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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飞是蝶常是为花忙(2 / 2)

几番云雨后。这天晚上,稍事休息,他们俩手牵手漫步在大街上。一样的月色,不一样的心情!俩人步履轻轻,呼吸着清新的空气!道不尽的绵绵情话,说不完的山盟海誓。他们俩一时忘记了,这不过是“一场游戏一场梦”而已。

路过免税店时,他们俩不约而同地走了进去。新加坡免税店里的翡翠挂件色润泽、价格不菲。吴小白东看看,西瞧瞧,目不暇接。还是胡可可老道,在一个柜台前,他停了下来。如法炮制,‘管他三七二十一’,他毫不犹豫地为吴小白买了一个雕有如来佛的翡翠挂件。胡可可亲自给她戴在脖子上,嘴里一面低声念着“南无阿弥陀佛”。吴小白莞尔一笑,心头一热,欣然接受。之后,俩人走了出来,继续尽情享受这“花园之旅”。吴小白的锦囊妙计终于成功了,她暗自得意,喜气洋洋。

胡可可与吴小白结伴赴新加坡旅游的消息不胫而走。

听到这个消息,林丫丫满腔幽怨,爱恨交加。她担心胡可可玩得越来越野,走得愈来愈远。她夜不成寐。听着窗外北风呼啸,长夜漫漫,她心事重重,无处诉说自己的一片苦心。“情到深处人孤独”,夜里,闺房深掩,她只能以泪洗面。这时,她就是那多愁善感的“林妹妹”。

白天,在孩子和公婆面前,林丫丫又要振作精神,强颜欢笑,尽力做一个好母亲、好儿媳。她不大情愿地为胡可可圆谎,对胡父和胡母声称,胡可可不过是出一次长差。真是左右为难,情何以堪!她清楚,她现在惟一能做的,只是等待而已。她得耐心地等待!等着胡可可回心转意。她觉得自己的心已千疮百孔,不胜重负!

李小红和颜子清聚在瞿藻的住处。外面,凛冽的寒风呼呼地吹着,飞沙走砾。今晚的月亮似乎害羞,没有露面。胡吴二人赴新加坡的消息如同一枚炸弹,炸得她们仨体无完肤。太出乎她们的意料之外了!她们觉得被吴小白给出卖了,她们愤愤不平。她们仨一面吃菜,一面喝着啤酒,一面闲聊。瞿藻轻蔑地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真看不出!吴小白人小鬼大,自恃清高,拿我们仨当猴耍,让我们仨在前面冲锋陷阵,自己却捡个便宜,与胡可可赴国外双宿双栖。还真会找地方,新加坡!‘机关算尽太聪明’,精明过头了。这年头,谁也不是傻子,看她回来怎么向我们仨交代!”说着,她撇了撇嘴,一副不屑的表情。颜子清有同感,笑道:“吴小白真是假惺惺,牵着咱们仨的鼻子走,自己却在我们背后另搞一套。‘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人家吴小白追求的是永恒的爱情,拿咱们仨做垫背的。真是可恨之极!”说着,她脸色铁青,两手不停地搓着,仿佛这样做可以泄愤。听了,李小红则满不在乎地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聪明反被聪明误’!吴小白自作聪明,最后吃亏的还是她。你别说,我就坚信,她跟胡可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长不了!不信?‘骑驴看账本’,走着瞧!”说到这里,顿了顿,她继续说道:“胡可可‘贼’着呢。他才不会丢下林丫丫和女儿,跟哪个女人私奔了呢。瞿藻不就是前车之鉴!胡可可自有他的‘小九九’,算盘打得精着呢。家有贤妻。林丫丫大度能容,他可以尽情地在外面玩。而回家呢,他仍做他的好儿子、好丈夫、好父亲,家庭偷情两不误。我想,吴小白不会傻到连这点也看不透,她只是一时为情所迷,为情所困,陷于其中,不能自拔。清醒过来,为时已晚,只能自作自受。她很悲哀!片刻欢愉换来的是一生的遗憾。哪有我们潇洒!我们呢,‘拿得起,放得下,’真正具有侠女风范!”说罢,举起酒来,瞅了瞿藻和颜子清一眼,咕嘟咕嘟喝了下去。瞿藻和颜子清也一起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喝完,仨人齐声哈哈大笑,分明是不乏醋意,而又幸灾乐祸。

受着雨露的滋润,吴小白日日欢愉,朝朝开心,晕晕乎乎,哪里想得那么多那么远呢!她又何曾知道她的伙伴们正拿她开涮呢!她自有主意。痛痛快快玩一把,无挂无碍,真爽!

“月光族”为这个消息感到震惊。他们聚在那家酒馆里,都穿着黑色的羽绒服。杨志刚点了菜。贾奇伟要了一瓶二锅头。四个人一面吃着菜肴,一面喝酒取暖。三杯酒下肚,贾奇伟、杨志刚和何一壮面面相觑,唉声叹气。这时,谭宽满肚子苦水,一脸的沮丧,头也不抬,喝着闷酒。杨志刚、贾奇伟和何一壮俱表情凝重,眉头紧锁,默不作声。四个人只是埋头喝闷酒,犹如斗败了的公鸡。最后,还是杨志刚打破了沉默,轻声道:“我想吴小白只是一时糊涂。她那么精明的人,应该不会轻易上胡可可的当。”何一壮揶揄道:“就怕她情愿投怀送抱,就是老天也拦不住她。别忘了,胡可可可是情场老手!不可小觑!瞿藻就是前车之鉴。‘四大女侠’紧盯着他,他也紧盯着‘四大女侠’,这叫‘小鸡遇到寻欢客,一拍即合!’”说罢,嘿嘿一笑,自我解嘲。贾奇伟正色道:“是时候了!‘四大女侠’全部沦陷了,那小子来者不拒,照单全收。我们‘该出手时就出手’!别忘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说着,他挥动着右拳头,露出凶狠的表情。谭宽终于开口了,他阴沉沉地道:“既然咱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同病相怜,揍他一顿也好,起码出口恶气!”杨志刚和何一壮也表示赞同。于是,“酒壮怂人胆”,四个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密谋起来。

胡可可与吴小白在新加坡开开心心地玩了一个多礼拜,俩人这才心满意足地返回北京。两情欢洽,情深意浓。

到了北京,刚好是周日下午一点左右。下了飞机,胡可可大献殷勤,先把吴小白送到她的住处,这才继续前行,来到自己家的楼下。他满面红光,从从容容地下了出租车,从出租车后备箱里拿出行李。出租车一溜烟似的开走了。

正在这时,四个大男人朝他围拢过来。还未等他做出反应,四个人对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他一时分不清东西南北,只觉得浑身疼痛难忍。要在平时,他身强力壮,一对四,他还能支撑一阵子。无奈在新加坡,他早被吴小白掏空了身子,一身软绵绵的,哪是四个人的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本能地,他蹲下身,以手护头,做出挨揍的架势。他知道攻击他的是“月光族”,心想:“也许他们不会下狠手,只是泄泄愤罢了,毕竟,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他想得太天真了。四个人早已摩拳擦掌,忍他很久了,这时,俱怒不可遏,把他一下子翻倒在地。“打人别打脸”,而何一壮却专门用拳头打他的脸部,发泄新仇旧恨。打完眼睛,打鼻子;打完鼻子,再打他那张白白的脸蛋,一个拳头就一个拳头。其他仨个则随意地对他的全身拳脚相加,一个比一个狠,毫不留情。半晌功夫,胡可可的眼睛变成了熊猫眼,鼻子变成了酒糟鼻,还流着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浑身钻心疼痛。见势不妙,哪还顾得上脸面,他禁不住喊叫起来:“来人呐!来人呐!”嘶叫声不断,声音凄厉而悲摧。

这天,胡父和胡母都出门了。倩倩尚在酣睡。林丫丫在家里,正坐在床铺上沉思冥想呢,忽然听到胡可可在楼下叫喊,于是,赶紧起身,打开门便冲了下去。真是惨不忍睹!见状,她大喊一声:“‘月光族’!快滚!否则,我叫警察了。哪有这么打人的?!”“月光族”见是林丫丫,赶紧一起停了下来,冲林丫丫打个招呼,扬长而去。

林丫丫赶紧上前,把胡可可搀扶起来。先把胡可可扶上电梯,让他先上楼,又下来把胡可可的行李箱提上电梯,自己也回到家。

见到胡可可躺在床上那一副惨象,林丫丫心疼地问道:“严重不严重?要不要上医院?”胡可可可怜巴巴地道:“都是皮外伤,还不至于伤筋动骨,用药棉擦擦吧。”说罢,凄然一笑。林丫丫忙拿出小药箱来,用药棉先仔仔细细地擦拭他的眼部,再敷上创伤药,胡可可疼得呲牙咧嘴。林丫丫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苦笑道:“要不是何一壮手下留情,你就变成胡瞎子了。你也真够可怜的,都是风流惹的祸。看你今后还敢不敢碰别人的女人!这叫自作自受。”胡可可满面愧色,也苦笑道:“丫丫,好像什么也逃不过你的法眼,你脚不出门,我的事你门清。我认赌服输!惭愧啊!”林丫丫微笑道:“你那点小伎俩!‘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一面聊着,林丫丫一面从头到脚为他擦拭。胡可可遍体鳞伤,也顾不得脸面,不停地哀叫。

这时,胡父和胡母双双把家还,见此情景,大吃一惊。胡母越看越伤心,不由地潸然泪下。她哭喊着道:“我要报警,到底是谁这么狠?”她眼瞪着林丫丫。林丫丫正在给胡可可擦拭脚部,她一脸严肃地道:“妈,这你得先问问您儿子,他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在国内风流不够,还跑到国外风流。惹起众愤啦!”虽然和胡母一样疼爱孩子,但胡父心里一清二楚,十分冷静,他讥讽道:“我看,小子偷鸡摸狗的事干多了,今日遭报应了,也是活该!”说罢,睬都不睬胡可可,他自回房去了。胡母则在一旁直跺脚,浑身哆嗦,唠里唠叨,没完没了。

倩倩也醒了,见到胡可可满身伤痕躺在床上,“哇哇”大哭起来。胡可可勉强笑道:“倩倩,别哭!爸爸没事。只是摔了一跤。”他瞟了林丫丫一眼,继续道:“还是老婆孩子疼我,死了也知足!”说着,呵呵一笑。林丫丫正色道:“别开这样的玩笑!好好养你的伤吧!倩倩来,妈妈抱,你爸命大着呢,死不了。”林丫丫抱着倩倩,哼唱着《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倩倩仍不停地啼哭,泪痕满面。胡可可深切地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他对林丫丫多了份敬重之情,他一时顿悟,心中默念:“南无阿弥陀佛!”此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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