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好,你试试这筝如何?”师娘话带喜悦,如遇知音。
雨潇抬腕,弹了一小段《渔舟唱晚》,虽然少了三根琴弦,但似乎没有影响到雨潇的弹奏,琴声如山泉入潭般散开,婉转悠扬,意蕴深长。直到雨潇抚琴不动,屋内似还余音袅袅。
“呀,雨潇,你弹得真好,这是什么曲子啊?”师娘听得意犹未尽,走到雨潇身旁,低头地看着她,面带慈爱。
“哦,这曲是《渔舟唱晚》,描绘的是我们江南水乡的景色,好久不弹,我都快忘了,小时妈妈常逼着我练这首曲子。其实我弹得不好,是这筝的音色独特,特别适合弹奏这样的曲子,而且我在弹奏时感觉和这筝有交流一样,真是神奇啊!这么多年,我从没遇到过一张有这样感觉的筝呢!”雨潇似乎还陶醉在弹琴的过程中,说得激动,忘了脚伤,站了起来,然后又“哎呀”一声坐了回去。
“非儿,去给雨潇做一根称手的手杖吧!”师娘见雨潇跌坐的样子,心疼得很,扭头对善非说道。
善非站在门口,一直在看雨潇弹琴。他从侧面望去,雨潇的背影,刚好衬在竹窗美景的中间,全然一幅动人的剪影,《渔舟唱晚》的琴声丝丝入耳,善非的心弦也似乎被雨潇拨动一般。他呆在那里,一动不动,完全没有听到师娘的吩咐。
“非儿,快去啊,给雨潇做根手杖,记得做根轻点儿的啊!”师娘见善非没动,又重复了一次。
“哦,我这就去!”善非回过神来,转身跑下楼去。
“师娘一定是爱筝懂琴之人,您能不能教教我啊?”从第一面见到师娘,雨潇就觉得和师娘一见如故,特别的亲切。
“刚才我还在想请你教我呢!我的确喜欢弹这古筝,但师父总共就教我三首曲子:《听雨》、《乾坤》与《剑气》,教我时,都是口传,没有谱子,所以这些年来,我就只弹这三曲,天天琢磨天天练习,怕是忘了。但天天弹这几曲,也难免烦闷。刚听了你弹的曲子,和我平日所弹,全然不同,像一股特别清新的空气灌入脑中,心中愉悦开朗,好是享受!”师娘对雨潇弹奏的《渔舟唱晚》是赞不绝口。
“师娘过奖了,这首曲子我妈妈常逼着我练,所以弹得熟些。其实,我也很期待师娘所说的曲子,听名字就不同凡响啊!”雨潇对师娘所言的几首曲子也是十分的好奇。
“好吧,晚上我练琴时,你可要在旁指点哦!”师娘说道。
“我也要来当观众,虽然我不会弹,但也很喜欢听的!”何萍一直没插上嘴。
刘斌和云飞从书房出来,下楼看见师父在楼下靠左的一个房间里,就去打个招呼。
“师父,真是太感谢你们啦,实在是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吧?”刘斌算是代表几个人,向师父致谢。
“相遇是缘,不必言谢!粗茶淡饭,寒舍简陋,几位不嫌弃的话,多住无妨!”师父微微一笑。
“已经很好啦,吃住都很好,我们就像到了仙境一样,哈哈!”刘斌傻傻地笑答。
这间房子摆设有些特别,估计是师父的会客厅吧,放了好些竹制的椅子,还有躺椅。
左边墙的正中,挂着一幅发黄的古画,画中是一位长发垂肩的老人,浓眉大眼,须髯飘飘,特别是那眼神,十分神奇,无论你站在哪个位置,都觉着这老人在注视着自己一般。
古画的下面有个供桌,上面摆放着香炉和牌位,旁边还放着一个木制的器物,刘斌和云飞见了,都差点叫出来,这不就是培训班小礼堂黑板上,天天都要见面的八卦吗!
师父见他们面露惊异,解释到:“这间房主要用来为村民治病祈福,这个传统从我师父的祖师爷就开始了。村民有些什么病痛难处,找到我,就在这里接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