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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飞蝶迷上喇叭花(2 / 2)

胡可可鼻梁上留下一块青,血从两个鼻孔流了出来。他找了两张纸巾,将鼻孔塞上,坐在床上生闷气。见此情景,瞿藻吓呆了,心惊胆战,站在一旁,不敢吱声。等到胡可可的鼻子不流血了,气也消了,瞿藻才敢把菜肴端上桌,还开了一瓶啤酒。胡可可坐下来,一面毫不客气地吃着菜肴,一面小口呷着啤酒,为自己的豪举颇为自得。瞿藻坐在对过,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慢吞吞地吃着,哪还敢提什么结婚的事?!胡可可笑道:“瞿藻,这就是你的男朋友?还太嫩点。”瞿藻战战兢兢,忙道:“我们已经断了。”胡可可哈哈大笑,道:“鬼才相信呢!”瞿藻辩解道:“真断了,信不信由你。”胡可可对这话不予理睬。俩人慢慢吃完饭,瞿藻苦苦相留。心里有点扫兴,胡可可没留下来,转身回家去了。

胡可可哼着小曲儿回到家。一见到他鼻子上的一块青,胡母心疼地道:“谁下手这么狠?那么大一块青。”胡可可这才知道鼻子给打青了,尴尬万分。胡父笑道:“小子,风流惹祸了吧,活该!”林丫丫则抱着孩子,含笑不语。胡可可自去照镜子,擦药棉去了,真是狼狈不堪!

夜里,待倩倩睡熟了,胡可可开始忍不住对林丫丫动手动脚。林丫丫很不耐烦,笑道:“你个脏人,别碰我!”说罢,一脚将他踹下床去,她一面紧紧缠住被子,不与胡可可同欢。怕惊动孩子,胡可可只好又在地板上凑合了一夜。

次日早晨,一家吃早餐时,胡可可不停地打喷嚏、流鼻涕。林丫丫关心地问道:“胡可可,感冒了吧?”说罢,起身给他取来感冒药,殷勤地让他服药。父母见到他那可怜巴巴的样子,简直惨不忍睹,哪有心情责难他!

胡可可吃完早餐,服了感冒药,回到房间整理衣服。林丫丫似乎漫不经心地问道:“听说你又上赌桌了,还赚了不少,是不是?”说着,双眼直盯着他的眼睛。胡可可一时浑身不自在,但仍强词夺理,轻描淡写地道:“男人花销很大的,你那么吝啬!难道我交上去的钱,再全部要回来不成?还是得自己想办法。小赌怡情,无伤大雅!”说着,自知理亏,不由地低下了头。林丫丫鼻子“哼”了一声,嗔道:“你自己滥情又好赌,反倒指责别人,真是强词夺理,恬不知耻!零花钱我没少给,你也没少要,你自己还有‘小金库’,岂有此理!”说着,甩了甩头发,怒目圆睁地瞪着胡可可。胡可可自觉没趣,抬手摸了摸头,赶紧说道:“好了,我要迟到了,得快点赶路!”说着,拎着手提包匆匆出门了。

林丫丫啼笑皆非。她把倩倩托给公公婆婆,也上班去了。

胡可可与林丫丫正“闹冷战”。

而王强与顾子芬的恋情进行得如火如荼,现在,一有空,俩人就黏在一起,情意绵绵。春节期间,过了除夕,他们俩就结伴乘火车到广东旅游去了。广东是个四季不分明的地方,一年四季,树常青,草常绿,花常在。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他们去了几个城市:广州、深圳、珠海等等。

俩人最喜欢珠海。珠海这个城市虽不大,但城市布局不俗,井井有条,干净齐整。海边风景更为宜人,天蓝蓝,海蓝蓝,送目远眺,海天相接,茫茫渺渺,秀色可餐。游人络绎不绝。俩人坐游艇绕澳门转了一圈,海上风光令人耳目一新,心旷神怡。顾子芬不时依偎在王强的怀里,要不陶醉都难。

旅游归来,俩人已情投意合,难舍难分,宛若连理枝,犹如比翼鸟。见此情形,胡可可除了叹息,还是叹息,他不觉得吟咏起唐人崔护的诗来:“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惆怅之情溢于言表。

春节期间,于布和林小小两口子呆在北京。俩人携手逛庙会,走亲访友,陪陪父母,乐在其中。俩人仍单纯如少年,打情骂俏,毫无顾忌,亲密无间。俩人水乳交融,过得香香甜甜。

懵懵懂懂地,林小小已怀孕一月有余。林小小并未害喜,一个月没来事儿,她才慌里慌张地让于布陪她到妇产医院做检查。结果一出来,俩人喜忧参半,喜的是双方父母如愿以偿,忧的是俩人就要告别二人世界。

这段时间,胡可可没敢外出,也没心情出去,呆在家里受尽煎熬。父母俱冷眼相待,故意给他脸色看,懒得理睬他。林丫丫不是冷嘲热讽,就是横眉冷对,虽然同床共枕,但她不与同欢。胡可可真正感受到了被家庭抛弃的滋味:凄凄惨惨戚戚!他的心好凄凉!好在倩倩对她这个风流爸爸情有独钟,只要胡可可轻轻一逗,她就格格笑个不停。对胡可可来说,现在,孩子是他最大的安慰,他一抱起来就不肯撒手。胡可可与女儿这样亲密,林丫丫乐观其成,心中略感安慰。

初三上午,胡可可和林丫丫带着倩倩回了一趟林丫丫的娘家。于布和林小小早到了,俩人正坐着说说笑笑。见他们一家到了,俩人也不起身,只是招了招手。见到他们俩相亲相爱的样子,胡可可感到好失落!林丫丫好羡慕!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晚上,从岳母家回来,胡可可又在一门心思地逗倩倩玩。林丫丫冷眼旁观,见状,笑道:“胡可可,你那么风流,怎么会疼孩子?真令人费解!”胡可可看了眼怀里的孩子,沉默了一会儿,自嘲道:“我风流吗?我怎么没觉得?我可是天天陪在你和孩子身边,几乎寸步不离。上哪风流去?”听了这话,林丫丫笑盈盈地道:“你就嘴硬吧。在外面受挫折了呗。”胡可可开始说盟说誓,信誓旦旦道:“丫丫,我其实对你仍一往情深,痴心不改,你居然一点感觉不到,真令人遗憾。”这话半真半假。说着,他将睡熟的孩子放到婴儿床上。林丫丫冲他嫣然一笑,不无清醒地道:“别‘灌迷魂汤’啦。你的嘴巴比蜜甜!我还不糊涂,头脑十分清醒。我都对你麻木了。有一首唐诗说得好:‘山桃红花满上头,蜀江春水拍山流。花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似侬愁。’现在,你就是那‘花’,我就是那‘水’,不用多说,彼此心里明白。”胡可可摸了摸后脑勺,拍着胸脯对林丫丫道:“‘海可枯石可烂’,我对你的感情始终不渝,我可以对天发誓,天打雷劈!”听了,林丫丫似乎有些感动,悄声道:“还是别发毒誓的好!你那么多红颜知己,还要这个家干嘛呢?”胡可可振振有词地道:“丫丫,别人的女人再好,那也是别人的;自己的女人再不好,那也是自己的。区别就在这里。何况你如花似玉、美若天仙呢!你在我心目中永远是娇媚的出水的芙蓉,不可替代。”没想到,听了这话,林丫丫半信半疑,毫不领情,冷笑道:“典型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逻辑!‘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想得真美!不过,我相信,你是一只还能认得家门的公狗。”说罢,她哼着歌曲《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款摆腰肢,袅袅娜娜地走开了。胡可可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除夕前一天,“四大女侠”与“月光族”一起结伴同飞海口。他们喜欢共同行动。他们都带上了游泳衣。“四大女侠”到海南已不是一次两次了,她们要沐浴在热带的阳光下,好好秀一秀她们健美的身材。

她们的男友明知“四大女侠”对他们的背叛,他们心里不是不在意,但他们是“月光族”,他们的信条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千金散尽还复来。做男人,就要拿得起,放得下。你总不能把女人绑在自己的腰带上。

他们一行八人走下飞机,入住酒店。

他们刚在酒店吃午餐时,忽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砾,黑云翻墨,天昏地暗,电闪雷鸣,顷刻间,倾盆大雨哗啦啦地落了下来,豆大的雨点打得地面噼里啪啦直响。无可奈何,他们只好呆在酒店里饮酒作乐,可惜酒不成欢。真是天不作美,一连三日,阴雨霏霏。这几天,他们只好呆在酒店里,打打牌,饮饮酒,打发时间。

大年初三,雨收云散,太阳终于露出了笑脸,他们俱心花怒放,喜上眉梢。一大早,八个人就乘车来到海边。换上泳衣,他们先在海滩上溜达了两圈,“四大女侠”尽情展现她们各自诱人的体态。男士们看到她们,眼睛都要冒出火来。我拥着你,你拥着我,沐浴在海风中,佳丽在怀,小鸟依人,“月光族”颇为自得。尽情秀了一番之后,他们一起跃入海中,自由自在地畅游。

时光易逝,他们只爽快地玩了三日,就不得不返回北京。带着几分好心情,也带着几分惆怅,各自回到工作岗位上去。

春节假期一过,球队的活动依旧进行。周六下午,球场上,胡可可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极度亢奋。他不断施展身手,赢得一片又一片掌声。一洗年假中郁闷的心胸,他开怀大笑,满面生辉。作为他的搭档,瞿藻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打完球,换好衣服,大家陆续回家。胡可可与瞿藻自然而然地落在球友们的后面。

见其他球友们渐渐走远了,瞿藻忙不迭地拍马屁,笑嘻嘻地道:“胡哥真是虎威,令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听了,胡可可睨了她一眼,笑道:“承蒙夸奖,你配合得还不错。”说着,用力拍了拍她的肩膀。瞿藻脸微微一红,有点受宠若惊,觉得有机可乘,轻声软语道:“胡哥,晚上到我那聚一下怎么样?保证好菜好酒招待。”说时,冲胡可可抛了一个媚眼,满怀期待。没料到,胡可可却一口拒绝,笑道:“我可有家有口,还得回家看孩子呢。恕不奉陪!”说着,甩开瞿藻,迈开大步向前走去。瞿藻赶紧上前,右手抓住他的胳膊,嗲声嗲气地道:“胡哥,这点面子都不给吗?去一次吧,就这一次,咱们叙叙旧。”胡可可本来就是虚张声势,他心里巴不得去呢。他已很久没过性生活了,他现在简直就是一只发情的公狗。于是,他顺水推舟,矜持地道:“好,去就去,我可不怕打架!”说时,一把将瞿藻揽了过来。瞿藻得意地笑了。

他们先奔超市。在超市里,瞿藻买肉、买菜又买酒,胡可可则特意为她买了一篮子水果。

到了瞿藻的宿舍,瞿藻兴高采烈地要去做菜,没想到胡可可迫不及待,一下子拉住她的手,先是一阵狂吻,继而为她宽衣解带。瞿藻会意,俩人很快纠缠在一起。“久旱逢甘霖”,俩人玩得尽情尽兴、如胶似漆。

几番云雨后,瞿藻开开心心地做饭,一面哼着小曲儿。胡可可则躺在床上小憩一会儿。

饭菜做好,瞿藻熄了灯,点上红蜡烛。烛光下,俩人边吃边饮边聊,别有一般情调。“酒后吐真言”,想起这段时期自己在家里受的委屈,胡可可就对着瞿藻大吐苦水。这时,胡可可真正视瞿藻为红颜知己,瞿藻似乎感同身受,不住地安慰他。俩人东拉西扯,不知不觉地已到深夜。

直至午夜,胡可可才告别瞿藻,心满意足地往家赶,醉醺醺的,满身酒气。他一路上来来回回地哼着小曲儿:“者边走,那边走,只是寻花柳。那边走,者边走,莫厌金杯酒。”心里要多爽有多爽!

家里,一家人都未睡,正担心着他呢。一见他这个样子,胡父怒不可遏,骂了声“畜生,你还有脸回来?!寻欢作乐去吧。”一面骂着,一面赶上前,照着胡可可的左脸上就是一巴掌。胡可可顿时酒醒了大半,脸上火辣辣的,赶紧躲到林丫丫的身后。胡父怒气未消,上前还要打,林丫丫忙伸手拦住他,轻轻道:“爸,别吓到孩子。”胡父气呼呼的,看在林丫丫的面上,也只好作罢。

林丫丫把胡可可扶进卧室,扔到床上。胡可可很快睡得跟死猪似的,鼾声如雷。林丫丫却难以成眠,心事重重,暗自垂泪,不知今后如何是好。‘心有千千结,中有丝丝网’,无论怎样,她仍是对他痴情一片,尽管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浪子。恨意有几分?爱意有几分?道不清,说不明。说不伤情,怎不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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