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扇年久失去护理的大门被周仓踢倒后,田豪一眼便看到了残破的院内慌慌张张如叫花子般的老者,当下大步走上前去将老者从地上搀扶起来。
“请问老人家,这里可曾是陆癞子所住的地方?”田豪做出一副和蔼的表情,生怕眼前的老者对他们三人惧怕如虎。
先前大门被人打倒后,老者确实被突如其来的田豪三人吓得不轻,还以为是自己的儿子在哪里得罪了什么人,仇人找上门来了,尤其是周仓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但见眼前的田豪如此仁德,顿时心里也释去了不少担忧。
“定是陆宁在外边又做了什么欺压乡里的勾当吧”老者悲痛地叹了口气,“这都怪我啊!都是我的错!是我养了这么一个祸乱乡亲的逆子啊!”
看着眼前的老者一副悔恨不已的样子,田豪抬起头向法正询问道:“军师,这老者口中所说的陆宁可是陆癞子?”
法正正打量着破败的院落,闻言便回道:“不错,这陆宁本是陆癞子的原名,自从入我山寨以后便一直用的是乳名。”
田豪再次向老者问道:“老人家,你可知道陆宁现在何处?”
“也罢,我带你们去找这个逆子,此逆子实乃我陆家百年来的唯一败类,如果几位能够有本事替清源镇百姓除去这一祸害之首,小老儿定当感激不尽。”老者站起来,拄着拐杖打算向门外走去,这一刻他似乎下定了一个重大决心一般,衰弱的身板随着呼吸剧烈的起伏着,神情也显得有些激动。
“不知老人家何出此言?”田豪道。
“请随我来,小老儿路上在慢慢说与三位知晓。”
三人见老者欲要出门,便也跟着老者出了门。
渐渐地,三人逐渐从陆老头口里得知,陆癞子少时甚是好赌,钱财挥霍简直滥用无度,在将家中老爹常年经商的银子用完后便一气之下跑出了家门,让人想不到的是向来穷困潦倒的他自打四年前出去后,此次回来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弄得一大笔钱财,在镇上又是开青楼又是开赌坊,完全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就连平日出行也收养了不少狗仗人势的地痞和无赖,
只要是陆癞子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或者有价值的东西必然会想方设法弄到手,不少清源镇的百姓确实吃尽了他的不少苦头,人们都知道只要陆癞子玩够了那些弄到手的姑娘之后,他便会将她们弄到自己的青楼让其接客替自己赚取银子,如此行径已然成为这清源镇的一大恶霸!
然而让人更加可恨的是,虽然陆癞子有了钱财,但就连一直缺衣少食的老爹也不放在眼里,心情不爽的时候,老爹也免不了承受他一阵拳脚相加。
陆癞子从来不会在意老爹的死活,那年,自从他将家底全部豪赌完之后,还欠上了一笔不小的债务,可是这后来的烂摊子也只得陆老爹一个人来承担,为了还上债务,陆老爹毫无办法,只得让讨债的人将家中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搬走,不过这陆癞子当然不会知道自己的老爹这几年是靠吃树皮挖草根才捱过来的。
街道上,行人依旧你来我往的往返各个集市,一路上,三人始终跟随着陆老头将要带他们去的地方。
“算算日子,这陆癞子回家大概有半月了,自主公逝去之后到现今刚好半个月。”此刻法正向身旁二人说道。
田豪点了点头,道“此人必然是受了他人的好处才会有此本钱在这清源镇大肆开设楼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