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春银芳楼后院面积很大,有三进五间,十多间屋子都空着,果然很空闲,顾诚很是满意,除了前面不时传来的赌客嚎叫以及楼上的浪声浪语。
打坐冥想是道院弟子每晚必做的功课,虽然顾诚有禅静花园提供灵气,不过冥想依然是要做的,因为冥想可不仅仅是吸纳灵气,还有温养经脉,淬炼肉体,壮大神魂之效。
运行周天十二圈,顾诚却始终无法凝神静气,心中有些烦躁的感觉,满脑子的锦鲤吸水,冰火九重。
“啊呦!我装什么逼啊!”顾诚停下了打坐,一阵自怨,“刚才要是应了,这会哥都解锁好多姿势了。”
心中后悔,顾诚站起身,”不行,不行!我辈修道之人,这么做是不是龌龊了点?”
顾诚又坐了下来,“唉,正常男人嘛,不解决一下不是变成心魔了,这对修炼很不利啊。”
马上就很无耻的为自己找了个借口,顾诚再次起身。
“可是,要是贪图享受,如何在修炼道路上走的更远……”
站立坐起,顾诚在这里坐立不安,天人交战之时,忽的听见前院一阵吵闹喧哗。
“咦?金春银芳楼中似乎有打斗声。”顾诚忙凑近屋中窗户,听了一阵,却是听不清楚,似乎外面又忽然安静了下来。
外面“啪嗒”的一声轻声,感觉有什么人跑进了后院,顾诚连忙打开房门,蓦然一具香风扑鼻的身体倒进了顾诚的怀里。
顾诚吓了一跳,正要推开,发现身体一动不动,手上一探,虽有呼吸,却似乎昏晕了过去。
将昏迷之人平放在床铺上,油灯之下,一张清丽白腻的脸庞,螓首蛾眉,肤如凝脂,身穿藕色丝纱的衣裙,模样打扮似乎是个丫鬟。
看的顾诚一阵阵口干舌燥,心中狂想,“刚刚还想着冰火九重,水漫金山什么的,怎么就掉下个美女来了呢?”
“难道老天垂怜,派这美女来解救哥的苦楚?抚平哥的魔心?”
心中激动间,忽见美女睫毛微动,似乎要苏醒了,连忙理理头发,整整衣服,露出个帅气的微笑,心中只想着,“英雄救美女,美女陪英雄,嘿嘿……”
“师兄?顾诚师兄!”
声音入耳,顾诚眼睛圆睁,脸色似恐似惊,一股寒意心底涌起,心中百万只草泥马飞奔。
心中只有一个声音,“男声!她怎么说的男人声音?”
“师兄,是你救了我吗?这里是哪里?”
“美女”再次问到,手撑着床,坐了起来,喉咙下的喉结清晰无比。
这一刻,顾诚天旋地转,世界似乎崩溃了,“噌噌”的后退了两步,“你是谁?你怎么是男人?”
“等等!”顾诚终于反应了过来,“师兄?你叫我师兄?难道……你是道院新弟子?”
“是啊!我当然是男人,也是和师兄一样,本届的新入门弟子。”
“我叫刘沐仙,师兄可能不认识我,我可是认识师兄的,师兄是本届新弟子的佼佼者,十二大执事弟子之一,我在排位赛上,只赢了一场,输了四场。”
刘沐仙说着低下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加上此时的打扮,活脱脱一个害羞美女的模样,不过却把此刻的顾诚看的汗毛直竖。
“你男扮女装在金春银芳楼干什么?”
“我是来赚钱的……”刘沐仙一开口就让顾诚意外,不过随着刘沐仙的述说,顾诚终于明白了缘故,刘沐仙还真的是来赚钱的。
刘沐仙是洛阳城本地人,出生在洛阳城内的平民家庭,从小父母双亡,是个孤儿,比顾诚混的惨多了,顾诚虽然是山沟沟里的小猎户,至少还能吃饱饭,时不时地还能吃上肉,刘沐仙从小就是吃百家饭长大,受尽了人世间的白眼和欺辱,纯粹是个小叫花子。
某日在城内一处偏僻的地方,遇到了修炼者打斗,无意中捡到了一把灵器,靠着这把灵器给道院的供奉,刘沐仙也混进了道院。
作为一个叫花子,饥一顿饱一顿的自然没心思也没机会学习修炼法门,进道院之时,也是和顾诚一样的开悟境界,是修为最低几个人之一。
其实刘沐仙的修炼天赋不错,现在已经到了引气境界,他可没有精阳壮魂丹,是自己修炼上来的。
刘沐仙进了道院也是穷的叮当响,根本没钱买各种法术材料。他有一位做小叫花子时候的同伴,现在是金春银芳楼里的护院。
靠着这位同伴的关系,刘沐仙男扮女装,做了花楼里一位花魁的丫鬟,据说每日收到的赏银少则十几两,多则百余两,现在刘沐仙已经存了千余两银子。
“师兄,我可是卖艺不卖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