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那浑身青紫肿胀的乔木,清歌发现自己都快记不起她原本那张娇俏动人的脸了,只能别开,“将她好好安葬了,要多少钱我都有,别委屈了她。”
黄裳跪下给我重重磕头,眼里有说不出的冰冷,清歌也知道她这不是对她,而是对那蝎子。
不!不是!
清歌脑子转了很久,将黄裳的身子托起:“你先别急,这事儿有蹊跷,往日见你们那样机敏,一只蝎子怎么可能蛰到你们,就算蛰了也能立即砍断被蛰到的地方!”
除非……有谁设下了圈套,让乔木不得不去死,或者说来不及去活。
云玲珑做不到这种事,她要是有这种胆识也不会这么惨,清歌想了想,最终将嫌疑盯在了云青山身上,只有他这么痛恨自己而且还三番四次地要自己的命!
有这么一个爹,清歌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黄裳这会儿也冷静了不少,直勾勾地看着清歌口中恳求:“希望小姐给乔木一个公道,我和她情同手足,本该同时死去,可是心念小姐的安危才愿意跟在您身边不随乔木去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到后来我竟然都听不清了,只不过她的语气很平淡,可清歌知道有些人淡在嘴里,记在心里。
点了点头,让她抱着那具肿烂的尸体先离开,清歌才觉得全身的力气一点点恢复了。四肢五骸的冷意直接逼近我的心脏,我想,云青山不能留!
娘亲的死和他脱不了干系,他又三番四次想要了我的命,她又不是圣母,容不下这种人!
转身回了屋子里,清歌草草收拾了一下,等待心情平静下来,才叫来院子里剩下的那些丫鬟,吩咐他们将在云青山近日上奏的折子里加了只言片语。
第二日一早,相爷被皇上惩罚,一个月不许上朝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城,有心人明白其中的奥妙,都纷纷进言要说要废了云清歌。
那都是云青山一派的大臣,皇帝是一眼就看了出来,也不生气,只说了一句“结党营私也有趣,一个臣子竟然要爬到朕的头上。”
之后就再也没有谁敢弹劾清歌,而她恶女的名声也渐渐传开,很多天都散不去,直到皇上公布了一件事,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
瘟疫期间,是清歌为灾民研制了药丸保住了很多患者的命,也是清歌将钱银捐献出来,用作施粥布饭之用。
大楚的子民向来都不是盲从的,分析利弊之后倒是将清歌的名声渐渐捧了起来,人称活菩萨,一时间她的名声倒是比景王等人还要让人熟知。
这一日午后,清歌刚用完膳,就见黄裳急急忙忙走进屋,喘着大气说:“丞相一个人往清风院里来了。”她喝了杯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