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位看守所所长走上来小声告诉我们,牛三和成昊昨天送到看守所的时候,身上就已经出现这种状况了,但以为只是小毛病,也没给他们用药和找医生,但晚上的时候,那些跟他们关在一起的犯人开始猛烈敲到墙壁,说房间里闹鬼了。
我们跑进来一看,才发现成昊肚子上真的出现了一张恐怖的人脸,我本来想把他立刻送到医院去,但被一位老警察阻止了,他说这个事情很邪门,正规的医院是处理不了这种事情的,还是找到处理这起案情的警察,问清楚情况再作打算。
我们便把电话打给了张朝红队长,他听到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马上赶了过来,一看牛三和成昊的情况也是不知所措,但当时时间太晚,我们也没打电话给你们,只是暂时先把牛三和成昊隔离了起来。
看他们的病情,今天比昨天更厉害了,不知你们有没有办法治疗他们这么奇怪的病情。
这看守所所长可能是看在张朝红的面子上,对我和冯小峰还是相当和悦。
我们也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某些紧张,这人犯还没审判,要是稀奇古怪死在了看守所,他这个所长还是有责任的。
“这会不会是那些剥皮鬼造成的?”张朝红也小声地问了句。
我毫不犹豫地点点头,除了剥皮鬼,还会有什么鬼东西会在牛三和成昊身上造下这个恶孽呢?
我好像记得,我们在施达龙房间里刚刚消灭掉那只剥皮鬼,牛三和成昊冲进房间,拼命抢夺大木箱里那些金银珠宝时,我隐约听到牛三和成昊先后发出一声惨叫,还说被什么东西抓到了。
我估计他们手背和肚子上的伤口,应该就是那个时候,被大木箱里那只长满绿毛的手臂抓伤的。
只是当时时间匆忙,他们两个只知道去抢夺金银珠宝,而我们也在焚烧处理那只那木箱,都对这件事情没有在意。
没想到他们两个被抓伤的伤口,竟然演变成了这么凄惨诡异的景象。
“那你们应该有办法处理吧?”张朝红又小声问了句。
他可是亲眼见到我们连剥皮鬼都那么容易给消灭了的,这种伤口造成的后遗症,他自然认为我们一定手到必除。
我却没有立刻回答他这个问题,因为我看到一旁的冯小峰在偷偷朝我使着眼色,我很快理解了他的意思。
“张队长,这个,我们能想找个地方单独聊聊吗?”
我笑着对他道,眼神里毫不掩饰还有别的意思。
张朝红一怔,不知道我怎么会这样回答他,但心知这件事情恐怕只有我和冯小峰才能搞定,东海市的各大医院绝不敢收治牛三和成昊这种怪病,而我们又一脸信心满满的样子,知道只要我们肯出手就行。
他望了那个所长一眼,所长很快给我们林外找了一间单独房间。
我让冯小峰继续留在牛三和成昊身边,然后和张朝红走了进去,那个看守所所长也想跟着走进来,却被我非常礼貌地挡住了。
我和张朝红分别在椅子上坐下,张朝红掏出一包烟来,递给我一支,我摆摆手,这个我还没学会,他就给自己点了一支,然后认真地望着我。
“凌志泽,你想跟我单独聊什么?”
他的问话虽然很为僵硬,但语气还是相当温婉的,他虽然是东海市刑警大队副队长,毕竟现在有求于我。
“张队长,明人不说暗话,我就实话跟你说吧,牛三和成昊身上的这个怪病,我们能治,但是有些事情我想先跟你说清楚。”
我也没有做任何扭捏,开门见山道。
“什么事情,你说吧。”张朝红道。
“我和冯小峰开了这个这个志峰驱魔店,虽然规模很小,但也是在打开门做生意。牛三前几天把我们找去,害我们忙活了这么久,却一分钱报酬也见到,但我们都知道,那是因为牵扯到案情,警民合作嘛,我们也就认了。但这一次牛三和成昊的病,我们可就没有免费给他们救治的义务了。虽然是你张队长打电话把我们叫来的,但他们的病跟你们刑警队无关,也跟看守所无关,我们犯不着再充行侠仗义的大好人吧。”
“所以,让我们给牛三和成昊治病可以,但没报酬的话,我们可不想干。”
我非常详细而清晰地把我和冯小峰心中的意思表达出来,也许张朝红会认为,我们没有给他面子,但为了我们自己的利益,我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而且我也把话讲明了,并非不给他这个刑警队副队长面子。
听完我的话,张朝红居然哈哈一笑起来。
“原来说半天,你们是想要钱啊。”
“没错,我们的确是在要钱,如果把牛三和成昊送到医院去,光检查费就不菲了,能不能治得了还是个未知数。我们要点钱,好像并不过分。”
我也跟着笑道,但突然感到自己好像成了街头要饭的一样,心里禁不住一阵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