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不为人知的地方,这里是绵延起伏的山脉。
一位二十出头的青年,行进在茫茫的深山老林里。
他叫田豪,中等个儿,身躯体魄较魁梧,留着个平头,双眼皮下一双清澈的眼睛时刻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弯曲的鼻子和鼻翼轮廓分明,原本是一张充满朝气、阳光的圆脸显得很是清秀,但现在从那满脸污垢的脸上可以看出,他一定在这里历尽了不少艰辛。
身上那件胺脏破损的白衬衫早已被一路所走过地荆棘划的如白布条一般挂在身上,那雄健的胸膛还能看到残留的刮痕。
他自从醒来以后,就发现自己躺在这原始的山林里,心里虽然有满腹的牢骚和不爽,但在看清眼前的一切之后,他还是决定朝着日出的地方行进,或许那样就可以走出这片不知名的鬼地方。
田豪已经在这深山里行进了三天,这三天来,他没有遇见过一个人,就算想找个人打探一下现在是身处何地也毫无办法。
他原本是在一家KTV做服务员,就在前几天的一个夜晚,一辆中型面包车忽然开到了酒吧门口停下,从车里下来一伙穿黑衣蒙面罩的人,他们人手拿着一支AK-47冲锋枪立刻就闯进了酒吧大门,门口的两名保安在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几声枪响过后,早已躺在了地上。
田豪从看见那些人进来时就机灵的躲到了一张调酒柜台的后面。
经过短暂的一瞬间,一伙黑衣人在开枪疯狂扫射一通后驾车扬长而去,仿佛从未来过一样,他们如同索命的幽灵一般突兀的出现,随后又快速的离去。
然而整个酒吧里却到处弥漫了一重重浓烈的血腥味。
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快了!
那一刻,他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老板在和一个朋友聊着聊着就突然歪着脑袋睡在了地上,鲜血和脑浆流出来的情景至今仍让他感到隐隐作呕,周围舞池里那满地的尸体无时无刻不在挑拨着他的神经。
在从胸腔里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后,这时田豪才感觉如释负重,靠着墙壁抬起头望着头顶上那一盏摇拽不定的水晶吊灯,耳朵里听着警车的鸣笛声,他知道警察就要赶过来了。
可是很悲催很蛋疼的一幕出现了,看来祸不单行这句话一点也不假。
田豪精神在遭受巨大的摧残之下,迷迷糊糊中看见了那盏巨大的水晶吊灯砸向了自己。
“我靠!不是吧!”他本能地大呼一声,就此晕了过去。
这三天来,田豪能够活下去完全是靠一些野果子和嫩草充饥,而一路上没有碰到凶猛的兽类也算得上是比较庆幸,那些蹦蹦跳跳的兔子和松鼠却是经常可见。
他沿着山林亦步亦趋的行走着,一只脚上的黑色运动鞋早已是开了一个大嘴巴露出一个大脚趾头在外面。
也许这一带的山地刚经过雨水的冲刷变的比较柔软、潮湿,他淬不及防之下一脚踩松了底下的一坨泥土,张牙舞爪一番后随着大地的引力,身体还是惯性的滚了下去。
短暂得惊俱后,田豪被摔到了一处满是泥泞的道路上。
身上的白衬衫怎么看也不像是二十一世纪的产物,那稀稀拉拉的布条完全是泥巴所铸的一般缠绕在身上,就连满脸上还兀自带着黄泥,他晃了晃有些发昏的脑袋,凭着直觉感受到,并没有被摔伤的痕迹。
望了一眼被摔下来的小山坡,他抬起头对着天空咒骂道:“你个天杀的!为什么老是和爷爷作对?爷爷哪里找你惹你了?爷爷只求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平平淡淡过日子,从一开始你就把爷爷带到这荒芜人烟的地方不说,现在还处处掣肘我,你到底有完没完!?”
正在这时,前面的道路上出现了几匹高头大马,一行人正向田豪走来。
随着他们越走越近,田豪才看清楚,这些人大概有一百多人,手里提着各式各样的刀枪,推着一车车不知何物的推车,全部身着古代粗布麻衣,为首一人手提一把丈余长的大砍刀,骑着一匹健壮的黑马,正缓缓地向他逼近。
他知道,凭着二十多米的距离那些人也发现了他。
很快,骑着黑马的汉子来到了近前,此人大概三十多岁,浓眉大眼,严俊的脸庞下是短须的络腮胡,神态威武,身躯雄壮甚是豪气,想来身手必然不凡。
“你是何人,为何挡俺们的去路?”看着田豪奇特的着装,汉子打量起来,眼神虽然闪过一抹异色,但还是先开了口。
在经历了三天没有见到人际的田豪,此刻到显得心情比较欣慰,他难得的微笑道:“这位英雄,你好,我只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三日前我在乡里被人莫名其妙地乱棍打晕,等我醒来,随后就被带到了这地方。”
自从被水晶吊灯砸到后,田豪在心底深处早已完全相信自己来到了另一个陌生的世界,所以他早已想好了说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