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布政使衙门后堂内,此时左右布政使和赵礼张胜,正在一起聊着天,表面看上去就是闲聊。
“尚书大人和勇毅伯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下官已经准备了酒宴,还望二位大人务必赏光啊。”左布政使秦海川道
“哎,秦大人既然这么给面子,那我岂有不去之理啊?二位大人放心,我倒时一定准时赴宴。”赵礼道
“说完后还看了张胜一眼,见岳父看向了自己,张胜赶忙道“我这也没什么事儿,既然岳父都去了,那我自然是要去的。”
“啊,那就好,那就好啊,那下官就不打扰二位大人休息了,我这就安排人,送二位大人去休息。”秦海川道
赵礼又跟着客气了两句,随后就起身告辞了,而张胜自然是紧随其后,也跟着出了后衙。
二人跟着布政使府的衙役,就往住处走去,周敦自然是要带着亲兵随行的。
至于健卒营的将士们,也已经被安顿妥当了,有了江南的前车之鉴,想必不会受什么委屈。
而他们二人离开后的布政使府,可就没有,刚才看着那么一团和气了,此时的秦陆二人,脸上全无笑容。
“陆兄,你说这位尚书大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刚才可是滴水不漏啊,我怕是来者不善呐。”秦海川道
而此时的陆风心里直骂娘,心道“本来老子这右布政使当的好好的,啥都不缺,没想到让你这个老王八蛋,给拉到坑里了。”
“现在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办?你问我我问谁去啊?”
虽然心里直骂娘,但表面上还是道“秦兄先不要着急,毕竟他们才刚来,在呢么也要等一等,他们才会露出马脚。”
“陆兄啊,这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这次你我大祸临头,怎么能不让人多想啊。”
“陆兄你路子广,又是十一爷的门生,你难道就,没收到什么消息嘛?”秦海川道
“秦兄啊,你也太高看我了,在十一爷那我哪来的脸面啊,你老兄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也是才投到十一爷门下。”
“我这还想着问问你老兄,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能度过此劫呢?”陆凤道
“陆兄你可是高看我了,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得到这位置那也是机缘巧合。”
“在京城那是一点靠山都没有啊,连你都没什么好办法,那我这就更没有了啊?”秦海川道
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就一个意思,谁也不露丝毫底牌,那说的是一个比有一个可怜。
丝毫看不出这是两个二品大员,一省封疆,反而倒像是那七品的芝麻官一般。
而在他们商量的时候,张胜他们翁婿自然也没有闲着,眼下正在房间里,商议着下一步怎么办。
“贤婿啊,这两头老狐狸可是不好对付啊,今天晚上这顿饭,怕是不那么好吃啊。”赵礼道
“岳父啊,你们这些弯弯绕我是不懂,但是我知道一个事儿,眼下我可是有一营兵马在手。”
“怕的什么?大不了就是先斩后奏呗,他们两个老家伙若是老实,那自然是能让他们多活一段时间。”
“可若是他们不老实,那我就把他们一锅端了,反正咱们现在是在山西,真要有什么事情,咱们动起手来也方便。”张胜道
“贤婿啊,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不到万不得已,咱们可千万不能这么干啊。”
“毕竟这两个家伙那就是冢中枯骨,咱们犯不上跟他们同归于尽,就是掉点皮都是亏的。”赵礼道
“嗯,岳父我知道了,那咱们就等着看,他们晚上能耍出什么花样来。”张胜道
“贤婿你这么想就对了,晚上你不用多说话,一切让我来应付就行了,你就在一旁看着就好。”赵礼道
“那敢情好,省得我烦心了,岳父你也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处理不好。”张胜道
随后翁婿二人又闲聊了几句,就各自回房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后,张胜也没闲着。
让周敦去把王越叫来,并且带五百人来,把府邸保护起来,防止那两个冢中枯骨狗急跳墙。
时间一晃就到了晚上,赵礼跟张胜一起来到了宴会的所在凤临阁,刚到门口,就看到秦陆二人正在门口等着他们。
身后还跟着山西的大小官员,一时间可谓是官员众多啊,七品的小官,根本就没资格站在这。
四人在门口寒暄了一会儿后,就一起进了凤临阁,今日的凤临阁,明显就是被包了下来。
四人在二楼靠窗的雅间坐下,随后就开始推杯换盏了,席间是一句正事儿都没说,真的是只谈风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张胜觉得该进入正题了,于是做好了看热闹的准备。
“赵大人,实不相瞒啊,我们二人这次可是冤枉得很啊,那矿工闹事跟我们可没关系啊。”
“我们这可纯粹是,被下面的人连累了,还望赵大人明察啊。”秦海川道
“哎呀,秦大人你这话就言重了,你的难处老夫又怎会不知呢?实在是皇命难为啊。”
“秦大人,你门也要体谅老夫的难处啊,这差事既然落到了老夫头上,那自然是要尽心的,还望二位大人勿怪啊。”赵礼道
“哎,赵大人言重了,您的难处我们又岂能不知,我和秦大人一定会全力配合您,让您好交差。”陆风道
“哎呀,那赵某可就全仰仗二位大人了,二位大人放心,此次赵某一定尽心尽力,绝不会冤枉了二位大人。”赵礼道
“哎呀呀,那可就多谢赵大人了,来来来,我们共同举杯。”陆风道
接下来就很简单了,只剩下喝酒吃饭了,毕竟该说的都说了,实际上双方,也都得到了各自想要的结果。
他们其实心里都清楚,这次绝对是无法善了的,所以无论现在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他们,要至对方于死地的决心。
这顿饭就在这和谐的气氛中,各自散去,在门口寒暄了一会儿后,就各自回府了。
在回去的路上,翁婿俩倒是什么都没说,毕竟这城中人多眼杂,有些话还是不放心说出来。
很快二人就回了住处,一路来到了书房中,张胜安排周敦带着人,在门外把守。
书房中的翁婿二人,或者说赵礼,这才放下心来,坐在哪里喝起了茶,张胜则是百无聊赖的等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