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近来最大的节日也就是中秋节,已经过了,应该不是节日。再听要请家法,大家便知道老夫人这是要动家法了。只是不知道是谁犯了错,要惹的老夫人动家法。
顿时一个个自省起来,想想自己最近有没有做什么错事,先是二爷就慌得不行,前些天听说老夫人对于自己老逛妓院听说颇有意见,难不成这是要处罚自己?
可也不对啊,自己自从知道老夫人的心思,早就跟那小妖精断了来往,虽然背地里有些舍不得,但是自己这几天还是很小心地,再说自己这花名在外,老夫人从来也不怎么多说,就算当时要把个妓女娶进门,老夫人也只是当面训斥了一顿。
难道现在因为这简单的逛青楼就要动用家法?二爷只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冤了,看着老夫人的眼神就不禁幽怨了起来。
可是老夫人根本就不看他,他又只好去瞧梁子言,如今老夫人最听得也就是梁子言的话了,希望梁子言念在他上次帮他调和夫妻矛盾的恩情上,待会能替自己求求情。
梁子言却是看见二爷一直看着自己颇为有些莫名其妙,闹不清二爷这般姿态是什么愿因。便转开头,移开了视线,任二爷一个人沮丧。
不过没有沮丧多久,紧接着就知道了原来今天的这场家法伺候并不是为他准备的,看着三太太跪在堂前,哭嚎着对老夫人说自己知错了,本来还觉得有些可怜。可是当知道三太太犯得是什么事情的时候,二爷即便再怜香惜玉,也只剩下厌烦。
此刻的二爷和二太太很难得的思想一致,对于三太太竟然贪墨了那么多粮产,都一致的建议必须狠狠重罚,以正效尤。而作为三房的家长的三爷此刻却窝在座位上一言不发。
要论起来,三太太干得这些事,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不像大爷会做生意,也不和二爷那般会讨巧有个有钱的媳妇儿,更没办法和梁子言比,没办法让三房和其他几房那样过上体面地日子。
所以经常被自己夫人叱骂没有出息,可是没有出息能怪他吗?打娘胎里生下来,就注定了自己是个没出息的,没能让自己从嫡母肚子里爬出来,而且也不会读书,别人背一首诗只需要读一遍,他读上十遍百遍也不顶事。
要说舞枪弄棒,自己这副身子骨更不用提了,平日里就算是多站一会子,也嫌累的慌,更何况是和老四那样上战场杀敌立功了。
因为自己没出息,以至于得不到自己媳妇的尊重,甚至连儿女们也嫌弃自己这个老爹当得太窝囊,只和他们母亲亲近。
以至于当初知道自己媳妇儿在粮产收成上作假,贪墨公钱的时候,他虽觉得如此不妥,但是被三太太一顿刺儿,最后也索性不去管了。
后来因为这贪来的银钱,自己出门喝酒不再需要担心钱不够,不用担心被同僚笑话,以至于后来他干脆也不去衙门当值了,反正那点俸禄还不够自己打酒喝的。渐渐地,他也觉得自己媳妇儿这事做的没话说呢么不好,所以就乐于享受了。
眼下看着自己媳妇儿马上就要挨家法,一向窝囊的三爷一下子跪倒在地,帮着三太太挡住了抽下来的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