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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尔兰的眼里有几分摇摆，兰须臾低声道，“世子，你不杀他，他就要杀你，要为昆盈公主想想，公主十余岁嫁人，到现在都没有回过娘家，既然她回不去，我们就把家给她搬来。”</p>
“若是模仿礼制行得通，母亲早就这样做了，可她没有。”</p>
低头笑了，昆盈什么都好，可惜就是将儿子养的像只单纯的小白兔，兰须臾道，“我的傻世子，改变礼制不是说说这样容易的，便是你我日后也有巨大的阻力要面对，更何况那时的公主殿下既要克服思乡之苦，又要保证殿下安全长大，哪里还有精力改变礼制呢？”</p>
话才落，帐子被人掀开，来人胆怯的看了兰须臾一眼，低头道，“大梁卫寅将军求见，他...他还压着咱们派出去偷听的人。”</p>
吃完自己人做的饭，李宛才躺在榻上毯子还没捂热乎，贺兰喜就欲言又止的在屏风外探头探脑。</p>
“怎么了？”勉强睁开疲惫的双眼。</p>
贺兰扶她坐起来，“娘娘，复儿带着沈璇来了。”</p>
“做什么？”</p>
披上挡风的大氅，贺兰将矮榻整理好，又垫了个软枕，摇摇头道，“不知道，只说要见您。”</p>
喝了两口牛奶勉强遏制没由来的心脏不适，李宛思量片刻，沉吟道，“叫她在外候着，等卫寅从北翟那回来让卫寅去见她。”</p>
“诺。”</p>
李宛翻了身面朝里躺下，毯子一掀盖在头上。</p>
沈璇手脚皆断，瘫软在地活像一团软泥，口鼻皆是鲜血早没了原来做都指使的张扬肆意，卫寅搭眼儿便知道他如今是个废人了。</p>
“这是何意？”卫寅坐下。</p>
复儿穿着利落的立领长袍子，青丝在发顶高高盘起，摘下腰间的长鞭拱手奉给他，“启禀大梁卫将军，我们王子说了，沈璇背着绒族在大梁做出诈骗钱财等大逆不道之事，实在为天地不容，绒族无言接受此人，要杀要剐都请大梁皇后随意处置。”</p>
了然的点点头，卫寅弯下身子看了看沈璇的可怜样儿，感慨道，“看来你们的王子是没意识到这事儿的严重性，他可不是偷渡国境诈骗钱财这么简单的，他是间谍。”</p>
“这等话绒族可不敢接受，我等长年在草原肆意，可在心中也有杆子秤，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p>
复儿狠狠踢了沈璇一脚，后者疼得呜呜哭泣，却因舌头被人割去而发不出声音。</p>
“他的舌头去哪儿了？”白云舟好奇的问道。</p>
“手脚不干净的人，按照绒族的规矩，都要拿舌尖祭天的。”</p>
微微颔首，复儿说完就要走，行到帐帘前，她转头又看卫寅，姿态高傲道，“大梁卫将军这么多日待在这，想来已经很熟悉东格尔的地形地貌了，我有一句要提醒将军，东格尔表面皆是平地实际有不少沼泽，将军可千万别太自信。”</p>
“两个时辰后便是证盟的宴会，届时请大梁皇后赏脸光临，复儿告退。”</p>
“回来。”卫寅才不惯着她的臭毛病，指着沈璇道，“这等人放在我们的帐子里晦气的很，你带走吧。”</p>
复儿吃惊，“他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