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用两千多大洋的砍刀砍石头,作为一个爱刀之人真是心疼,不过没办法,人家也是帮我。而且,看他的装备,他肯定也是个不差钱的人,因为他甩给我的匕首是挺进者的,得四、五千大洋,那都说丢就丢呢,别说个两千多的刀了吧。
我俩就这么叮咣一顿砸,不消片刻,石雕就被我俩砸的差不多了。这时,只听呼的一声,两扇大石门就像被人用脚踹开一样,重重砸在两侧的墙上,感觉要是没有墙挡着,两扇门都得给掀掉了。
紧接着,我就感觉一股子极冷的阴风从我的身体穿过,冲进了院子,飞贼应该也是这种感觉,因为我看他也一哆嗦。我和飞贼对视,赶紧追着那阴风,也冲进了院子。
走进满屋子都是吊死鬼的厅堂,给我和飞贼都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不禁都后退半步扶住门框。因为那本来满屋子零散的吊死鬼,仿佛是知道有人要从门里进来,现在竟然都转向到了门的方向,虽然瞳孔早就不知道翻到什么地方去了,但是感觉他们都在直勾勾的看着我和飞贼。
此时纳順丕,还跟个没事人一样,一勺一勺地吃着眼前盘子里的黑汤。接着,只听吱呀呀一连串的声响,所有的吊死鬼就像有人旋转了他们脖子上的绳索一样,都转了方向,从注视着门前视线一直转到了纳順丕的方向。
只见纳順丕突然间睁大了眼睛,啊了一声,随着声音的发出,浓浓的黑汤从他的嘴里鱼贯而出,吐得满身都是,顿时,一股子腐尸和着胃酸的味道充斥了整个屋子,呛得我和飞贼差点吐了。
而后,纳順丕双腿一蹬,身体变得笔直,随着呕吐他的皮也泄了下去,从一个满身褶皱的胖子变成了像一条破麻袋一样摊在了椅子上,那感觉就像他把全身的脂肪和肌肉都吐干净了,就剩下一副骨头架子和套在外面的皮一样。
飞贼提高自己前面的衣领,那果然是个帽子,而且前面还有口罩。他捂好口鼻,去墙角拾起我丢掉的匕首,走到纳順丕的身后一通剜,竟然从纳順丕的脊柱里抠出来一个大拇指指甲盖般大小的晶莹剔透的夜明珠,照得屋子通亮。他嘿嘿一笑,朝着我一挑眉毛,说到:“谢了,哥们”!而后,稍加助跑一蹬墙壁便上了房梁,消失在房顶的黑暗里。
我都看愣了,这得是电影里吊威亚才能完成的动作,他就那么轻易地在我面前完成了,世间还真有这样飞檐走壁的高手啊。
小惊讶过后,我又回到了现实,紧接着我汗毛就都竖起来了。
刚才好歹是我和飞贼两个人,而且焦点在纳順丕身上,并没什么太大的感觉。而现在,这个空荡荡的屋子里,就剩下我自己和好几十具吊死鬼,我要是不害怕就怪了。我当时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样,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这群吊死鬼的衣服虽然有些已经破烂了,但是看上去都挺上讲究的,并不像同我等**丝是一个阶层的人。之前看着整个别墅区空空荡荡的,说不好就是这周围倒霉的居民,被纳順丕和那个老头子弄来吃喝看表演,然后就挂在这了。想想也真是后怕啊,要不是那个飞贼,估计现在我们三个也挂在这里了。
我基本上是用爬的出了这个厅堂,出门后又爬了十几米才勉强能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出了让我们砸的破烂不堪的石门。还好那个清朝装束的老头子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要不然他现在要是想要了我的命那绝对是轻而易举的。
出门我便看到了依然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陈倩宁和静海老和尚。我对着虚空中喊了几声大哥,没有声音回应我,估计白无常是回去复命了。于是,我便走到他俩的身边,掐人中捏虎口,弄了好半天两个人才慢慢苏醒。
我们三个人就那样坐在地上面面相觑,互相看着对方的狼狈相,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静海老和尚简直就像是从刚臭水沟里喝完粪水爬出来一样,一直不停地干呕。我估计现在他得恨死我了。
陈倩宁看着我发了一会儿呆,就一下子扑到我的怀里哇哇大哭起来。静海老和尚看到陈倩宁扑到我怀里倒是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因为这个时候换成是哪个女孩子都应该是非常的害怕,绝对是需要一个肩膀依偎一下。就现在我和静海老和尚二人这个状态,扑进我的怀里明显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