念也不假，可一辈子这样长，往后的日子皆是公主的。”</p>
“如此，我再问你，这镯子你可有送过李宛？”</p>
摸了摸胜玉腕间的镯子，他道，“臣该死，母亲那日骗了公主，实在是因为她不了解各中实情，臣愿意替母亲承担罪责。”</p>
“这镯子一式两份，原本我是打算着一个做定亲礼，一个待成亲之日再赠与夫人，可如今被生生拆开只留下这一个。”</p>
胜玉低头看着自己的镯子，张俭细长的手指握着她的手腕，煞是好看。</p>
“那镯子上刻着吾爱诗奴，我原本想替你抢了来，可被谢衍抢走了。”</p>
“是，臣知道，慎郡王还在臣面前摔碎了那物以做炫耀。”</p>
“炫耀？何意？他与李宛苟且？”胜玉登时睁大的眼睛，“谢衍？”</p>
“臣...不知。”</p>
张俭欲言又止。</p>
回握住张俭的大手，“明日宫中大审，你想法子一定要把谢衍托在朝堂之上。”</p>
胜玉低头微微一笑有几分害羞，“剩下的交给我便是。”</p>
城南袁庄的三楼，楼梯上挂着清扫误入的牌子。</p>
林洵怀里揣着什么物件儿翻过上锁的栅栏，闯进黑漆漆的楼道进了一扇门，“郡王，臣将册子带来了。”</p>
他从怀里拿了一本上书户部票拟的册子，躬身递给谢衍。</p>
“一年的账目都在此处，臣是趁着梅长宁不在时悄然拿的，还请尽快查阅。”</p>
略翻了翻，谢衍一眼看出伪造的林洵签字，将此物递给床上合目拒不交谈的公孙瓒。</p>
小郡王背着手道，“公孙先生不信我没关系，这是户部今年的所有支出，你可以看看我是否在骗你。”</p>
公孙瓒披散着头发面色苍白，大梦初醒他少说也损伤了三成武功，正是郁闷的时候，“户部的票拟自然要承给陛下，罪臣无权查看。”</p>
“今年荒年不假，可先生没想过，若张党所言为真，国库存粮充足，为何还会激出暴乱？滇州上到巡抚下到县令，除了先生以外，可有一人曾站出来为百姓说话？”</p>
谢衍这会儿倒是细心开解，坐在床榻边上解释道，“如今安国公雷霆手段洗刷滇州，若先生也不能站出来为逼反的民众说话，那他们真的只有死路一条。”</p>
公孙瓒抱着胳膊拒不转头，滇州一事他的心被凉了一半，可自小的教育告诉他陛下就是天，天要他死他如何不死？</p>
“天下是谢家的天下，公孙瓒是陛下的武将自然听命陛下，我放了他们是我触犯军令，要杀要剐公孙无怨无悔。”</p>
谢衍改了路子，翘起一条二郎腿俯下身子道，“公孙先生有个女儿？不为孩子打算一二吗？”</p>
公孙到底是武将，奋起扼住谢衍的脖颈，“你敢动我儿，我拼了命也会宰了你。”</p>
林洵想来帮忙却被谢衍抬手挥退，“先生被押送至京，那滇州的妻女会被如何对待，先生想不到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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