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宇珩正准备起身的身子一顿,他一把将那小熊从苏绒的怀里抽了出来,然后把自己的手臂塞了进去。
苏绒浑然未见,揽着怀里的“小熊”睡得正舒服,只觉这小熊怎么好像变得有点硬梆梆的。
“咔哒”一声,房间的门被谢寄阳打开,她拎着打包好的午饭进来,一眼就看到了那躺在一起的两个人。
一片粉白之中,苏绒睡在被子里,陆宇珩靠在她的身边,两个人脸对脸的睡着,近的只要一个人醒,就能亲上去。
阳台上的玻璃门没关,阳光大刺刺的打进来,将两个人渡上了一层金黄色的亮光,透出一股美好的安详。
谢寄阳顿了顿步子,放下手里的午饭转身就又出了房间。
得,她这个大灯泡还是出去溜溜吧。
苏绒是被进来打扫房间的阿姨吵醒的,阿姨站在门口,“噼里啪啦”的对着房门一顿乱敲。
伸手揉了揉眼睛,苏绒刚刚睁开半条缝,就看到了那近在咫尺的陆宇珩。
“有人吗?进来打扫了。”阿姨推着手里的车子,进到房间里。
苏绒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坐在床上,床底下是那只被抛弃的小熊,正可怜兮兮的捂着眼睛歪在地上。陆宇珩半撑起身子,一手拨弄着头发,一手给苏绒理头发。
刚刚醒过来,苏绒还有点没回神,就看着阿姨用那奇怪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眼,然后开始打扫房间,直到结束,苏绒还坐在床上没动。
“打扫好了啊。”阿姨推着车子,警惕的看了一眼陆宇珩。
陆宇珩大刺刺的懒在苏绒身边,帮她把一头短发用手梳得干干净净。
“起来了。”陆宇珩低头,趁着苏绒发愣的时候亲了一下她软软的面颊。
苏绒转头,看向面前笑眯眯的陆宇珩,突然伸手使劲的拽住了他的头发。
陆宇珩的头发很短,苏绒有些抓不住,但她还是努力的拽着,“你把我的小熊怎么了?它为什么会在地上?”
“它自己想不开跳下去,关我什么事?”陆宇珩腆着一张脸,把苏绒的手拿下来捏在手里。
“肯定是被你扔下去的。”苏绒气鼓鼓的弯腰下床把小熊从地上抱起来放到枕头上。
陆宇珩侧头看了看那被好好摆在枕头中间的小熊,伸手摸了摸下颚,“小绒花,以后我们结婚,它也要放在床中间吗?我怕你会害羞。”
“谁要跟你结婚了。”苏绒瞪眼,把陆宇珩从床上推下去,“这是我的床,你快点下去。”
“啧啧。小绒花,这被单和被套可都是我帮你弄得。”陆宇珩叫屈,“没点功劳也应该有点苦劳吧?”
“不给,什么都没有。”一路推着陆宇珩到阳台,苏绒上手就把阳台的锁给锁了。
陆宇珩往旁边走了两步,推开另一扇阳台门绕进来道:“小傻子,这是扇双面的,你只锁一面可不行。”
“你,你出去!”苏绒被陆宇珩逗弄的不轻,推着人把另外一扇阳台门也给锁了。
彻底进不来的陆宇珩趴在玻璃门上,朝着苏绒咧嘴,呼出的热气打在玻璃门上,形成一小片白雾。
房间里面开着空调,阳台是半封闭式的,太阳直照,陆宇珩伸出手指,照着那白雾画了一朵小绒花,然后又在小绒花外面圈了一个爱心。
苏绒看着那朵歪七扭八的小绒花,用嘴型吐出两个字:真丑。
说完,她“唰”的一下拉上帘子,然后靠在沙发上,小心翼翼的捧住了自己发红的脸。
是不是空调开得太高了?她怎么感觉有点热呢?
“叩叩。”玻璃门上传来轻敲声,苏绒不理,拿出手机给谢寄阳打电话。
“喂,阳阳,你在哪里呢?哦,好啊,我吃了午饭来找你。”
苏绒挂掉手机,转头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午饭,想起来外面的人好像也没吃。
拎着午饭走到阳台前面,苏绒伸手拉开帘子,却发现阳台上空荡荡的已经没有人了。
“难道已经回去了吗?”苏绒嘟嘟囔囔的说着话,抬手拧开了锁。
阳台门被拉开,热辣的阳光照进来,苏绒下意识的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就看到满目的葱绿艳红,错眼夺目。
旅馆被高大的枫树包围,阳台边甚至近的伸手就能触到枫树叶子。
那火焰色的枫叶烧的正旺,就像大片大片的火烧云。
苏绒盯着面前的枫树叶子看,小心翼翼的伸手触了触那流丹枫叶。白嫩的指尖点在嫣红色的枫叶上,差色明显。纤细的人影在日光下几近透明,安静的站在那处与枫叶相触,犹如一幅静态油画般美好。
苏绒感叹完,穿着拖鞋走到阳台上,然后探头看了看,走到旁边房间的阳台边,就看到房间里面的陆宇珩正在脱衣服。
劲瘦的腰肢正对着她,露出好几块平坦的腹肌,白皙紧实。
陆宇珩似有所感的抬头,看到站在阳台前面的苏绒,咧嘴就要脱裤子,苏绒面色一红,赶紧拎着手里的午饭跑回了自己房间。
那个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