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兵头子也被梁子言的声音吸引到了目光,显然那头子应该是新来的,并不大认识梁子言,可见他一身锦衣华服,也不敢轻举妄动,早有识相的士兵伏在那官兵头子耳畔,小声耳语了几句。
听闻梁子言的身世背景,那官兵头子不禁打了个激灵,忙上前走到梁子言面前,下跪谢罪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梁侯爷大驾,真是该死!”
梁子言见他并未失礼,摆摆手道:“无妨,只是这位姑娘是我途中所救,那两个歹徒确实是想要谋害这位姑娘,所幸被我碰见,这才幸免与难。只是那位失手被杀的歹徒也算是罪有应得了,不必再追究了。”
苏锦绣站在一旁朝着梁子言微微颔首,目光中的感激之情不溢言表。
梁子言目光落在苏锦绣身上,同样以颔首回了一了礼。
面前的官兵头子见梁侯爷都发话了,忙狗腿地弯腰作揖,嘴里回道:“侯爷说的是,侯爷说的是,就按侯爷的办!”
梁子言点了点头,对面前官兵头子的态度甚是满意。
一旁站着的孟倩容见事态翻转过来,还未反应过来,那梁子言便走到她的面前,沉声道:”你就是苏小姐的长母吧。今日之事,想必是有些误会的,苏小姐殊死与歹徒搏斗,勇气可嘉,令我十分佩服。”
孟倩容心中虽恨得咬牙切齿的,可脸上还得表现得温婉些,忙柔声道:“小女让侯爷费心了!”
梁子言笑了笑,转身看向苏锦绣道:“苏小姐受到不小的惊吓,我送你去吧!
苏锦绣犹豫了一瞬,转眼一想,见他也是一番好意,而自己也不放心孟倩容一伙人,便点了点头应了一声道:“好,那便多谢侯爷了。”
粱子言笑了笑没说话,转身向大路上走去。
苏锦绣转眼冷冷地看了一眼孟倩容,转身跟在了粱子言的身后,一同向小树林外走去。
身后的孟倩容见这一计策又失败了,粱侯爷也还向着她,看着苏锦绣远去的背影,心中忿忿不平,对着那背影一顿咬牙切齿。
眼见着苏锦绣跟在粱子言身后走了,她只能将火气撒在身后跟着的婢女家丁身上,转眸怒目而视道:“还不快走!”
说完,便愤愤然拂袖而去。
一旁的冯姨娘亦是满脸的怒容,紧紧跟在孟倩容的身后朝着大路走去。
大路上停着几辆马车,梁子言径直向其中一辆走去。
朴实无华的冠盖,两马并驱,完全看不出是侯爷的出行装备。
苏锦绣紧紧跟在粱子言身后。
孟倩容怒火中烧,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锦绣上了马车,心中却一点法子也没有。
回到长泽院,孟倩容满腔怒火无处发泄,转身来到了女儿苏锦书的房里。
正在屋子里生闷气的苏锦书见母亲赶来,以为是开导自己,不料见母亲满面怒气,心中憋着话不敢说。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母亲,那便是火上浇油了。
孟倩容越想越气,又见女儿越发的没出息,开口便大骂了几句,“像你这般怕是难有出头之日了,还不如趁早嫁给那孟庭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