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的将头垂在谢衍的肩膀上,她说话的声儿越来越小最后细若蚊蝇,多日的疲惫在这一瞬间爆发,她赖在心上人温暖的肩头沉沉睡去。</p>
感觉到她均匀的呼吸声,谢衍有意放轻了脚步,柔情似水的眼眸登时变得像狼似的狠厉,回望李宛来路阴鸷毒辣,绒族...此族的死期到了!</p>
绒族的大营里挂满了祭奠老首领的白花,平扶桑成了新的王。</p>
他将阿莱的人马分好几拨派出找李宛,每次无疾而终的人都被吊死在大营中间,几轮下来阿莱的亲信便被屠杀殆尽,最后一波人走得最远,倒是带回了比较有用的信息。</p>
“王子,边境以内,没发现人影。”</p>
平扶桑懒怠的一抬手,几个壮汉冲上来乱刀砍死了回来的人,被压来的阿莱正巧目睹全过程。</p>
“平扶桑!你这个卑鄙小人!为何朝他们下手!你有胆子的就朝我来!”</p>
公主双目皆是血丝,衣着凌乱头发打结,早已不是从前的利落模样,她来时见了一路自己吊死的部下,哪里还受的了这刺激。</p>
复儿依旧穿着短打衣裳,两步到了她眼前,警告道,“公主,和首领说话要注意分寸。”</p>
“哼,你这个墙头草,怎么又倒他那头去了?”阿莱狠狠的淬了她一口。</p>
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椅子里,平扶桑问,“说,你为何谋害父王?”</p>
“我..”</p>
“那大梁医者本已将父王救了回来,你为何又要谋杀他?”</p>
阿莱看着他,半晌才道,“那不是大梁医者,那是大梁的皇后。”</p>
后者立马坐了起来,“李宛?”</p>
见她点点头,平扶桑登时开始回想从前见着的李宛和那遥遥相见的医者,不像啊。</p>
阿莱又道,“我有些话和大梁有关,只能告诉你自己。”</p>
将信将疑的叫她上来,阿莱却趁其不备抽出长刀刺向他,虽然躲得及时,但锋利的刀刃仍划破了平扶桑的护腰。</p>
捂着不断流血的伤口,他怒吼着叫下人将阿莱拖出去乱刀砍死。</p>
复儿双膝跪地清理患处,见酒精的刺激叫他欲仙欲死,她才试探性开口,“首领,我们截到了大梁给东乌的信,信上说明了咱们这的一切,甚至还帮东乌公主祈求东乌王接她回家。”</p>
“郎逐?”</p>
平扶桑不耐烦的睁开眼睛,“那日躲进帐篷里的人是她?”</p>
“是,但信使已经被我们杀了,东乌王看不到信的。”将他掀开的衣裳重新放下,复儿收拾好废弃的纱布,轻声道,“奴才以为,咱们可用郎逐公主的名号给东乌王去信,请他联合发兵攻打北翟。”</p>
“北翟是大梁的儿女亲家,你这不是先挑事端不占理吗?”平扶桑反问。</p>
“东乌打北翟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呢?北翟若危难必然会像大梁求情,到时候咱们就可以趁着汀州守军出城拿下那处,关口一开,还何愁中原?”</p>
挑起复儿的下巴,平扶桑暧昧的摩挲着她脸上那道巴掌长的伤疤,说道,“你居然会调转枪头帮我,真是叫人诧异。”</p>
“首领这是何意?复儿从始至终都站在您的阵营里啊。”女子乖巧的低下头。</p>
“以前在哪儿我不管,以后若是敢偏半分..”平扶桑点了点她的胸口,“我就拿刀给你扳回来。”</p>
“现在去把郎逐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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