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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4)(2 / 2)

“一切都该结束了。哥哥。”篱缘司寒这一生哥哥,叫出了失望,痛恨和愤怒。

“所以你还在执着于什么啊。”司徒墨拔听到篱缘司寒的话语后,表现得严肃,接着又用左手召唤一黑色魔法光球,又迅速捏爆,整个山洞突然炸裂塌陷,而司徒墨拔借此机会召唤出无数假身幻出后,真身向着上空飞去,试图逃脱。

由于带着篱缘莺菀,逃出山洞并非易事篱缘箫玥此时只能把篱缘莺菀紧紧抱在怀里,召唤半神风暴将落下的山体粉碎以最大化减少伤害。

好在篱缘莺菀体型娇小,在篱缘箫玥一米八五的体型中得以完全被护住。而篱缘司寒则倒拿着龙鳞长剑,与无数的假身展开战斗,并试图追击逃走的司徒墨拔真身。

司徒墨拔见状左手再次召唤黑色魔法光球,扔向山体,山体再一次被炸裂。

山体炸开了一个口,原来里面藏着一只被司徒墨拔精心培养的巨型雪兽。巨型雪兽在摆脱了山体的束缚后,高高的站起,足有百米高,挥掌向篱缘司寒拍去。

篱缘司寒顾不上躲避,全身龙灵化,背后长出坚硬的鳞片,奋力追击司徒墨拔。

这一掌使得雪兽的手被鳞甲刺穿,篱缘司寒抓住机会,站在雪兽的巨爪之上又奋力一跃,加快了向司徒墨拔的追击。

与此同时,篱缘莺莞在全身上下召唤出了四个实体化的十字架,在篱缘箫玥的保护下得以有充足的时间做准备。其中两个十字架浮飞于双肩后面,在篱缘莺莞发动圣骑力量后,两个十字架化作翅膀,接着又将另一个十字架注入圣骑金光,变作了带有锋利尖刺的武器型十字架,但由于力量不够,十字架再次落在地上,再次发出巨响。这引起了雪兽的注意,抬脚踩向这边。

篱缘莺莞没有躲避,而是迅速用把另一个十字架紧握在手中施加圣骑金光后放回到胸口前变回刻印,紧接着,十字架刻印向篱缘箫玥射出金光,意味着两人就此完成圣骑联协。在雪兽即将踩到篱缘莺莞时,篱缘莺莞突然有力量拿起十字架,猛烈一挥,在十字架的三个尖刺处射出无数金色光刃,直接粉碎了雪兽的右腿。

原来,篱缘莺莞在与篱缘箫玥联协以后,她就可以和篱缘箫玥互换能力和体力,并且可以完成思想连接,战斗交流变得更加方便。

在两人的默契配合下,巨型雪雪兽的左腿也被风刃和圣骑金刃撕碎,而司徒墨拔忙于逃跑,根本没办法理会雪兽。失去魔法支援的雪兽没办法再造成任何威胁,并且体型也在不断缩小,直到由于无法容下被他吃掉的数百个同类而爆炸。

现在,就只剩司徒墨拔了。

司徒墨拔发现逃跑并不是明智的选择,他也逃不掉。无奈左手不顾一切的凝聚魔法,甚至超过自身所能承受的范围之外。他视图用这看似自杀的行为来迷惑篱缘司寒,但篱缘司寒的龙灵鳞甲几乎可以免疫所有的魔法型伤害,所以篱缘司寒并没有看在眼里,而是继续追击。

雪兽被击败,司徒墨拔也几乎没有了任何后路,断掉一只手的司徒墨拔施法受到严重影响,想靠血拼来赢得逃跑的机会也几乎不可能,但着场战斗完全处于意料之外,过分的避让也让自己无路可退。

“哼。真的结束了吗。”司徒墨拔小声嘀咕着,对于篱缘司寒的攻击不再躲避,顷刻间,紫黑色的血液从天而降,散发出刺鼻的血腥味,并产生严重的瘴气这几乎让附近一公里内的动物植物迅速萎缩,死亡。而瘴气也极大的污染了风,几乎让篱缘箫玥的半身之风感应失灵。篱缘莺菀由于承受不住如此严重的瘴气,向已经坍塌的山洞里躲去,试图逃出瘴气。

此时的篱缘司寒也没有任何办法再去判断司徒墨拔的位置,但从对邪气浓度的感觉来判断,他已经逃离了这里,而且这个方向,似乎是朝着篱园去的。

“是的,该结束了!”司徒墨拔的伤竟然迅速自愈,但也元气大伤。他在天空中浮飞着,向北原的方向飞去。途中,左手手腕上有一手表样的科技产物发出声响。不久,“手表”中传来一个声音。司徒墨拔听后点了点头。“哼,又要当棋子了么。”语罢左手迅速施法,让“手表”脱落,握在手中用力捏爆。于是一股剧烈的魔法力量光线不断刺进司徒墨拔身体,这股力量让司徒墨拔生不如死般的痛苦,肌肤迅速被烧焦。但不久,强大的魔法力量注入使得他又迅速自愈,右手重新生出。“又是一笔无奈的交易。”

借着通过交易获得的新力量,司徒墨拔很快到达了北原,开始对雪兽下手。不久,一支由数百再次变异的雪兽组成的军队听从着司徒墨拔的指挥,向篱园的方向进发。

庞大的巨型红眼雪兽军队也使得司徒墨拔几乎筋疲力竭。行进途中,到达一山顶平地,一面巨型的金色带有十字架图案的墙体挡住了司徒墨拔的去路。司徒墨拔为了完成交易,无心恋战,前面挡住了就向上飞去。但很快,四面八方都被这巨墙堵住,无路可去。“这次,就算我输吧。”面对无路可退的局面,司徒墨拔依旧没有表现出半点慌乱,而是进行了一次几乎接近自杀一样的施法,很快,体型膨胀,面容扭曲,皮肤黑化,后背生出一对紫黑色翅膀,整个人如同变成了黑化的篱缘司寒一般。

“这就急了?”篱缘司寒轻蔑着说,接着攥紧了拳头,变作龙灵的模样。由于篱缘司寒是灵属,无法完全化作龙灵的样子,而司徒墨拔是半神的存在,虽然可以完全化作亚龙的样子,但也会不同于血统纯正的神,他会失去理智。

果然,失去理智的司徒墨拔不顾一切的发起攻击,越战越勇,伤口处依旧散发出致命的瘴气。这对篱缘莺菀很不利,刚刚的六面堵住司徒墨拔去路的圣骑金墙已经几乎耗尽了力气,再无力施法动用圣骑力量,倒在地上试图用面具阻挡瘴气。但瘴气也在伤害皮肤。现在,只能尽快结束战斗,尽快离开这里。

瘴气使得篱缘莺菀皮肤被灼伤般变化。但篱缘箫玥和篱缘司寒几乎没有闲暇时间来看她。终于,篱缘司寒唤醒了被自己封印已久的霸煌蓝焰,但同时被巨化的司徒墨拔的尾巴紧紧裹住,几乎喘不过气来,更无力施法摆脱束缚。

篱缘箫玥犯了难。风刃虽然可以对司徒墨拔的鳞甲造成破坏,但对于血统比司徒墨拔更低一阶的灵属的篱缘司寒的鳞甲效果更明显。无奈看了看几乎要窒息的篱缘莺菀,完全失去了对策。终于,他不再犹豫,只能大胆一试。双手施法召唤一阵强烈的旋风,吹散篱缘莺菀身边的瘴气的同时也将瘦弱轻巧的篱缘莺菀吹飞向上空。篱缘箫玥迅速反应接住篱缘莺菀,再施法让风环绕于自身以阻挡瘴气,向司徒墨拔的头飞去,一个强力的风刃击碎了他的角,疼痛让失去理智的司徒墨拔切换了目标。篱缘司寒重重的摔在地上,但他没时间等待,以篱缘箫玥现在的状态,只能勉强保证自己和篱缘莺菀的安全。紧接着,篱缘司寒左手拿着龙鳞长剑,割破右手让血液粘在剑刃上,向着司徒墨拔一挥,甩出一蓝焰残月状魔法光波向司徒墨拔闪电般的飞去。期间再让伤手的血液流满整个剑刃,又猛地跃起十米高,直接跃过司徒墨拔头顶,用沾满血液后发出刺目蓝焰的龙鳞长剑俯冲刺向司徒墨拔,司徒墨拔在被刚刚那条蓝色残月斩击中的同时又受到头顶猛地一刺,很快,剑刃的蓝焰将司徒墨拔彻底包围。

蓝焰让司徒墨拔动弹不得,篱缘莺菀此时也稍稍好转了一些,在篱缘箫玥把他放下来之后,借着与篱缘箫玥的圣骑联协,有着更加充沛的来自篱缘箫玥的力量,双手攥紧拳头,再一打开,从意念中再次召唤出一十字架。

篱缘司寒用被割破的右手继续向龙鳞长剑上流注血液,不断强化蓝焰的强度尽可能多地控制住司徒墨拔以争取时间。

篱缘莺菀此时也高度紧张,丝毫不敢松懈,在短暂的蓄力后让新的十字架浮飞于身前,双手掌心冲着十字架射出比之前更为强烈的圣骑金光,透过十字架形成极为灼热的圣骑金光与篱缘司寒的蓝焰发生反应使蓝焰石化,彻底压制住了司徒墨拔。

此刻,金墙也因为篱缘莺菀力量的不断削弱而渐渐消失,被阻挡在外面的雪兽倾盆而入。

如此庞大的雪兽军团,虽然没有了司徒墨拔的指挥,但失去理智使他们攻击周围一切除了同类以外的生物。

蓝焰消失后,篱缘天琅赶到这里。由于没有太多的顾及,篱缘天琅亮出利爪,开始发挥真正的力量,双瞳变为冰蓝色,头发周围也开始生气冰霜,接着全身散发出一股冷气,周围50米范围内都受到严重的冰冻。接着他冲向雪兽群中心,所有的雪兽都被冻僵,接着伸出利爪,一个个的击碎了被冰冻后脆弱如玻璃的雪兽。这样恐怖的力量,几乎是秒杀了雪兽群。但还是让已经虚弱不堪的篱缘莺菀受到了影响,寒冷使得她不得不蜷缩成一团,虽然刚刚全力战斗的样子让所有人为她赶到骄傲,但此刻虚弱的样子也让人心疼。虽然刚刚通过圣骑联协几乎把所有的体力都给了篱缘莺菀施放圣骑封印术,但此刻篱缘箫玥什么也没有说,用仅剩的体力抱起篱缘莺菀,向着篱园的方向走去。

“我来吧。你累了”篱缘天琅收回施法,但身体周围依旧还有未散去的寒气。

“不要!”篱缘莺菀替篱缘箫玥先回答了。

篱缘箫玥也无力说什么,只是示意性的看了看刚刚落地的篱缘司寒,像抱小孩子一样抱着篱缘莺菀,静静的等待着。

篱缘司寒虽然施放了强烈的霸煌蓝焰,除了体力上的剧烈消耗,并没有太大的不适,但过多的失血也让他变得面色苍白。

“虽然这次战斗胜利结束了,但是,灾难,还是没有结束。”篱缘司寒表示还没到庆祝的时候。“篱园的灾难暂时结束了,现在就看荷刃园那边,会发生怎样的变故了。”

“我们无权过多干涉。”篱缘天琅知道,从目前的荷刃园的能力来看,遇到像司徒墨拔这样的敌人,只有一个结果。“就像这家伙,不知道还会什么时候醒来。”

“醒了再战就是。虽然目前不能彻底消灭他,但咳咳……我终有一天,要让他的意志消失!”篱缘莺菀无力的说,说着说着,就无力的睡着了。

被石化的蓝焰渐渐扩大,形成了新的山峰,而司徒墨拔被篱缘莺菀的生气封印术完全封印,其意志被留在山体内的圣骑力量彻底压制。

另一边,牧子秦和牧子轩追寻着父亲的足迹,在北原以西的一座山中的林间木屋与其相遇。

“这就是十年前离开荷刃园后我居住习武的地方。”牧渊尘原来早有计划,将他们带过来。“可惜,姗姗不能来。恐怕,以后我和姗姗也没有机会见面了吧。”牧渊尘坐在木屋门前的阶梯上。

牧子轩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几乎完全被隐蔽着,木屋贴着山体,上面还有被山石滚落后砸坏的痕迹,木屋前的院子里种着花,庭院中心还有无数被利刃砍碎的木块。

牧子秦也是看向周围的环境,很难想象,在这样枯燥又不见光的环境中,父亲是怎么度过这十年的。

“也难怪。与失踪了十年的父亲再度相会,我和你们一样也都经历过,也象你们这样说不出话。但是,我要告诉你们,接下来,在荷刃园发生的灾难,将由你们亲自平息。”

“我,我们?”牧子轩一脸的难以置信。

牧渊尘站起来,走向牧子轩,用手指在他的额头上狠狠的弹了一下。“对,就是你们。还有你。”语罢用手拍了拍牧子秦的头。“别怪我偏心,你的这种固守陈规的思想,比信鼎的仇恨自大更可怕。”牧渊尘看向牧子轩。

牧子轩又是一脸的不在意。“知道啦!”

“在这个样子下去,恐怕我接下来将要传授的东西,要你弟弟去教会你了。”牧渊尘毫不留情。“看好了!”牧渊尘猛地跃起数米高,接着在达到这次跳跃的最高点后大喊“不要动!”语罢迅速向四周飞出六支匕首,再一瞬幻消失,紧接着出现在刚刚的阶梯上,顷刻间,六支匕首迅速向牧子轩的身边射去,落在牧子轩周围,每支匕首与牧子轩都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

牧子轩吓得不敢动。

“这是只要力气大就能躲得开的吗?这如果实在战斗中,你怕是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牧渊尘面不改色。“我的时间不够了,如果把一切都交给你,我还是真的放不下心。”语罢走向木屋里面,示意兄弟俩也进来。

“时间不够,是什么意思?”牧子轩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如果你还有让荷刃园好起来的信心,就该知道,自己能为了这个做什么,而不是一味地回头望去。练习忍术是这样,生活中也是这样。”牧渊尘不放心的唠叨个不停。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牧子秦追问。“时间不够了,什么意思?”

“昙花一现。我的存在,阻碍了神族的计划。”牧渊尘神秘的说着,并在屋内的柜子里拿出两本新书,翻到最后一页,依旧是那一行神秘的符号。“就算说出来,你们也不会明白。但是它,在今天就会消失了。”看着依旧没有放下怀疑的兄弟俩,强忍着泪水,“这是我这十年间新的成果,带着它们,重振荷刃园,并带领荷刃园走向辉煌的重任,就要交给你们了。”语罢将自己的佩剑从腰间拿下,递给牧子轩说:“驾驭得了就拿起来!”

此时,牧子轩已经明白,自己的“力气大就是强”的思想,在父亲的意志中,完全不堪一击。牧子轩摇了摇头,接过佩剑,交给了牧子秦。

牧子秦犹豫了一下,想着要拒绝,却被牧子轩强行塞过来说:“不希望哪一天,它的主人会是我。”

作为哥哥,牧子轩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表现对弟弟和妹妹的关爱。

牧渊尘全部看在眼里,满意的笑了。但此刻左手突然一阵剧痛使他很难抉择。“回去吧我的孩子们!荷刃园现在正需要你们!”牧渊尘强忍泪水,用右手把兄弟俩推出木屋,挥手道别。“期待我们还能再见!”

兄弟俩硬是被赶出了藏匿木屋的灌木之外,无奈兄弟俩只能回去。

“再见了,爸爸。”牧子轩深情一喊,也得到了牧渊尘的回应。

“下次再见,我要看到你们的变化!”话音刚落,左手的剧痛使得牧渊尘不得不全力握住左胳膊。拉开衣袖一看,左手手掌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碳化,并且逐渐加快。“哼。我的使命已经结束了,会怕你么。想用这种方式终结我?不存在!”一声巨吼后,牧渊尘右手拔出腰间的短剑,刺向自己的心脏,左臂碳化的扩散也停止,整个人化作无数白色光点,消散在木屋庭院内。接着,木屋,庭院,以及院子里的花草,被牧渊尘影响过的痕迹也慢慢开始消散。

牧子轩和牧子秦在听到这一生巨吼后下意识的回头,但木屋已经消失。“我们为什么会来这里?”牧子秦突然感到奇怪。

“不知道,但应该是被叫过来拿东西吧。算了,无关紧要。回去再说”牧子轩回答。

牧子秦又看了看手中的书,但书上的作者名“牧渊尘”让他起了疑惑。“这应该也是,我们的家人吧。虽然不记得了,但是,对我们很好。”通翻全书,直到最后一页,那一串神族字符也消失了。

篱园里,篱缘莺菀的房间里,她被篱缘箫玥交给篱缘雯若带到房间休息,但篱缘雯若似乎突然忘记了什么,怎么想也没想起来,于是不再去想。

篱缘司寒通过食用了篱树的果实,迅速恢复了体力和法力,化为人类形态,伴随着整个篱园的疑问:“我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一个人?”

舟北大陆中心区的山顶平地山上,那是北穹帝国最繁华的一个城市。在这座城市的南部,有着一个文娱公司。一个穿着披风的女孩子抱着一个水晶球,从水晶球里,她看到了牧渊尘自尽的一幕,小声嘀咕着:“又一个,思念体,陨落了,被全世界,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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