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之命是不可违抗的，顾之衍只点了点头。
宁棠并没有放开他的手，两个人就以这种手牵手的方式与慕容决一同走到了一个还算是僻静的地方，一起过来的人当然还有慕容爀。
慕容决看到他们的手到现在还没有松开，眼神变得让人不可捉摸。
“我好久不见宁小姐，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看样子你与顾将军好事将近？”
宁棠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向了顾之衍：“将军，我现在能做回自己吗？”
她这个问题一问出来，在场的人都是一愣。
顾之衍仿佛触电一般，终于把宁棠的手放开了。
他说不上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宁棠问的也并不是多么难回答的问题，可他一时间却发现难以回答。
他却好像一个被人破坏了美好梦境的人，情绪不自觉的坠落。
不过现在还有帝王在，他就在沉默过后点了一下头。
“两位这是？”慕容决本来就敏感多疑，擅长揣测别人的心思，一看到他们的关系不像是自己想象的那般，就来了兴趣。
“回皇上，我们只是公平交易，各取所需。”
宁棠回答得坦坦荡荡。
慕容决挑了一下眉毛，就连在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慕容爀都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宁小姐再说的具体些吧，朕有些听不懂啊。”
顾之衍看向了宁棠，他不希望她们两个人的秘密被其他人知道，但是他又知道这是皇上，皇命难违。
所以他的情绪非常的复杂。
宁棠倒没有像他这般：“我做的是之前您让我进宫后做的相同的事，扮演宁柯的替身。”
她这么一说，他们所处的地方瞬间寂静了。
慕容决脸上露出了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他看了看顾之衍，又看了看宁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宁棠非常的坦然：“您也清楚，我存在的最大价值就是与您的心上人长了一张脸，所以我后来想通了，一味的自怨自艾，不会对我产生任何的帮助，既然我长了这么一张脸，那说明它真的有存在的意义。我就与将军谈了一笔生意，他把我叫出来，让我成为宁姑娘的替身，我也收取相应的酬劳。”
她这话一出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慕容决和慕容爀都没有开口。
他们显然没有预料到，宁棠竟然走到了这一步。
反应过来之后，率先开口的是慕容爀：“你忘记了自己是名门千金了？”
“你们都没有把我当成千金来对待，你为何非要让我以千金的准则来约束自己？现在我过得挺好的，将军高兴我也高兴。”
慕容决眼底蒙上了一层灰色：“你与他做的生意，也包括让他牵你的手？”
宁棠大大方方的看着他，肯定了这一点：“是。将军给了酬劳，我就应该做好自己份内的事。”
看着她以如此自然又大方的口吻说起这一切，慕容决头一次感受到了愤怒的情绪。
这个女人是不是个疯子？自己给了他获得荣华富贵的机会，她偏偏不要，现在又来这里作践自己？
“宁棠，这就是你想要的自由吗？”
慕容决咬牙切齿地问了这一句话。
“是。即便是将军需要把我当替身，但主动权在我的手里，我可以选择做这笔生意，也可以选择不做，对我来说这已经很自由了。”