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傲娇个什么劲儿！”
涂笙算是彻底对这家伙无语了，只好翻了个白眼，跟在这群女人后面，看看她们的目的地在什么地方。
“我这还不是为了你着想嘛？”
天问的声音继续响起：“这么诡异的地方，就你一个人，我也是担心你撑不住，万一被吓晕过去怎么办？”
“得了吧，我什么场面没见过，还能把我给吓晕过去？”
涂笙吐槽了句，可他万万没想到，这句话差点就沦为天问以后嘲笑他的杀手锏了。
他跟着那群女人一路向前，很快便来到了一座宫殿门口。
宫殿上的牌匾倒是好认，是楷书，涂笙一眼便认出来了那三个字——太极宫！
这下这座城市的地点也明确了。
长安！
传说中的不夜城，可现在……已经沦为一片炼狱！仅剩的这几个活人，也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穿过太极宫，涂笙发现很多能被称为珍宝的东西也都没有动，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想。
可就在他来到所谓的御花园时，整个人差点就被冲过来的血腥气给熏晕了过去！
前面的那些华裳女子将尸体往拱门里一抛，便转身再去寻找新的尸体，一个接一个，等到这批华裳女子走完，涂笙才走到石拱门前，看清了里面的场景！
这一瞬，他大脑的应急机制真的想把他弄晕过去！
尸山血海……用这四个字来形容眼前的景象，似乎没有半点夸张！
只见无数尸体堆积在一起，垒成一个圆柱状，每一具尸体都头朝外，瞪大着双眼，没有半点表情，盯着同一个方向。
有老，有小，有男，有女，甚至还有几个襁褓中的婴儿，记载在尸体中显得极为突兀！
那才被丢入血海的尸体则缓缓飘向空中，垒在圆柱的最顶上！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让涂笙接受不了的是还有一个人……
他躺在血海之中飘荡，满脸皆是惬意的笑容，身边有几个穿着华裳的女子伺候着，一人倒捧着一颗头颅，拿着玉质的汤勺在里面挖掘，将那些黄白之物送到男子口中！
一颗喂完，便丢入血海，从尸山中再取一颗。
“来了？”
正当涂笙双拳紧握，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时候，那个男人便已经开口。
他闭着眼，并没有去看涂笙，嘴里还咀嚼着什么东西：“你……应该就是涂笙了吧？有预言能力的涂笙？”
“你是谁？”
涂笙强压着心头的怒火，朝对方问出三个字。
“嗯？看来你有怒气啊？”
那男人并未回答涂笙的问题，而是睁开一条眼缝，扫了他一眼并反问道：“这些人和你应该不是一个时间线上的吧？你们非亲非故的，生什么气呢？”
是！死的这些人虽然和他非亲非故，甚至谈不上认识，就算是有丁点血脉关系，也是极为遥远的存在。
可他们都是人！和涂笙一样的人！
如果涂笙现在面对的一个同样屠城的人，他可能并不会产生愤怒的情绪，可……眼前这个是玩家！
他并不是愤怒对方杀了多少人，而是愤怒对方不将他们视为人！
“你，是谁？”
涂笙又一次问出了这三个字，怒火已经快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