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冷冷一笑,浑浊的眼底掠过一抹阴毒的神色:“我当然不甘心。不过事己至此,我们不妨暂避一下风头。”
他不是余安安,他可是个能够经得起繁华,且又能耐的住寂寞的人。
这些年来,他也曾风光过。
如果不是那个可恶的女人,此时的自己就算不上是什么成功人士,也定是无数人羡慕的对象。
可如今,一切全都变了。
他又成了一条丧家之犬,他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和拼搏全都化成了泡影。
只不过,他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的。
一听他们要逃,若凡那颗心不由的又悬了起来。
他们逃跑的话,会不会带上自己呢?
如果不带上自己,那会不会杀人灭口呢?
想到这里,他那小小的掌心不禁湿漉漉的一片。
“可我们没钱啊!”余安安有气无力地说。
她出来时匆忙,别说银行卡了,就连件首饰都没带。
如果让她跟着这杀人犯去过穷日子,那还不如去监狱呢,在那儿好歹还有个遮风挡雨的地儿呢。
“你没钱,可萧季然和那姓若的有啊!”杨林吸了口烟,一脸嘲讽地冷笑着,“你担心萧杨,可他们同样担心这小野种。不如我们趁此机会敲上一笔,待时机成熟后再回来。现在我们要比的是谁能沉的住气,谁的心更狠一些!”
比容貌比能力,他的确不及萧季然。
可论起比狠,他绝对不会认输的。
萧季然是狠,可自己双手也早己是鲜血淋淋,难道他一杀人犯还不如他一“活阎王”心狠手辣?
虽然一想起那阴冷的目光,他至今心有余悸。
“可那贱人万一在这段时间生下孩子怎么办?”余安安一脸郁闷地问。
杨林用眼角的余光瞟了她一眼,冷冷地说:“只要你儿子听话,就绝对不会有这个可能。”
听了这话,余安安和若凡都糊涂了。
他们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萧季然的骨肉和萧杨是否听话有什么直接关系。
杨林也懒得和她解释,一脸不耐烦地说:“行了,这些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他想了想,从口袋中取出了手机。
而此时,萧季然正率领一众保镖们开始搜山了。
那保镖说的没错,山上的路极为难走。
别说是他们这些陌生人了,就连当地的渔民,即便大白天他们也都不曾轻易上山,更何况山上也没什么,也不值得他们为此犯险。
虽有月光,但在茂密树木的掩映下,光线还是有些昏暗。
为了保证搜寻人员的安危,萧季然决定让每个人都拿上了一只明晃晃的手电筒。
刹那间,无数道惨白的光芒宛若一只只神秘的大手,愣是将这无尽的暗夜撕开一道道触目惊大心的口子。
“先生,这样会打草惊蛇的。”一个保镖有些担心地说,“要不只让带路的人用手电筒,大家都跟着他走就是了。”
萧季然摇摇头,目光无比坚定:“孩子得救,但你们的命同样重要。”
听了这话,众人只觉得心中一暖。
谁说他们家老大冷血无情的?
如此关键的时刻,他依旧惦记着属下们的安危。
他们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也一定要将孩子救出,一定不能让先生失望!
突然,一阵凄厉的手机铃声划破了死一般的宁静。
萧季然看了,是个陌生的号码。
他隐隐觉得,可能是杨林。
果然,他刚接起电话,那边便传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