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萧季然神色淡淡。
对于他的冷漠,欧阳泽早已经习惯了,谁还能指望一对曾经的仇人能亲亲热热地站在一起说话呢。
更何况,他此次约二人前来也不是为了和“活阎王”叙旧的,他只是想为自己心仪的女人做点什么罢了。
“打开门吧。”欧阳泽转脸向一保镖看去,声音如夏日里一缕清风般清凉好听。
话音刚落,保镖便立刻打开了地下室的门,一股发霉潮湿的气息顿时扑鼻而来。
看着这间昏暗简陋的地下室,夏若若心情极为复杂。
想当初,自己也被欧阳泽囚禁在这里。
而如今,囚禁之人竟然变成了余安安!
一步,又一步。
夏若若踏着冰冷的台阶缓缓走下,远远地看到被五花大绑的余安安时,她的身体竟然不自觉的颤抖着。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
她做梦都没想到,五年前那个亲手将自己推进地狱的人,竟然就是她昔日最好的朋友!
看到那抹熟悉身影,五年来所有的噩梦和痛苦都如潮水般铺天盖地的袭来,将她紧紧包裹其中,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为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听到脚步声,一直蜷缩在角落里的余安安缓缓抬起了头。
她脸色苍白的厉害,一头凌乱的长发遮住了大半脸庞。
她的右眼已经被若凡射出的弹珠给弄瞎了,仅余的一只眸子却依旧在凌乱的长发缝隙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
一看到夏若若,她咧开了那干涸的嘴唇,发出一阵怪怪的狞笑声。
夏若若眼底猩红一片,她咬着牙,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
突然,只见她挥起右手,重重地扇了那女人一个耳光。
众人看了,不禁微微一愣。
欧阳泽他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眼底掠过一抹异样的神色。
萧季然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冷冷地盯着墙角那个被五花大绑的女人。
即便那女人貌似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了,可他还是不得不防备着,万一她敢再伤害到自己的小女人,那么他真的不介意对一女人动手。
短暂的错愕之后,余安安仰起了脸,苍白的脸庞上赫然多了五道触目惊心的指痕,那只瞎了的眼睛在阳光下看起来格外狰狞恐怖。
“姓若的,你以为你真的赢了吗?”她哑着嗓子,一脸鄙夷地冷笑着,“就算你赢了我,你也嫁不进萧家的。萧季然的妈妈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吧,她又怎么会让一个有私生子的贱人嫁进门?哈哈,我得不到的东西,你做梦也甭想得到!”
萧母是什么样的人她还不知道吗?
一个因为丈夫有了私生子就能弃万贯家财于不顾能决然提出离婚的女人,又怎么可能接受这样一个私生活混乱的女人呢。
如果不是怕萧母连自己给一起灭了,她早就打电话把那位老佛爷给请出山了。
“不劳你费心,八年前我就已经嫁进萧家了。”夏若若沉着脸,低沉的声音宛若夹杂着数万枝涂满了剧毒的利箭般恶狠狠地向那女人袭去。
一听这话,余安安身体一僵。
八年前?
难道她是……
不,这不可能的!
她命人调查过的,这贱人分明是顾瑾深的相好,她又怎么可能是夏若若?
“不,你撒谎!”她拼命地摇着头,发疯似的咆哮着,“你不是夏若若,不是!”
“很遗憾,我是!”夏若若高高地站在她面前,咬牙切齿地冷笑着,“五年前那场大火并没有能烧死我,你是不是觉得非常遗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