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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啊...”</p>
李宛不知道他还有如此往事，对他的心疼又增三分。</p>
原书里的谢衍像谪仙似的叫她向往，而这个世界的谢衍叫她格外心疼。</p>
她连忙别过头免得落下泪来，“很冷，你快把穿衣裳吧。”</p>
“主子，宫门到了，我撤了。”赵沛丢下一句话便没了踪影，继而又来两个浣衣局的小太监接手驾驶马车。</p>
他们赶在段禧换班的前半炷香时间回了宫。</p>
要分别之时，谢衍帮她收拾着包裹东西，看着她下去，突然没头没脑来了一句，“对不起，耽误了你回宫的时辰。”</p>
“你我之间都经历了生死，何必说这些虚的。”</p>
李宛站在马车下，突然踮起脚，从轩窗里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好好睡一觉，明日又是新的一天。”</p>
“那件雀金裘你若觉得贵，我再送你一件别的。”</p>
谢衍说完这句话，马车便扬鞭离去，李宛愣住，我不是这个意思...</p>
下半夜天将亮就飘起了雪花，等大亮时地上已厚厚累上一层了。</p>
太极殿里烘着暖洋洋的炭火，张俭着官袍站在外室等着。</p>
谢淳睡到天大亮才悠悠转醒，着单薄睡衣站在地上任张娴给他更衣，对张俭道，“首辅？来多久了？”</p>
“回陛下，臣也才来没一会儿。”</p>
皇帝挽起宽大的袖子，掀开帘子出来见他站在那，上下打量他才道，“身上半点冷气也没有，还骗朕没等多久。”</p>
张俭躬下身子笑道，“陛下九五之尊，臣就算是满身寒气的进来，冷意也被陛下的龙气吓退了。”</p>
李菱自打封为尚宫就开始接手了太极殿的扫撒，这会儿她亲自带着宫人，端着漱口和洗脸水来。</p>
略略洗了脸，谢淳才道，“照你的话说，冬日有朕在岂不是都用不着燃火？”</p>
“陛下是天下的君父，大梁之国事还要陛下定夺，陛下还是不要抢了炭火的功吧。”</p>
张俭一番话逗得谢淳哈哈大笑，见早膳得了便挥手叫他坐下，“怎么来的这样早？”</p>
“陛下，臣该死。”</p>
皇帝才端起粥碗，张俭扫开袖子跪在地上，行动之时牵扯到脚上的伤疼得他直冒冷汗。</p>
“你怎么了？梅成贤凑不够银子请你来做说客？”</p>
“陛下，臣为张倦之事而请罪。”</p>
这句话倒是引起了谢淳的主意，他推开布菜的李菱问道，“张倦不是死了吗？”</p>
“陛下，张倦在监牢里自焚而亡，臣也以为他死了，本着都是张姓臣便叫人去替他料理了后事，可张倦自小受伤腿骨是有问题的，但那具尸体上腿骨完好无损。”</p>
张俭伏在地上，发丝垂落在地也在他脸庞上骚乱着，可人纹丝不动。</p>
咬了一口酥肉，谢淳味同嚼蜡，靠在椅背上长叹着，“张倦...”</p>
“陛下莫要动怒，陛下注意龙体！”</p>
“张俭，你觉得是谁干的？”谢淳揉揉自己的脑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