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卿也觉得,杖毙的责罚重了些。
随后想到君璟晔他是天子,原本就天威难测。
他只是在自己面前温和,并不能说明他是一个温和的人。
一些宫女和丫鬟造次,他若是心中不喜,必定会杀鸡儆猴的重罚。
苏卿卿想到此处,便不由得想到了徐令妧。
若是暴君知道徐令妧在别苑外面有了狗,他被绿了,那徐家上下只怕要遭殃了。
昨日还没来得及问,暴君就来了,今日必定要问清楚。
哪个男人色胆包天,竟然敢睡天子的女人!
既然说起来玉翠的事情,苏卿卿就以这件事打开话题。
“徐姐姐有所不知,玉翠的事情我并不知晓,那时我并未醒来。”
见徐令妧一副恍然的模样,心中默念苏卿卿并非心狠的人,怎会因为这件事便要一个丫鬟的命。
“不过陛下性情不定,有时看着温和,却绝非温和之人,眼下只是一个丫鬟冒犯了他,若是旁的让他生气的事情,只怕责罚更重。”
徐令妧顺着苏卿卿的话便想到了自己,一时心虚,呐呐无言,不知该如何接话。
昨日苏卿卿便留意到徐令妧的腰间有一个玉佩,之前她并未佩戴过,且是猛虎出山的雕刻,一看便是男子佩戴的。
见她不说话,苏卿卿屏退了左右,只剩下她们二人。
“徐姐姐,自我昨日来,便觉得徐姐姐有心事,虽没有细问,也知道徐姐姐必然是不想说与外人知晓。妹妹有心打听,问了问这别苑周围的侍卫,方才知晓,近日总有个男子夜半出去这别苑。”
说到这里的时候,徐令妧脸色大变。
苏卿卿心想果然。
她并没有问任何人,这样说,也只是诈她。
“这别苑中只有徐夫人徐姐姐,还有徐姐姐的妹妹,徐姐姐在此处住了许久,妹妹怕有人图谋不轨,细问了问,才知道……”
说到此处,苏卿卿止住话,坐近徐令妧,伸手将她腰间玉佩拿起。
“徐姐姐,这是男子佩戴的吧?”
话已至此,徐令妧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脸色灰白,闭上眼睛,羞愧难当,却不后悔。
她知道,苏卿卿能打听出来的事情,旁人想要知道,也并不是难事。
自己倒也罢了,深宫大内,与行尸走肉有何区别。
如今想到要牵连母亲妹妹,徐令妧眼泪便止不住从眼角滑落。
苏卿卿看着徐令妧这般模样,知道她吓坏了,赶忙道:
“徐姐姐,妹妹别无他意,只是担心姐姐上当受骗,吃了亏以后悔恨不已。”
徐令妧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苏卿卿,眼中并无怪罪怨恨之意。
“我知道,不然,妹妹便不是告诉我了,而是昨夜里便告诉陛下了。”
“姐姐,那男子是谁?你怎能这般糊涂,受他诱哄。”
徐令妧闭口不提那男人是谁,无计可施之下,她跪在了苏卿卿面前。
“妹妹,姐姐犯了罪,是姐姐一人之错,无关他人,眼下侍卫们都已知晓,陛下很快也会知晓,姐姐以死谢罪,只盼着妹妹能在陛下面前保全母亲还在妹妹。”
在苏卿卿心里,完全不觉得红杏出墙是个事儿,尤其是皇帝的女人,出墙更是正常。
那么多的女人,只有一个带把的男人,当然不够用了。
苏卿卿将徐令妧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