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江沉默会儿,徐徐出声:“春儿,我喜欢你,在雪山上时,就已经对你动心。
三个月后我回到山上去找你,你不在,我又遇到一批刺客,脑袋不慎撞了一下,然后忘记了一些事情。”
恰好就忘记了她?
这岂不是说明她很无关紧要?
叶春儿冷嗤。
“在你嫁入侯府之后,除了怒极时掐伤你脖颈,我再没做过任何害你的事情……那时,我吩咐药房的人给你熬助孕药,就已经做好为人父的准备。
你,相信我吗?”
“我信与不信,都不重要,”叶春儿坐起身,冷漠地看向他:“重要的是,你的喜欢,让我恶心。”
这句话,太过耳熟。
贺江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猛地收回手。
可疼痛,从他指尖一路蔓延到胸口,痛得他全身麻木。
“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没有的话,请你出去,有你在场,我没胃口,吃不下任何东西!”
她看过来的眼神,厌憎而恶心,仿佛他是个什么沾上就甩不脱的脏东西,贺江闭上眼。
他知道自己伤透了她的心,要想让她重新喜欢上他,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他做好了一直被她冷脸相待的心理准备……他并不为自己难过,只是,想到他现在正经历着的痛苦,她也曾承受过,他就止不住地心疼。
不能太过逼迫她,得让她慢慢适应,慢慢接受,于是贺江十分听话地道:“那我等会儿再来看你。”
他去门外守着她。
这时,“咻”地一声,一支冷箭破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