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哥,我把练霓裳给你带回来了。现在就在楼上你的房间里……”
范铮早就知道姜干戈对练霓裳垂涎已久,但奈何襄王有心神女无梦,姜干戈也没采取什么过激的举动,所以导致他和练霓裳之间的关系这么些年一直在原地踏步。要是换做以前,范铮绝不会自作主张的去干这等勾当,但是今时不同往日。那晚萧峰拿枪顶着他脑门的耻辱他还深深记在心里,每逢想起都恨得咬牙切齿,这不思前想后,他就琢磨出这么一个报复方法。你抢走了乱世佳人的花魁,老子也从你身边抢一个女人回来。
一个是沦落风尘的裱子,一个是美名远扬的金陵第一美人,这笔买卖谁赢谁亏一看便知。
绑了练霓裳,不仅仅自己出了口恶气,打击了李浮图那伙人的嚣张气焰,而且也能满足姜干戈多年的夙愿。在范铮看来,这是一笔一石三鸟的买卖,怎么都不会赔。于是兴奋激动的范少也没和任何人商量,就连姜干戈都没打招呼,今儿一大早就带人在练霓裳的别墅附近蹲点,一直跟到了栖霞寺在大雄宝殿内才逮到机会将人给带了回来,整个过程无惊无险,这才范铮看来,就觉得是老天都在成全他这个高明的计策。
“你的意思是把她给绑了?!”
出乎范铮意料的是,姜干戈脸上看不到他想象中的欣喜若狂,反而有点他看不懂的沉重。
姜干戈虽然不知道被蒙在鼓里,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就算他用屁股想,也知道如果范铮是去请练霓裳以练霓裳的个性根本没有可能会答应他。那么还有什么可能?只能是范铮自作主张将人给强行绑架。
想到这,姜干戈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猛地站起身,“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干些什么?!”
姜干戈眼中的怒意不似作伪,范铮呆了,他不知道明明是一件大喜事为何姜干戈反应会如此激动。定了定神,范铮脸上笑意渐渐收敛起来,谨小慎微道:“姜、姜哥、我动手的时候很小心,没有人会知道是我干的。”
“愚蠢!”
姜干戈怒喝道,简直连杀了范铮这蠢货的心思都有了。练霓裳不是别的女人,要是强来能够奏效的话,那他还用得着等这么多年让范铮来帮他这忙?
“你以为没人看到就不会有人查到你是干的了?练霓裳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她要是消失了几天,警方肯定会全力追查,你以为你能瞒天过海多久?”
范铮没有诚惶诚恐的认错,反而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
姜干戈皱眉,语气里带着粗重的喘息:“你笑什么?!”
“姜哥,我知道练霓裳的个性,你就是太过优柔寡断了,练霓裳的确清高冷傲,但越是这样的女人,一旦她跟了一个男人,就越会死心塌地。如果姜哥你能真的取了她的贞操,哪怕她是被迫的,你认为她会把这种对普通女人而言都是天大耻辱的事情公布出去?她不会。她唯一的选择,就只能是认命。”
范铮有条不紊道,分析得有板有眼,随着他的话语,姜干戈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沸腾的怒火渐渐平缓下来。
见状,范铮眼中闪过一抹得意的光彩,乘势追击道:“姜哥,择日不如撞日,事已至此,就算是个错误,也只能将错就错,你以为现在放她回去,她会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吗?到时候恐怕你和她一点一滴的可能性都没有了。”
姜干戈脸色变幻莫测,半饷没有言语,然后,他深深吸了口气,狠狠盯了范铮一眼,却没再苛责,转身朝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