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一直注视着青年举动的光头壮汉并未发声,而是静静的观看,眼中暗自流淌出了几分赞许之意。
……
一年后,依旧在那天雪门炼丹室内,只见一名黑衫青年目光凝聚,精神似乎无比集中,其手中正拿着一颗鸡蛋大小,散发着淡紫色光芒的玉珠,随着那青年目光所及之处,那玉珠之内,肉眼无法看见的深处,竟缓缓刻画着一道又一道的铭文。
“咔嚓!”一声微不可察的声音响起,当即使得青年的神色一变。
“竟没想到刻画阵纹与这铭文会如此困难,真是有负许副门主这些时日的教导。”
将手中的玉珠放下,黑衫青年缓缓的叹了口气,随后便对身旁的一名光头壮汉说道。
“易道友不必如此,第一次便能做到如此程度,已经算是初窥门径了,接下来只是提升熟练手法而已,更何况道友能找到七彩石与琉璃晶如此极品的炼器材料,何愁无法炼制出布阵器具。”
闻言,那光头壮汉微微一笑的开口道,似乎对方能做到如此地步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
见此,青年朝身后那几排木架看去,只见上面摆满了阵旗的旗杆与一枚枚紫色玉珠,暗自凝神了片刻,那青年便露出了一双透着坚毅的眼神,似乎不达目标誓不罢休一般。
又是一年后,天雪门炼丹室内,只见那裂缝上的地火依旧旺盛的燃烧着,而地火旁一名黑衫青年正有条不紊的拿着一枚淡紫色玉珠,不停的以神念之力在其中刻画阵纹,不知过了多久,那青年表情一松,玉珠表面顿时闪过一层紫芒,若是能深入玉珠内部则能发现,那玉珠内刻画着密密麻麻的阵纹,一圈又一圈,仿佛构成了某种循环一般。
而此时,一名光头壮汉看了看去那手中的玉珠后,便暗自点了点头后,随即悄然离开了暗室,而那黑衫青年却浑然不知,一人完全沉浸在阵纹的刻画之中,手中的更是不断的换着旗杆与玉珠,不停的往上面刻画着铭文。
……
十年的时间一晃即逝,天雪门中,大雪始终笼罩着屋舍,天地间虽然停过几次暴雪,但也已改变不了它主打的雪白之色。
而此时,天雪门中,一间颇为隐蔽的暗室之内,只见一簇地火正在裂缝中徐徐燃烧,那地火一旁正盘坐着一名青年,青年的衣衫与头发十分凌乱,看上去十分邋遢,但即便如此也掩盖不了青年眼中的执着之色。
“终于……完成了!”
将手中一根阵旗缓缓放置于身侧的木架之上,青年朝身旁望去,只见青年身旁正放置着两台木架,木架上满是一根根阵旗与一枚枚紫色法珠,深深的看了几眼后,那青年眼神中流露出了几分欣喜但更多的却是激动之色。
半个月后,天雪门议事大厅内,只见一名黑衫青年端坐在一旁的木椅之上,而另一旁则是一名身穿乌色兽皮的光头大汉,两人的位置之上,则坐着一位紫袍男子,几人不时的变化着表情,似乎在交谈着什么一般。
“这般说来,易道友是打算离开门中一段日子了。”
说话的是那名紫袍男子,也正是那天雪门门主,万圭,只见其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对青年的突然辞行有些诧异。
“不错,虽然这禁域中无法动用灵力,但那雪族的蛮术却如同我等修士的灵术一般,若是此行易某的阵法能实验成功,那今后天雪门在这万雪之巅中或许便能立于不败之地。”
闻言,易辰直接正色说道,言语之中态度也十分明确。
“大哥,既然易长老痴迷于阵法之道,我等也应该支持才是,毕竟易道友为了炼制布阵之物,可是花费了近十年的时间在炼器之术上。”
另一旁,那名光头壮汉当即开口道,似乎十分支持对方的想法。
“易道友既然要实践阵法,那便去吧,只是万雪之巅危机四伏,望易长老能小心行事,平安回到门中。”
片刻后,那紫袍男子当即一起身的点了点头,而易辰见此,自然微微一笑,对着紫袍男子与光头壮汉行了一番大礼后便转身离去。
“为何我感到此一别,易道友便再也不会回来了。”
不知在青年离去多久后,那紫袍男子站立在原地,望着青年特意留下的数十瓶丹药,不由的自顾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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