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晴空对讲座内容毫无记忆,她悻悻地挠头,嘀咕道:“我就是不记得,才提议一起去,对我来说还是新的,价钱也不贵。”
谈暮星:“这个讲座要收费吗?”
“要,但就三位数。”邱晴空强调,“所以我再听一次也没事!”
楚千黎点头:“也是,有些人想治疗失眠,花的钱不止三位数。”
邱晴空:“?”
三人决定前往占星讲座,让邱晴空现场订票,等吃完饭就掐点过去。
会场内,占星讲座的听众并不多,楚千黎等人安静落座,等待着讲座正式开始。
楚千黎左边坐的是邱晴空,右边坐的是谈暮星。邱晴空刚刚坐下,她就下意识打哈欠,困倦道:“不行,刚吃完饭犯困,我一感受这环境就想睡……”
谈暮星喏喏道:“……但我们才刚坐下?”
楚千黎感慨:“你确定你是主讲人一开口就困吗?我怀疑你都不记得主讲人的样子。”
邱晴空都没坚持到主讲人出现,她就已经迷迷糊糊睁不开眼。
片刻后,金发碧眼的男讲师及中文女翻译登台,他们进行完自我介绍,就在掌声中落座,正式进入讲座环节。
讲座的内容相对基础,介绍的是占星学基础知识,还有占星师资质考试流程,比较适合初学者,对楚千黎略简单。
楚千黎粗略一听,她便猜到后续内容:“原来讲的是ISAR认证资质考试……”
谈暮星好奇道:“那是什么?”
“就是全球统一的占星师认证资格考试,算是西占行业标准吧……”楚千黎补充,“当然有些占星师不一定会去考,主要做这行也不用持证上岗。”
ISAR不仅仅考占星学,还有职业道德等知识。这是占星师们有意识维护行业健康发展所制定的从业标准。
外国男讲师介绍完推运流年,又举例分析不少星盘资料,无奈一板一眼的讲述方式显得拖沓,没多久会场内众人就昏昏欲睡。
楚千黎刚开始还认真倾听,她想知道海报上的红晶塔罗图案在哪里,却突然感觉左肩微微一沉,一扭头才发现邱晴空又睡着了。
楚千黎被困顿的占星学徒靠着,她中肯地点评:“这种一听就困却坚持为占星学送钱的人才维护行业发展,没有比这更优秀的韭菜。”
谈暮星听得倒挺细致,提议道:“待会儿可以等讲座结束问问主讲老师,看看那个塔罗图案是从哪里来的。”
楚千黎点点头。
讲座过半,听众们都哈欠连天,睡意可能是会传染的。
没多久,谈暮星同样感到肩膀一沉,他回头轻轻一瞥,便发现身边人打盹,当世第一占星师居然也靠着他睡着了。讲座实在枯燥,楚千黎不知不觉就入眠,依偎在他胳膊边小憩起来。
邱晴空枕着楚千黎,楚千黎枕着谈暮星,她们就像倒伏的庄稼,根本没有醒来的意思。
谈暮星作为对占星没兴趣却唯一清醒的人:“……”
楚千黎睡得还挺香,她或许真困了,睡颜安静乖巧。
谈暮星浑身僵硬,又有点坐立难安,他动也不敢动一下,只能老老实实地做靠枕,尽量不要惊动到她。
占星讲座终于结束,场内响起热烈掌声。
楚千黎和邱晴空猛然惊醒,她们下意识地跟着拍手,游刃有余地混入其中,仿佛根本没有摸鱼偷睡过。
“睡得真……”楚千黎鼓掌道,“不是,讲得真好。”
“感觉要落枕了。”邱晴空揉起脖颈,她瞧见谈暮星偷偷活动酸涩的肩膀,疑道,“你也睡着膈到哪儿了?”
“……没。”
会场内的听众们陆续离场,三人趁着金发导师还没走,赶紧兴冲冲地上前提问。女翻译原本想要帮忙,又见他们英语还可以,便站在旁边没有插嘴。
金发导师面对三人,他眨了眨眼,温声道:“有什么事吗?”
楚千黎举着手机,她一指海报上塔罗图案,用英语礼貌地询问:“我想请问一下,这个图案是什么?看着很好看。”
“哦,我也觉得好看……”金发导师看清图案,笑道,“我喜欢收集以前的占星资料,这是一位占星师的手稿,感觉很独特,就印上去了。”
楚千黎一愣,她思及红晶塔罗的作者,忙道:“请问是哪位占星师的手稿?”
楚千黎当初从戚焰手里拿到星空画,作者是LyleGadbury,掰碎后就变成这副红晶塔罗,然而只有大阿卡纳的部分。
金发导师说完人名,楚千黎一听却发现不是LyleGadbury,而是另一个没听过的名字。
不过她曾经推测LyleGadbury是假名,所以作者有两个名字也正常。
“我有点想看这份手稿,能麻烦您分享给我吗?”
“可以,你们有电子邮件么?我把电子版发给你们。”金发导师道,“还有一些星盘资料和ISAR考试的内容。”
因为经常有听众来拷贝资料,所以金发导师并不感到奇怪。他还介绍自己协会的课程及其他老师,期盼楚千黎等人能够报名学习。
虽然楚千黎对报课考试没兴趣,但她很想要那份占星师手稿,跟金发导师交流许久,大聊占星学的事情,总算是刷高好感度。
“你的知识很完善了,我感觉可以直接考试,没准有机会能来讲课。”金发导师钦佩道,“我回去会发你资料的,你要是有什么新想法,也欢迎随时分享给我。”
国外占星师们经常会资料互通,甚至有人将成果出版售卖,但此类占星书籍相当昂贵,其中包含大量星盘资料,一本书售价在几千元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