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醒了,怎么办??我要不要拿点东西堵住他的嘴?”
“咦,他又睡了。”
“卧槽,刚刚听我爸说赵长生失踪,他家人报警了,现在正四处找人呢,怎么办?”
“呜呜呜,要是让我爸妈知道赵长生被我们俩藏在阁楼上,我爸一定会扒了我的皮。”
黎落无奈一笑,坐起来给顾景臣打了个电话。
顾景臣秒接,他声音压得很低:“喂。”
“没事吧?”黎落问。
“暂时没事,但是我不敢保证一直不露馅,毕竟赵长生是个大活人,又不是小猫小狗。”顾景臣紧张兮兮地说,“他怎么一直睡觉,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黎落翻了翻系统仓库,知道是相里安在她睡着那段时间,给催眠卡失效苏醒过来的赵长生叠加了一张卡,她应道:“没事,你爸妈几点休息?我晚点过去一趟,你到门口接应我。”
两人约定好接头时间,黎落刚挂断电话,房间门被推开了,顾仲霖出现在门口:“阿珂,你在跟谁说话?”
黎落不动声色地把手机塞到被子里,镇定道:“我在叫过来,死狗子越来越不听话了。”
顾仲霖笑了笑,没起疑:“去洗把脸,该吃饭了。”
黎落到主院餐厅吃饭,餐桌上一半是补血的菜,顾仲霖显然心情很好,给她夹了一块剔干净刺的鱼:“赵家那边乱成一团,还报了警,满天下找赵长生。”
黎落装作懵懂地问:“这赵长生,很重要吗?”
“赵家刚上任的家主,你说重不重要。”顾仲霖笑了起来,“赵先生和赵夫人快四十岁才生了这么一根独苗,珍视得不得了,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我在公开场合见过赵长生两次,学识涵养一流,如果不是他一接手家族就试图跟顾家竞争一个政府牵头的大项目,侵犯了顾家的利益,我也不至于想要做掉他,他这条命,是我向老头子示好的礼物。”
黎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她说着,又想起什么似的问:“赵长生想跟顾家竞争项目,他死在这个节骨眼上,赵家的人会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
“放心,赵家得罪的人多了去了,要怀疑也得一个个来,轮到我们都得到猴年马月去了。”顾仲霖说,“就算怀疑到我们头上,没有证据,他们又能拿我们怎么样?”
黎落像是被他说服了,露出一脸放下心来的表情。
深夜,黎落等顾仲霖睡着,蹑手蹑脚出了门直奔顾家。
她在路上打包了一份牛肉面,跟顾景臣碰头后,两人一起上了阁楼。
顾景臣开了灯,赵长生躺在垫子上,双手被捆了绳子,眼睛上多了一块蒙眼的黑布,嘴上更是被胶带贴得严严实实。
“干嘛绑他呀!”黎落连忙放下东西,扑过去要给赵长生解绑。
顾景臣阻了一下:“别!他怎么说也是个成年男人,万一松绑了挣扎或者大喊大叫,岂不是要把我爸妈都招来。”
“不会的,我这里监测着呢。”黎落撤了催眠卡,三两下给赵长生除去身上的束缚,他很快醒了过来。
被绑在阁楼一天一夜,赵长生嘴唇干裂脸色苍白,整个人有点脱水,他坐了起来,下意识往后挪了挪,有些戒备地看着黎落和顾景臣,半晌才问:“你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