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意思地涨红了脸,连连地道歉。那女子根本没有原谅我的意思,捂着脸,扭着屁股从我的身边夺路而过,从前面的一个安全出口进了鬼屋的等候室。
我又向老女人道歉,老女人也无奈了,说这都是天意,也许这样咱们就算是扯平了,只是这一嘴巴子应该打在她的脸上呀。
老女人送我们出了出口,我还是向她道歉,老女人也没有心思再管我们,着急回去看自己的女儿,便向我摆了摆手,表示过去就过去吧,而后自己便又进了去。
夜风中,留下了凌乱的我和小姑娘。没想到啊没想到,今天让那个孙子匡了,临了了,我还当了个孙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已经黑了,而雨也早已经停了。
鬼屋的出口离鬼屋的房子还算是挺远的,但是离着公园的出口挺近的,最后的通道应该就是方便玩完的人离开。
我一想不对啊,我怎么能走了呢,房子哪里去了啊,他找不着我该着急了呀。
没办法,出口我俩已经回不去了,小姑娘只好又搀扶着我,一瘸一拐地回了鬼屋,合计找老女人问问情况先。
进了鬼屋的等候室,老女人还在安慰着自己的女儿,女子已经不哭了。我虽然是近视眼,但是还是能清晰地看到女子脸上三条清晰的指痕,我这一嘴巴子打得也是够狠的。
女子看我又进来了,便扭头不再看我,我知道她这是不想接受我的道歉,也不再想理我。
老女人见状,便把我拉到屋外,问我怎么了。
我就问她:“阿姨,我和我朋友一起来公园玩的,躲雨的时候我来咱这了,他去别的地方躲雨了,后来他来找过我么”。
老女人疑惑道:“是不是一个长得挺瘦的男孩,嘴角有一个挺大的痦子的那个呀”。
我一听这描述,赶紧点头,“对对,就是他,痦子上还有一根黑毛呢”。
“哎呦”,老女人听我说完,无奈道:“敢情那个孩子是来找你的啊。之前那个小伙回我这走了不多时,你说的那个男孩就过来了,问之前进去的穿白T恤、短裤的男孩出来没,你俩穿的差不多,而且你还刚进去,我以为那个男孩是来找那个小伙的呢,我就告诉他你早就走了啊”。
卧槽,我心里骂道,那个孙子真是坑爹啊,不单把我和小姑娘丢在洞里不管,还把房子给我匡走了,真太不是个东西了。
我又问老女人那个嘴上有痦子的男孩后来又来过么,老女人说没有。没办法,我只好和小姑娘灰溜溜地走了。
路上,见我沉默不语,小姑娘眨着眼睛,好奇地问我:“大哥哥,你怎么了呀”?
我怎么了,我能说我得了老年痴呆,找不着家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