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抖着接过匕首,像接过了一个核武器似的,然后捧着匕首看了很久,接着,抬起头看着我,问:“这是杀我老公那把吗。”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惊讶之余,只是点了点头。
在我点头过后,她愣了一会儿,突然将匕首刺了过来。
我迅速躲开,MD,她还真捅我啊。
不过我发誓,我这躲开纯属条件反射。
她拿着匕首,看着我,讽刺地笑了笑,然后瘫坐在沙发上,匕首落在地上,Duang的一声。
“你可以再试一次,刚才不小心躲开了,不好意思。”我很尴尬地说。
她没有说话,只是瘫坐在沙发上,想着什么。
我也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了许久,她终于开了口:“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求求你,请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
我知道我现在说这种话是不应该的,因为她也是一个受害者,但我还是说了出来,“我理解你现在的感受,但是你现在的感受,同样也是被你杀害人的家人早已承受或正在承受着的。你和我一样,都是个罪人。”
扔下这句话后,我就走了。
走之前我看到窗帘下面露着的一双黑色男士皮鞋,很明显窗帘后面有人,呵呵,我想这位女士也着实低估了一位职业杀手的观察能力。
不过不管窗帘后面这个人和这个女人或者这件事有什么关系,既然整个过程中他都没有
出现,我也没什么兴趣去探索,所以我还是没做出任何反应地离开了她家。
近期的人生似乎特别狗血,总有各种奇奇怪怪的事情出现。
但是很显然,如果没有狗血,我也就无法将我的故事记录下来。
回到家里,总算舒了口气,安静地依靠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有点想念姚菲儿,她刚走的时候,家里还留有很多她曾住在这里的“证据”,比如空气中的香水味,洗脸池里掉落的几根的碎长发,遗忘洗漱台上没有收走的睫毛膏,甚至还有那惨不忍睹的大姨妈纸。
可是如今,这些痕迹都一点一点慢慢消失至几乎不见。香水味早已淡去,碎长发也早已进了垃圾桶,睫毛膏被我梳腋毛玩了,大姨妈纸早就不知道被哪个无聊的进过我家的变态黑道小弟偷走了,反正我没有清理过它。
这一切消失的就像姚菲儿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我甚至对于这里曾经住过一个漂亮女生都感到有点不可思议,好像那只是一个梦,只是庄周梦蝶,我搞错了记忆。
姚菲儿的房间我一动都没有动过,虽然她的房间里已经没有了玩具娃娃,没有了化妆品,虽然我分不清那究竟到底是不是一个梦,但是每当看到这个房间,我总会想起她,想起这个分不清是梦是醒的女孩和故事,我甚至会每天打扫她的房间。
而我自己的房间我都懒得打扫,所以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就是,那个现在没人住的房间里的灰尘比我房间灰尘还少。
想念也只能是想念吧,我们之间注定不会有什么后续故事。
我喜欢那句歌词: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